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真要如此嗎?之前老大家的在的時候,跟老大兩口子也是琴瑟和鳴的,現在你們鬨著一場,可想過老大一家子的臉麵。”
“赦兒這個女婿,我跟我們家老爺都是滿意的。從一開始,我和老爺選女婿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考慮過什麼‘高官厚祿’,我們求得也不過是對方對我們女兒一心一意。赦兒是個好孩子,成婚之後的對淑貞從來都是極好的,對我和老爺這對嶽父嶽母也是孝順的。所以對赦兒,我和老爺從來就沒有不滿意過。我和老爺從來不滿意的——隻有你!其他人或許會顧及你們榮國府的權勢,但是我們張家和謝家可從來不怕你們。張家、謝家兩家,小一輩裡隻有淑貞一個女兒,兩家對淑貞從來都是千嬌萬寵的。淑貞的身體那是打小就調理的好好的,如何會難產血崩?還有瑚兒——賈史氏,你們不要以為將淑貞帶來的陪房都賣了,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的!你最好識相一些,讓我們做了我們想要做的事情,或許看在璉哥兒的份上,我會給你們留些臉麵。不然——”
若是平日裡,謝氏是絕對不會如此說話的。
但是想到自己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死得不明不白的,謝氏真是活撕了賈史氏的心都有了。
可是想到賈璉這個外孫子——為了這個女兒拚死留下的血脈,她也隻能先留下賈史氏。
總不能這麼不管不顧的鬨開了,牽連了自己外孫的名聲。
要知道這名聲壞了,日後自己外孫想要入朝為官可就難了。
“你——你——”
賈母怎麼也沒有想到謝氏竟然這麼豁得出去,她們兩個身邊可還跟著不少的丫鬟、婆子,謝氏竟然就敢這麼說話,這是真要豁出去跟她們來個“魚死網破”了。
“看看吧!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謝氏將賈赦之前寫信去張家的時候,送去了溫安在外麵贖出來的張氏的嫁妝拿給了賈母看。
張氏的東西,賈母還是認識的,尤其是這幾樣首飾還是張氏極喜歡的,之前常帶著的,賈母自然更加認識了。
當初她和王氏“瓜分”了張氏的嫁妝,但是有些東西她們雖然得了,但是卻不能拿出來用。
就如同這些張氏平日裡常帶的首飾,對於她們來說,就如同雞肋了。
畢竟這些首飾其他人也都認識,張氏作為榮國府的當家奶奶,之前也是常出去交際應酬的,自然也有幾個知交好友,她常帶的、極喜愛的首飾,其他的那些太太、奶奶自然也都認識。
因此,這些東西賈母和王夫人在得了之後,大多都是典當了,換成了銀子,還可以再給自己添些彆的珠寶首飾。
隻是——現在看著那匣子裡的東西,賈母全身的血液都有些凝固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家一大家子大多都在江南,就算是不在江南的,也都是外地任職,怎麼這些東西就到了張家的手裡了?
賈母還是不想要承認,但是謝氏現在早就沒有了耐性更她們多說什麼話了。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死裡賈母充當了什麼角色,但是賈母插手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跟害死自己女兒的仇人,她自然是沒有那麼多話說。
雖說是為了外孫,但是在謝氏看來,就算是榮國府倒了,作為她的外孫——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差。
大不了她將還在帶回去,由張家和謝家好好的□□,她外孫或許比留在榮國府更加出息。
到時候有張謝兩家保駕護航,她外孫不管日後想要做什麼,都能一帆風順。
賈母見謝氏這麼不安套路來,竟然說走就走,也有些怕了。
謝氏底氣足,賈母知道她說了要報官,那就是真的敢報官。
有張家和謝家來,謝氏完全不怕將事情鬨大了。
因此,現在見謝氏要走,賈母哪裡敢放人,立刻讓人攔住。
之後也不敢多說什麼話了,謝氏說要封存張氏的嫁妝,也就隻能讓她帶人去清點張氏的嫁妝。
等到謝氏的人一離開,賈母是立刻讓人將自己哪裡張氏的嫁妝清點出來給送了過去,然後賈政書房的那些,也都讓人收了起來,給送了過去。
隻有王夫人哪裡——賈母現在早就已經不管她的死活了。
謝氏帶著人去清點張氏的嫁妝,但是打開門一開庫房裡的那些東西,謝氏眼淚都要下來了。
當年她女兒出嫁時的“十裡紅妝”她可還記得,可是現在看著還剩下的東西——謝氏是真恨不得活撕了賈母。
不過不急——等到他們張家、謝家回京的時候,就是她跟賈史氏算賬的時候,至於現在——她可以慢慢的跟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