斧頭聽聞臉色頓時大變,詫異問:“你們到底遇上了什麼?把少主傷成這樣不說,僅存的餘威竟然能直接將人擊斃,這力量實在太可怕啦!”
斧頭與洪歌和危魑不同,他說的是地道的山海界內語言,舉手投足間亦不見危魑和洪歌侍從那樣的異邦習俗,完全就是山海界內一個普通老者。
洪歌低頭打量自己的手臂,沒吭聲。
危魑緊皺眉心:“雖然少主被偷襲,但我們都沒看清楚這力量的來源。”
斧頭臉色也變得極難看:“竟然有這種事?”
斧頭緊張看向洪歌:“連少主都感應不到的人,此人能力絕非尋常可比,為安全起見,這陣子少主還是儘量少出門。”
洪歌清純絕美的臉上,隻薄唇勾了勾,目色裡是繾綣流離的笑意,仿如水麵上的落花,唇齒間吐出的文字卻又溫柔至極:“問世間情為何物?原是一物降一物啊。”
危魑詫異地瞪大眼:“少主是懷疑……那個……會空間力量的女孩?”
洪歌沒說話,從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一顆紅色糖紙包裹的巧克力塞進嘴裡,粉紅的舌頭貪婪地舔舐去蹭在嘴角的一絲甜蜜,微微眯起的黑眸,儘是濃濃的享受。
她的滋味,真是美不可言……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侍者進來稟話:“外麵有位姑娘求見少主。”
洪歌挑眉:“姑娘?問沒問誰家的?”
侍者:“據她自己說,姓苗。”
一聽說姓苗,斧頭和危魑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床榻上的洪歌。
洪歌一笑:“呦?我才過來沒幾日就親自登門了?看來我的這位小未婚妻,有點耐不住閨中寂寞了呀!”
說話的時候,洪歌已經從踏上站起身,立刻有侍者抱著熨地妥帖的錦衣過來侍奉。
剛才還重傷的手臂,此刻已經徹底恢複如初,洪歌張開雙臂,任由幾個侍者圍著他前前後後忙活侍奉。
裁剪合身的錦衣,將那一身遒結緊實的,完全不像十幾歲少年的肌肉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少年純淨的臉。
穿戴妥當,洪歌長長地抻了個懶腰,邊向外走邊道:“走,去看看爺的未婚妻。”
斧頭和危魑在後頭對視一眼。
斧頭無奈苦笑:“少主,要不要……準備一下您的寢房?”
洪歌頭也沒回,語氣隨意道:“我得先看看合不合我口味,可不是什麼女人都上得本少主臥榻哦!”
斧頭和危魑再次默默相視苦笑,跟在洪歌後頭一同向廳堂走去。
洪歌搖著步子走進廳堂的時候,就看見一朵婷婷婀娜的嬌花端立在廳堂中央。
聽見腳步聲,端立的佳人削瘦的脊背微微一僵,隨後緩緩轉回身……
新月如佳人,
瀲瀲初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