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上哪裡還算是有些臉麵，張家那個小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總要給我
一些臉麵，最主要的是，當年我也算是救過張家那老小子一命，大不了我豁出臉麵去，上他家裡讓我還我當年的‘救命之恩’，總能給赦兒求來張家的姐兒。”
賈源算是看出來了，這娶妻還是要“娶賢”，不然日後真的會鬨的家宅不寧。
他當年也是沒堅持住，貪圖史家在軍中的人脈，這才讓兒子娶了那麼一個攪家精回來，現在——自然是不能退貨了。
所以隻能找一個看得清的孫媳婦回來，希望日後能夠製衡一二，隻要彆人那個攪家精真的鬨出不可彌補的事情就好。
再有賈史氏做對比，陳氏對瓊羽自然是萬分的滿意。
而且在陳氏看來，瓊羽能夠得太後喜歡，自然是有她的優點的。
對自家這個曾經的閨中密友陳氏還是了解的，既然太後都對她這麼滿意，那麼就代表這個張家的幼女確實是好的。
再加上她姐姐是日後的太子妃，皇上也喜歡她，三個哥哥和父親都是有能力的，說起來——張家的幼女確實是頂頂好的人選。
現在陳氏就擔心他們這邊看中了人家，人家看不上他們。
“這張家的幼女確實不錯，不過現在孩子都小，我們就算是想要定下了——怕是人家也不願意。”
“這個你就錯了。我若是不早就打聽好了，哪裡會挑中張家的姐兒。你也知道張家的規矩，張家一直都認為‘妾是亂家之根本’。張家傳承了幾遍年，中間也有過家主沒有子嗣的，他們情願過繼也不願意納妾，因此，張家在挑選女婿的時候，也多是要求女婿‘三十無子方可納妾’。這次皇上挑中了張家的長女做為太子的繼室，張家那小子擔心他的小女兒日後也讓皇家給搶了去，所以早早就開始給小女兒相看，準備早早的定下。”
“還有這樣的是事——”
陳氏聽到賈源這麼說，也是驚呆了。
竟然還能這樣操作？
“當然了，我雖然是退下來了，但是老夥伴裡還是有不少的人脈的。而且我們這些老東西都退下來了，整日裡沒事，不就是好聊些彆人家的家長裡短的事情。張家那小子雖然私下偷偷的給他們的小女兒相看，但是總會露出些蛛絲馬跡，彆人不知道，但是我們這些整
日裡閒的沒事乾的老東西卻都發現了。隻是這畢竟是彆人家的事情，我們也不會隨便出去說，若是讓人知道了，對人家小丫頭也不好，這點是我們還是懂的。”
“若是這樣的話，我們赦兒倒是有些機會。”
“不過張家那邊的條件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事情真的成了，赦兒日後房裡可是不能放人的。”
“這點不用你說，我們陳家也是這樣的規矩。還有當年你娶我時，我們家不也是提過要求。”
賈源聽到陳氏這麼說，臉色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當年他為了能夠娶到陳氏，整日是答應了陳家的“三十五無子方可納妾”的要求。
他那時畢竟年齡大了，看到隔壁寧國府裡化兒都那麼大了，自然也是想要自家的孩子。
後來成親後，陳氏懷孕了，他心裡一樣高興，那段時間跟老夥計們出去喝酒都會喝多了。
結果又一次喝多了，不知怎麼的，就收了一個下麵人送上來的瘦馬，還將人給帶回了家。
事後自家雖然也知道自家做錯了，但是那個瘦馬自己已經收用了，總不能再給人家送回去，而且自己那時候倔脾氣也行來了，總覺得自己之前答應的條件有些丟麵子，再看老夥計和大哥家裡都有那麼多的姬妾，說什麼也要留下那個瘦馬。
這件事情鬨了很久，甚至一連好幾年自己沒有在老妻房裡過過夜，為了不給陳氏臉麵，自己甚至還剩下了庶出子——賈代儒。
現在人老了，賈源倒也想開了，知道自己年輕時做事不地道，因此，在聽到陳氏的話後，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都過去的事還說那些做什麼，我不是都已經給代儒分家了嗎？”
陳氏聽到賈源的話，冷笑一聲。
分家——那些事情是分家就完事的事情嗎？
當年若不是那個瘦馬給自己下藥，自己怎麼會隻有善兒一個孩子。
而且給賈代儒分家怎麼了？他一個庶出子，分家的時候自己可沒有苛待他，還有什麼不滿。
反倒是自己，因為他的母親被害得傷了身子。
而最讓陳氏無法原諒的是，若是當初賈源不同意他們陳家的條件，其實陳家也是拿他沒辦法。
到時候自己照樣會嫁過來，甚至還會賢惠的親子給他安排妾侍，而他既然答應了他們陳家的條件，事後卻又——這是自己無法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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