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定決心弄死賈代善之後,賈史氏就又恢複了平日裡的冷靜,然後一邊照顧著“過敏”的賈政,一邊操辦著賈政的婚事。
她不想再忍受現在這樣的生活,所以必須要儘快幫賈政娶了繼室,然後她就可以弄死賈代善,成為榮國府的老封君了。
隻是在準備賈政的聘禮的時候,賈史氏又鬨出了事情。
在賈史氏看來,賈政的聘禮自然是要榮國府來出,畢竟賈政可是榮國府的二爺。
但是賈赦自然不會給賈政出聘禮,現在他跟賈政已經分產了,他們已經可以說是兩家人了,賈政應得的東西早就已經分給他了,自己憑什麼要給賈政準備聘禮。
可是賈政得的那些家產能夠置辦什麼像樣的聘禮,賈史氏“風光”了一輩子,她自然是不想要在自己小兒子娶繼室的聘禮上丟臉。
賈史氏自己倒是有不少的好東西,但那是她卻不想要拿出來,也不願意拿出來。
賈史氏現在已經不能往榮國府的公中伸手了,雖然在她看來,等到賈代善死後,榮國府的一切都會是自己的。
隻是——現在自己不是還沒能做主嗎?
賈史氏現在隻剩下自己的嫁妝了,自然不願意動自己的嫁妝。
最後這件事情沒辦法解決,隻能鬨到了賈代善哪裡。
“赦兒和政兒已經分產了,你也好意思讓赦兒來出政兒的聘禮。這到底是政兒娶繼室,還是赦兒‘納妾’?若是赦兒‘納妾’,可用不了什麼東西!”
“老爺再說什麼,甜兒可是保齡候府的千金!”
“不過是個庶出罷了,能給赦兒當個貴妾都已經是抬舉她了!”
賈史氏聽到賈代善這麼貶低他們保齡候府的姑娘,心裡有氣,但是卻也不能在現在怎麼著賈代善,隻能忍了他。
“若是政兒娶妻,就讓政兒自己出聘禮。你若是想要讓赦兒來出聘禮,那麼就是赦兒‘納妾’!”
“赦兒可是答應了張家不會納妾的。”
這時候賈史氏也冷靜了下來,想到了反駁賈代善的話了。
“赦兒之前不是中了算計嗎?再說了,納回來送莊子上養著,也是可以的!”
“老爺真的要這麼對妾身嗎?”
“現在到底是誰鬨出來這些事情的?賈史氏,你自己說說,你嫁進賈家這麼多年,賈家對你如何?”
賈史氏聽到賈代善這麼說,自己心裡之前壓著的火也都上來了。
“賈家對我如何?老爺自己說說,誰家的媳婦嫁進門不管家的,這麼多年了,除了老大家的懷孕那段時間,我可曾經摸到過管家權?”
“可就隻是那段時間,你自己說你從公中摸走了多少東西?”
“我也是這個家裡的人,我嫁進賈家三十年了,我用些東西怎麼了?我給你生兒育女,陪你守孝,沒用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是‘生兒育女’了,但是對赦兒下手的也是你!我竟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對自己親生兒子下此毒手的母親!”
“我難道就想要這麼做嗎?赦兒自生下來可曾在我身邊養過一天,赦兒自小就養在老太太身邊,心裡那裡有我這個母親,我不過是想要讓政兒承爵而已。我隻是想要在日後過幾天舒心的日子,怎麼了?若是赦兒也能如政兒一般的孝順,我何苦這麼算計他!”
“所以呢?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沒有錯,錯的都是我們。是——是我的錯,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娶你!”
“老爺——”
“滾——你給我滾出去!告訴賈政,若是他不願意自己出聘禮,那麼就直接分家,他得的家產裡不是有幾處房產嗎?搬去自己的房子裡,你若是想要跟著走也去,日後你們想要怎麼鬨騰就怎麼鬨騰,我不會再管你們!”
“老爺你趕我!”
賈史氏不敢相信的看著賈代善,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般的後退了好幾步。
“滾——不要讓我叫人來‘請’你走!”
賈史氏最後隻能狠狠的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就又摔了一套茶具,但是最後卻也不管在叫賈赦來給賈政出聘禮了。
隻是賈政得到的財產確實不多,賈史氏沒辦法,為了自己麵子上好看,隻能咬牙從自己的嫁妝裡拿出了一些看得過去的好東西添到了賈政的聘禮裡,讓賈政不至於在出了聘禮之後就沒什麼東西了。
不過就算是賈史氏出錢貼補賈政,但是賈政最後的婚禮還是一切從簡。
很快就到了賈政娶妻的日子,之前因為“過敏”一直沒有出門的賈政這次終於不得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