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賈代善是先請了聖旨之後,才請了媒婆去張家提親的,因為這個事情,當年張家可沒少為難賈赦和賈代善。
雖說張家也很高興自己的女兒沒有嫁去皇家,但是這樣突然就成了彆人家的,他們心裡也是不舒服。
因此,在聖旨賜婚之後,張家就想儘辦法的拖著婚期。
但是其他走禮都在繼續,所以賈代善也沒辦法說什麼。
最後還是賈代善壓著賈赦去了張家,保證日後賈赦不納妾,這才讓張家同意成婚。
最開始的時候,賈赦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張氏,誰讓張家一開始太過為難他了。
可是張氏真的是個好女人,沒多久賈赦就離不開她了。
也是因為賈赦或許是真的愛張氏吧——才會在張氏死後,變得那麼頹廢,到最後更是放棄了自己。
而現在在想到賈璉,想到自己去世的可憐的長子賈瑚,想到張氏的死或許有意外——賈赦立刻堅定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在給張家去信,同時送上了用邢家拿回來的那些東西,賈赦就想著要怎麼要回賈璉。
第二天一早,賈赦就帶著邢菡言去給賈母請安。
在賈赦他們進去之後,賈政和王夫人已經來了,正在那裡陪著賈母說笑。
可是在賈赦和邢菡言進去之後,賈母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兩人給賈母請安之後,賈赦就在一旁坐下,而邢菡言——自然是站在賈母的身邊立規矩。
“母親,兒子想著,現在兒子也娶妻了,是不是將璉兒接回我的院子裡養著。”
“你這是什麼意思?璉兒養在我的身邊怎麼了?誰家的孫子不是養在祖母身邊的,你現在想要將璉兒接回去,是不是覺得我養不好璉兒?”
“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大哥,這個就是你不對了,母親喜歡小輩,想要兒孫在膝下環繞,享受天倫之樂,我們作為兒女的,自然要滿足母親的願望才可以。”
“就是,沒看你弟弟家的珠兒不也是養在我的身邊。果然——還是我的政兒最是心疼母親。”
“母親,這都是兒子應該做的。”
“好——母親想要養著璉兒,那麼璉兒就放在母親這裡。但是這管家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交給邢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拿璉兒來換管家權嗎?你還是不是璉兒的親爹?”
“母親這可是冤枉兒子了,隻是兒子畢竟是承爵之人,是當家人。這總是讓弟妹管著家——這事情說出去可不好聽。”
“你這是在威脅我?邢氏不過是小門小戶裡出來的,她哪裡管的起這個家?你讓她管家——她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母親不要生氣,兒媳婦覺得大伯可能是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所以才會這麼說。雖說管家看著簡單,但是這裡麵的事情多的是,大伯不明白,母親慢慢跟大伯說就是了。”
現在還年輕的王夫人跟日後那個菩薩一樣的王夫人還是很不同的,現在的王夫人還真有幾分鳳姐當年的風采。
“你也不用替他說話,他是我生的,我還不了解他,不過是盯著那管家權,想要在家裡耀武揚威罷了。”
賈赦聽著賈母的話,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拳頭。
其實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過來說幾句話,母親就會將璉兒和管家權還給自己。
隻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他的心理還是有些不太平靜。
明明都是母親的兒子,為什麼母親就總是這麼偏心老二。
說什麼老二好讀書——都這麼大了,兒子都啟蒙了,也沒見過他考中個哪怕是童生回來。
說什麼老二人品端方——真的端方他怎麼好意思住在榮禧堂。
要知道榮禧堂可是榮國府的正房,當然是要他這個當家人住才可以。
而老二那個假正經就那麼竄著母親,讓母親離不得他,說要跟他住的近一些,就讓他這麼住進了榮禧堂。
不過既然大家都見不到自己好——那麼索性大家都不要好好過日子了吧!
被賈母罵了一頓後,賈赦離開了榮慶堂就直接帶著人出門去了。
“姐夫——還真是巧啊!”
溫安坐在茶樓的二樓,正巧看見賈赦帶著人從下麵路過。
賈赦盯著溫安看了一會,最後還是帶著人上了二樓,進了溫安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