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的意思是,現在璉哥兒還病著,他身邊的人也都是用慣了的,是不是等璉哥兒好了之後,再處罰這些人?”
現在的王氏可不是後來那個“菩薩”,要知道王氏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能說會道,跟王熙鳳一樣的人物。
“弟妹這話可是錯了,若不是她們疏忽,璉兒哪裡會病成這樣?現在璉兒這個樣子,我可是不敢再留下她們了。”
“我們這樣的人家,從來都是買人的,哪裡往外趕人的!”
賈史氏一看王氏那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
雖然心裡暗怪王氏太蠢,這麼容易就露出了馬腳,但是卻也還不得不更在後麵幫她擦屁股。
“母親這話說的,我們哪裡是在趕人,我們這是為了給老太太祈福,也是為了給家裡積德。”
張氏從來都不是蠢得,賈史氏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之前不過是因為她有懷孕了,再加上要伺候老太太,沒有過多的關注。
而且在張氏看來,“虎毒不食子”,怎麼說璉兒也是太太親孫子,太太就算是偏心二房,也應該不會對大房的孩子下手。
現在看來,是自己太過天真,竟然低估了太太的狠毒。
她或許不會自己動手,但是在二房動手的時候,她卻幫著二房抹掉那些小尾巴。
這樣一來,就不是她自己動手了,到時候心裡的“愧疚”也就不會有了吧!
在一想到若是沒有今天的事情,那麼自己的璉兒——甚至還有瑚兒,張氏全身的血都差點凝固住了。
賈代善能夠在邊疆鎮守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腦子的,怎麼會看不出賈史氏和王氏之間的小動作。
他之前不過隻是以為賈史氏不過是不喜歡赦兒,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看著王氏對大房的孩子動手。
還有王氏也是個狠毒的,竟然會對著孩子動手。
這麼想著,賈代善覺得一會一定要給璉兒請個好點的大夫看看,還有璉兒房間裡的這些下人,加上她們家裡的人,全部都“放出去”。
“行了,既然是給老太太祈福,老大家的,你一會在從府裡挑幾房下人,湊個吉利的數字,全部都放出去吧!”
賈代善這是在給張氏權利,讓她趁著這次的機會,砍掉王氏和賈史氏的手。
其實若是可以,賈代善也不想這麼對賈史氏,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妻子,妻者——齊也。
雖說這個妻子並不是自己喜歡的,也不是當時自己想要娶的,但是他既然娶了她,做不到喜歡她、愛她,他也會尊重她。
再加上這麼多年來,他多是在兵營裡,並沒有做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好好的陪伴她,照顧她,所以若是可以,賈代善其實從來不反駁賈史氏很多事。
所以就算是知道曾經自己的那些侍妾總是流產有問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去查什麼的。
畢竟賈代善的母親出身世家,對庶出子女並不喜歡,這也影響了賈代善的對庶出的想法。
而且不過隻是幾個侍妾而已,哪裡有嫡妻來的尊貴。
隻是現在——
另一邊,房間裡的賈璉也聽到了大夫被請來的消息。
他剛剛不過是因為突然接受了原身的記憶才會如此,現在就算是讓大夫來檢查,也不過是身體虛弱了一點而已。
隻是這麼好的機會可以給二房上眼藥,他又怎麼會放棄。
賈璉雖然隻是大房的嫡次子,但是卻因為他最受賈赦的寵愛,所以就算是身邊都是王氏安插的人,但是卻也沒有哪一個敢慢待了他。
當然這個不慢待,更多的是在物質上,畢竟他身邊的人都是王氏安插的,誰又會對他真心。
玻璃在這裡雖然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但是賈璉卻有不少玻璃珠子的玩器。
偷偷的將之前賈璉藏在被子裡的一顆玻璃珠子藏在腋下,賈璉等著大夫進來給他診脈。
趙大夫也算是這京城裡有名的“聖手”了,隻是他不喜歡被束縛,不然就以他的醫術,進宮當個太醫不要太容易。
隻是現在趙大夫卻一邊診脈一邊皺眉。
張氏看到趙大夫皺眉,嚇得差點站不穩,身子晃了兩晃,好在被她身邊的婆子給扶住了。
“奶奶您放心吧!咱們璉哥兒是個有福氣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終於在一家子人都有些等不及了,趙大夫終於摸了自己美須,站了起來。
“走吧!我們去外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