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它皮毛上泥水和血漬混合的汙漬弄臟她淺青色的精致裙衫。
炎顏將臉深深埋在噸巴的厚實的皮毛裡。
之前所有的擔心,全因鼻息間熟悉的味道而在這一刻塵埃落定。
在她喚出噸巴名字之後,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溫熱氣息撲進脖子裡,還有帶著小勾子一樣的濕漉漉的舌頭,輕輕添她,癢癢的……
炎顏抬起頭,伸手按在噸巴濕漉漉的黑色大鼻頭上。
輕輕地摸了摸,然後笑了。
她知道噸巴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
不然,就憑這幾個修士,怎能困住噸巴?
噸巴晃了晃大腦袋,低下頭,巨大的頭頂伸到炎顏的手掌下,輕輕蹭了蹭。
由於噸巴現在的身形已經十分龐大,這個撒嬌的動作看上去就顯得很不協調。
炎顏纖細的小手放在這顆大腦袋,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噸巴眯著眼的表情,看上去享受極了。
不管長多大個子,它都戒不掉跟炎顏撒嬌的習慣。
溫柔地拍了拍噸巴的腦門,炎顏轉回身,對上幾個修士震驚的表情,淺淺一笑:“如諸位所見,它已與我締結血契,它是我的獸寵。”
就算是墮魔的饕餮,隻要締結過血契也照樣會被喚醒。
主人給血契妖寵起的名字,就是喚回妖寵的萬能秘鑰。
到了這一刻,已經無需炎顏費力解釋,事情已是明擺著。
這隻饕餮是隻有主的妖獸,按照規矩是不能被殺的。
可是,麵前的七個修士卻並沒有退走的意思。
弼浪盯著炎顏和她背後乖巧站立的饕餮,靜靜地對峙片刻,然後緩緩抬起手掌,掌上有一枚氣息強悍的火係炁淩。
其他幾個弼氏師弟全都詫異地轉過頭看向大師兄。
叫弼濘的金丹小修士低低地說了句:“大師兄,這饕餮是這姑娘的獸寵,有血契的……”
可是,弼浪卻連眼神都欠奉,目光死死盯住對麵的一女一妖,自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饕餮乃天生惡靈,見必誅之!”
“可是……”叫弼濘的小修士還欲開口。
“饕餮必須死!”
話被弼浪粗暴打斷。
弼濘小修士嚇地身子一哆嗦,抬眼就看見弼浪眼中殺意翻湧:“誰知道這女修締結饕餮做獸寵想乾什麼?況且能締結饕餮,她說不定也是個邪修,若隻顧拘泥規矩,反要誤天下蒼生!”
對麵的炎顏忽而朗聲大笑:“好一個誤了天下蒼生!用天下蒼生做你貪圖名利的遮羞布,你可好大一張臉!”
被一語戳中心思,弼浪惱羞成怒,抬手便將掌的炁淩球甩向炎顏:“妖女休要胡言!”
已經恢複意識的噸巴見對方發動攻擊,下意識就要挺身護主,卻被炎顏按在身後。
炎顏掌中靈炁同樣迅速凝結,再次出現一枚黃金龍卷將對方的炁淩吸收轉移。
可是這此再調運靈炁,炎顏突然感覺丹田處一股灼熱的疼痛,與此同時,周身的經脈劇烈抽痛。
她這才想起來,她剛率領白霧殿眾人結印,消耗掉的大量靈炁尚未彌補就急匆匆出來尋找噸巴。
此刻她自己體內的靈炁也幾近枯竭。
剛才接下對麵七人一起發動的那次強攻已是勉強,此刻她的炁海已告竭。
眼尖看見炎顏在接下他那一招後,嘴角漸漸滲出的鮮血,弼浪眸低閃過狂喜,厲聲催促其餘幾人:“這個女修也受了內傷,咱們一起出手,乾掉這妖女和饕餮惡妖,名聲,丹藥,修行,咱們往後還缺什麼?”
被弼浪煽動,其餘幾個原本猶豫的修士,眼中貪婪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