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也不過是用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來為自己換取衣食無憂的富庶生活。
“我舅舅見了宋仁,問他,這一路能跑到洛城來,成功見到白家人,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厲害壞了。”
白青禾悠悠轉述。
“宋仁還想說自己沒這麼想,舅舅直接告訴他,他能來,能見到人,隻不過是因為白家想讓他來,讓他親自知曉這個結果。”
“——他根本不配給白家人守墓。”
“以後,宋仁但凡再出現在白家人方圓一百公裡以內,就會有人直接飛過去打斷他的腿。”
宋仁自詡犧牲自己,去守護白詩然的墓碑。
其實他不過是癡人做夢。
白家徹底碾碎了宋仁的最有一點幻想與希望,宋仁不僅被白家趕了出去,他之間的那點破爛事還全被宣揚曝光,哪怕是異國的同鄉人,也不會再有人願意去為他幫忙。
不僅如此,因為白家的地位和財富,想結交攀附白家的人其實也有不少。
這些人聽說了白家公開的消息之後,自然會對宋仁進行額外的“關照”。
宋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麼短的時間裡,又把之前和香江孫家的事,直接複刻了一遍。
孫家那次,宋仁丟掉的還隻是事業和資產。
而這一回,他卻是很有可能連命都難以保住了。
“宋仁應該很滿意自己的結局吧。”
白青禾說的時候,仍然在笑。
他的眼型笑彎起來,其實也是很能令人動心的俊美。
隻是白青禾笑著在說的,卻是最殘忍絕情的話——
“在異國他鄉臭氣熏天的陰暗窄巷裡,戰戰兢兢地苟延殘喘,喪膽遊魂地度過剩餘的每一天。”
不過對這話,車內卻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過分。
商洛曄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是宋仁應得的。
一路交談,時間過得很快。
雖然車在市區內還是堵了一會兒,不過好在還是比較順利地抵達了白青禾入住的酒店。
開到酒店門前,準備停車時,藺空山望了一眼後視鏡,說。
“後麵好像有輛車,一直在跟著。”
現下他們停了車,那輛車也跟著一起,停在了旁邊。
這麼明顯的跟隨,應該不會是什麼惡意的打算。
藺空山從後視鏡裡看了看白青禾,就見白青禾朝車窗外掃去了一眼,果然說。
“哦,應該是我朋友。”
三人下了車,旁邊那輛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
那是個一米八左右的年輕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帶著一副細邊眼鏡。
他還穿了一身標準的西裝三件套,腰線被很明顯地勾勒了出來。
斯文青年走過來,叫了一聲:“青禾。”
他又和藺空山兩人頷首打過了招呼,隨即,便走到了白青禾身邊。
瞥見了什麼,斯文青年還伸手,幫白青禾輕輕整理了一下後頸的衣領。
既然是白青禾的朋友,藺空山也沒有多問。
隻不過白青禾隻在車上說了那一句,現在卻完全沒有再多餘開口,把斯文青年詳細介紹給藺空山他們。
商洛曄把白青禾的行李從後備箱裡拎了出來,斯文青年見狀,便走了過去,主動把行李箱接了過來。
“我來吧。”
白青禾反而沒有動作,還在原地和藺空山說話。
比起青年的悉心態度,白青禾的反應似乎顯得有些冷淡。
藺空山和人聊了兩句,五星酒店的迎賓員也迎了過來,準備帶客人入住。
藺空山便道:“那你先在酒店休息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
這也是他們說好的安排,現在離晚飯還有些時間。
白青禾之前對朋友並沒有多少回應,現下聽了藺空山的話,卻彎唇對人道。
“好,路上小心。”
他還笑眯眯地補了一句。
約定一樣的語氣。
“晚上見,哥。”
藺空山和商洛曄離開,藺空山去開車,商洛曄卻是偏頭回望,冷覷了一眼白青禾的那個朋友。
他暗自皺了皺眉。
商洛曄發覺。
白青禾那個所謂的朋友,居然和藺空山有些像。
——不是偶然的相似。
而是那種堪稱微妙的。
穿著舉止,都儼然有意的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