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算是寂寞了,也不用非要抱養他們大房的孩子,選幾個小丫頭放在老太太身邊陪她說話、逗趣,也是可以的。
“對了,姐夫可收到了琳姐兒身邊的李嬤嬤的來信。”
“李嬤嬤?怎麼了?”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侄女,而且現在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兒——小丫頭原本好好的國公府的嫡女——就算是日後分家,也是官家小姐,現在變成這樣也是因為自己,所以對“賈元春”,賈赦心裡是愧疚、憐惜,關心的。
“金陵那邊——姐夫家的族人又開始鬨騰起來了。或許是李嬤嬤覺得不好意思跟姐夫說吧!所以就寫信給我了。”
之前賈敬過去之後,訓斥了金陵那邊的賈家族人一頓,倒是讓他們收斂了很長一段時間。
隻是那些人在金陵作威作福慣了的,也靠著寧榮兩府在外的名聲,得了不少的好處,現在你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回去過自己的小日子——他們哪裡還能過的習慣。
所以在老實了一段時間後,他們自然是——
“敬哥就是對他們太過心軟了。之前敬哥從金陵回來之後,我就曾經跟他說過,那些族人,都是從裡麵開始往外壞的,這樣的人根本就改不好。敬哥總是說什麼都是一個家族的人,不好鬨的太過難看了——哼——對那些人來說,你就是呸到他們臉上,隻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最後還會笑著、舔著臉對你奉承。”
“哎——敬大哥是族長,若是金陵那邊的賈家族人再這麼鬨下去,等事情鬨大了,最先倒黴的就是他。姐夫你也注意一點,畢竟現在金陵那邊的賈家族人,靠著的,還不就是姐夫是侯爺,而敬大哥是東宮屬官,未來的太子心腹這點,才會那麼無所顧忌嗎!”
“這個——我明白!不過族長畢竟是敬哥,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他商量才可以。”
“姐夫還是好好的跟敬大哥說說吧!聽李嬤嬤說,這次金陵那邊——逼死人了。李嬤嬤怕也是不知道要怎麼直接跟姐夫開口說這些,所以才給我寫了信。”
“逼死人?”
“對,好像是金陵那邊,一個族老的孫子看上了一個良家小婦人,那個小婦人跟自己丈夫的感情很好,為了美人——那個族老的孫子最終將那個小婦人的丈夫給逼死了。說是最開始是冤枉他偷竊,後來在衙門哪裡挨了板子可他還是不肯屈服,所以那賈家子就直接將他跟另一個寡婦弄到了一張床上。然後那寡婦被冤枉通·奸,被自己族裡的族老給浸豬籠了。而那個男人則是直接被打傷了,回去後一晚上都沒有熬過去。然後那個賈家子看上的小婦人就成了寡婦。她的公婆覺得都是她不守婦道才會招惹了賈家子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就將她給趕了出去。那賈家子將她抓了回去,結果那個小婦人直接上吊了。”
“這些——王八羔子!”
“通過這件事情就能看出,金陵那邊不少賈家的族人已經狂妄的有些無法無天了,不過是因為美色,一下子就害死了三條人命——這要是鬨起來,敬大哥那邊是覺得得不了好。他之前就因為太子那件事情在皇上哪裡留了不少的印象,若是還是這麼下去——”
“我明白。我這就去找敬哥!”
在古代,一個家族的族長和族老所擁有的權利是很大的,他們甚至可以決定家族裡族人的生死,很多時候一個家族的家規更是淩駕於國法之上。
不要說是在古代這個家族觀念很重的時代,就是在現代很多偏僻的小山村裡,他們哪裡也還都是家族製,族長就是村長,族長擁有非常大的權利,甚至——可以決定族人的生死。
浸豬籠、訂門板,那些從來都不是說說的。
最開始,在溫安剛進入“快穿組”的時候,他其實對這個作為的宗族的事情都不太理解。
他也曾經穿越成一個被家族迫害的人,他剛剛過去,一切沒有開始的時候,他也曾經想過分宗。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宗族——在這個時代,很多時候真的比皇上和國法都更有用。
因此,溫安也沒有勸說賈赦分宗,而是讓他去找賈敬,讓賈敬這個族長自己去考慮應該怎麼辦?
雖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金陵,甚至是京城這邊那些沒用的族人都分出去,但是溫安知道——這是不現實的。
過了幾天,溫安就從賈赦哪裡知道,賈敬又出發去了金陵了。
在走之前,也將金陵那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太子,然後請太子看皇上心情好的時候,跟他說說,也算是提前在皇上哪裡“備案”了。
“敬大哥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犯法了,當然是直接報官,讓官府來處理這些事情。還有之前的那些,誰犯了事,直接請官府出麵來解決。”
“看來敬大哥這次是下了狠心了。隻是金陵那邊的族老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敬大哥得手的。”
“有本事就讓他們自己去官府哪裡鬨去!他們隻要有辦法能夠讓官府改變判案結果,那是他們的本事。敬哥走之前不是跟太子說過這些事情嗎!太子那邊可是給了敬哥一塊東宮的令牌,這事情已經在太子哪裡備案了。之後太子也說了會跟皇上說的。金陵知府那邊隻要還想當官——他自己會知道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