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衙之後,賈赦就過來找了溫安,兩人一起喝酒去了。
溫安讓人回府通知蘇婉瑩,自己今天不回去吃飯,然後才跟著賈赦走了。
“你現在倒是跟以前不一樣了,果然是成了婚的人了。”
“姐夫也說了我是成婚的人了,自然要跟從前不同了。”
“你那嶽家那邊怎麼樣?之前成婚當天鬨出那樣的事情來,他們可有給了什麼說法?”
“那樣的事情,能說什麼?若是真的說了,那才是說不清楚了。”
那樣的事情怎麼說?難道真的讓蘇家的人說,之前蘇婉晴就是看上溫安了,所以才會在自己堂姐的婚禮當天,故意想要摔倒堂姐夫的懷裡,然後在當天陪著當家以前“嫁”過去嗎?
那樣蘇家可就真的全家都不要做人了。
“哼——他們倒是要臉麵,若是真的要臉的人家,怎麼會教育出那樣的女兒來?聽寧國府那邊的人說,昨天晚上珍兒可是被纏著鬨到了後半夜,叫水的時候,天都擦亮了。”
“姐夫——這樣的事情,你——”
“這可不是我去打聽的,你也知道,榮國府和寧國府的下人之間多有聯姻,而且就寧國府那些下人——一個個的總是拿主子的事情說嘴,我都不用打聽,就能聽到不少。”
“這樣的下人——留著可是個隱患,姐夫府裡——”
“我哪裡你就放心吧!竹韻是個本事的,怎麼說也是跟在皇後娘娘身邊,讓皇後娘娘調·教過的,現在我府裡的事情都是她在管著,再加上她帶來的那些人——府裡上上下下現在都乖順的不得了。之前那些總是覺得自己伺候過長輩,就在主子麵前充大頭的,早就被打發出去了。而那些拿著主子嚼舌根的,也都被打了板子,隻穿著身上的衣裳被發配到莊子上了。你是沒見著那些狗東西,一個個的身價厚的我恨不得一頓板子打死他們。就拿那個賴大來說吧!我敢說就是我們家老二,都沒有他身價厚,狗東西連我們家老爺子生前心愛的都東西都敢偷,還有瑚兒的東西——”
想到自己之前抄賴大家,抄不來的東西,賈赦就恨不得直接將賴大打成肉醬。
送他們一家子見管——真是便宜了他們了。
“姐夫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不過寧國府那邊——姐夫最好也提醒一二。怎麼說在外人看來,寧榮兩府一直都是同氣連枝的,若是寧府那邊出了什麼身前,榮國府也會受到牽連。彆的不說,就那些下人這麼在外麵傳主子的閒話——那些話傳來傳去的,最後會被傳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說不得這些下人什麼時候就給主子惹了麻煩來。”
“行——你說的,我都記得了。等明天找機會,就去跟敬哥說說。不過蘇家那邊,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怎麼說也是夫人的娘家,而且我這婚事還是皇上賜婚的,跟蘇家那邊——也不好鬨得太過難看了。蘇家三房的那位小姐已經給珍兒當了妾侍,蘇家還又多給了兩個莊子一個鋪子添到了夫人的嫁妝裡,另外又給了我這邊五千兩的銀子,姐夫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他們倒是好心思,五千兩的銀子這是準備一次性的買斷。而那莊子和鋪子都放到他們家姑娘的嫁妝裡,這個跟你可就沒有關係了。他們想的倒是真好。怪不得人家最後成了一部尚書,皇上的心腹呢!”
“行了,我們現在比不得人家勢大,可不就隻能這麼算了。”
“他們也不怕你日後報複到他們家姑娘身上。”
“這男人隻能在女人身上找優勢——這樣的男人還算是什麼男人。”
“你啊——對了,如海也要當爹了!”
“是嗎?恭喜恭喜!這可是大喜事!”
“是啊!不過可惜的是,如海就要被外派了,去揚州擔任巡鹽禦史——那可是個要人命的位置。”
“這巡鹽禦史非皇上心腹不可擔,這也能側麵的證明皇上對林大人是看重的。隻要林大人記得什麼能拿——什麼不能拿——日後總會能夠回來的。”
“我知道——我不過是擔心我妹妹。我妹妹現在剛過三個月——胎剛剛坐穩,這如海就要出去——”
“林夫人現在可是不適合上路,姐夫也說了她之前吃了不少的求子的藥。這是藥三分毒,吃了這麼多的藥,人的胃口敗了,身子也會慢慢的虛弱下來。林夫人現在若是上路,且先不說她自己吃不吃得消,這孩子才剛過三個月,若是一不小心——要是傷了林夫人的身子,日後想要再有身孕——可就難了。若是這個孩子好好的生下來,坐月子的時候好好調養,身子或許還能調理好,比懷孕前更好。”
“我知道了。我會跟如海說,讓敏兒跟林家老太太先留在京裡,等日後敏兒生了——再去找他。”
“不知道姐夫家裡跟林夫人這胎都是男是女,說不得姐夫跟林大人日後還能親上加親。”
“跟如海——算了吧!就看我妹妹之前為了這孩子吃了多少苦,林家子嗣艱難——我若是有了女兒,日後可不敢嫁到他家裡去。不過若是如海有了女兒,我倒是可以幫我兒子求娶來。”
“那小弟就預祝姐夫‘得償所願’。”
“你可小心點,如海現在還沒有兒子,林家子嗣艱難,你若是敢祝賀他得女——小心他真的惱了你。”
“小弟又沒有說他這次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