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心裡的事情,賈璉無意識的將臉板了起來。
隻是賈璉現在畢竟還小,而且在三兄弟裡,賈璉長得最好,現在賈家,也就賈赦的相貌能夠跟賈璉相比,所以賈璉這麼板起臉來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嚴肅,隻讓人覺得可愛的緊。
賈赦看著自己兒子這麼可愛的樣子,立刻就忍不住了,一把將賈璉抱起來,就開始揉搓他的小臉。
“你這個小子故意難為你爹,說話不清不楚的。你說的哪家是哪家?還有哪家怎麼鬨了?”
賈璉好不容易從賈赦懷裡掙脫出來,但是自己的臉卻也已經被賈赦給揉搓的紅了。
張氏看著自己兒子那個可憐、狼狽的樣子,就算是心裡還記掛著剛剛賈赦說的事情,也還忍不住白了賈赦一眼,然後將賈璉拉倒自己懷裡,拿著帕子被他擦了擦臉。
“大爺也真是的,對著自己的孩子,怎麼下手也沒個輕重,看看璉兒這臉,都成什麼樣子了!璉兒臉嫩,哪裡能受得了你這麼揉搓。好孩子,娘這就讓張嬤嬤打水來,洗把臉,再用雪顏霜擦擦。”
說著,張氏就要張口叫因為之前賈赦說起賈代善要將爵位讓給他,然後被他們打發到外麵看著門的張嬤嬤進來。
結果張氏還沒有開口,就被賈璉給攔住了。
開玩笑,現在要說的可能是皇子們可能要造反的事情,更加不能讓任何人聽見了好不好。
“母親,不用叫張嬤嬤了,我是男孩子,哪裡有那麼嬌氣了。而且我們現在要說的事情——母親還是讓張嬤嬤在院子裡看好門,最好是就連張嬤嬤也不要靠近這房間。大哥——將門窗都打開。”
“打開門窗?不是說事情很重要,就連張嬤嬤也不能靠近嗎?怎麼還要打開門窗?”
“就因為我們之後要說的事情太過重要,所以才更加要打開門窗。現在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卻緊閉門窗的說話,這不是故意告訴所有人我們在商量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而打開門窗,讓張嬤嬤守在院子裡,有人靠近立刻就知道,而我們說什麼——彆人也聽不見。”
張氏不是賈瑚,所以在聽到賈璉的話後,立刻就明白了賈璉的意思。
張氏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次子聰明,而且看問題很通透,卻沒想到自己之前竟然也犯了這麼一個簡單的錯誤。
緊閉房門,讓人在門外放風,這不是告訴所有人自己在跟其他人商量什麼事情嗎?
讓張嬤嬤在院子裡守著,將門窗打開,張氏一臉嚴肅的看著賈璉。
“璉兒——你剛剛說哪一家鬨起來了,而且有人將手伸向軍營裡——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一家?到底怎麼了?”
賈赦或許在一些事情上看的明白,但是他的腦子卻從來沒有往政治上想過,這讓不明白賈璉和張氏在說什麼?
“就是哪一家!”
賈璉說著,指向了皇宮的方向。
賈赦這下子明白了,在一想剛剛賈璉和張氏的話,怕是有皇子將手伸向了軍營了。
這代表了什麼?
皇子竟然在私下裡往軍權上伸手——
“他們要造——”
賈赦被嚇的忍不住驚呼了起來,但是好在在最後反應過來,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另一邊的賈瑚也被自己猜測到的那個答案給嚇得臉色都煞白了,但是他還是準備在最後拯救一下。
“我們一家子這三年一直都在閉門守孝,期間就連外祖家的人都沒有來過,祖父他是怎麼知道——那一家子有人往軍權上伸手的?”
“隔壁的堂祖父之前不是過來過一次嗎?而且現在想起來,就是在堂祖父過來之後,沒多久祖父就‘病了’。”
“你說是隔壁堂祖父先得到的消息?”
“我們寧榮兩府之前兩代人都在軍中效力,祖父雖然之前一直都在邊關,但是隔壁的堂祖父在致仕之前確實官拜經營節度使的。”
“不是吧!他們竟然敢——”
賈瑚往窗外看了看,在看到張嬤嬤在院中坐著繡花,並沒有聽到他們說話,而院子裡也沒有其他人,他們房間更是沒有人靠近,才放下心來。
“這——這簡直太可怕了!”
京中大營,難道他們真的準備造反不成。
這麼想著,賈瑚臉上的汗都滴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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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了!造反了!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