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向國庫借銀子,是從太·祖皇帝那一代就開始的,你——”
“我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改了這一條,隻是世伯也知道,有不少大臣家裡根本就不缺銀子,可是他們就是不想要花用自己的銀子,有點什麼事情就像國庫借銀子——完全是將國庫當成是自己家的私庫。現在我管著這一塊的事情,若是不‘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我的手段——日後可就控製不住了。若是真的從我手裡借走太多的銀子,導致日後邊防的軍餉,或者是賑災的銀兩不夠了——世伯,那我可就沒有日後了。”
“哎——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你接手這個差事。”
“沒辦法,我那個時候突然被調到了戶部,搶了彆人的位子,自然是要被排擠的。”
“其實你若是願意,我可以幫想辦法,將你調到彆的地方去。”
“世伯也知道,官場就是這個樣子,就算是不是戶部,到了彆的地方,也難保沒有彆的事情。所以——隻有讓人看到我的能力,知道我是不好惹的,我才能夠安安穩穩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不然——若是我隻會逃,日後也就隻能逃。退一步,就要步步退了!”
“好吧!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日後都來找我!”
“多謝世伯!”
“沒什麼,你叫我一聲世伯,我這個做伯父的照顧你點,還不是應該的!對了!你跟蘇家那邊——”
“就先這個樣子吧!”
“蘇家哪裡——蘇老爺子還在,他是皇上的心腹,曾經教過皇上一段時間的課業,有他在——你也隻能先忍了。等到日後——蘇家大房是你嶽家,倒也不好做些什麼,但是三房那邊,他們自己沒有教育好女兒,也就不能怪彆人教育他們了。”
“世伯說的,我都明白!”
從陳家回來,溫安就接到了賈赦那邊的消息,說是皇上那裡他已經打過招呼了,不會因為彈劾自己的事情,給自己找什麼麻煩。
畢竟,自己找人彈劾自己,若是因為這個真的被皇上責罰了——那可就鬨大笑話了。
溫安接到賈赦的消息,立刻讓人去跟陳洪說了,果然——第二天,禦史台那裡邊就有人彈劾了賈家。
是的,是賈家,而不是賈赦。
因為賈敬這個族長不在,而賈敬也是因為去處理賈家一族的事情,還有賈敬之前為了族人的事情特意去過金陵,對家族的事情也算是儘心儘力,所以,皇上那邊並沒有怪罪賈敬。
但是之前賈家子弟打上了宗室子,這件事情卻不能這麼算了。
再加上這次彈劾的禦史講的幾件賈家子弟做的荒唐事情,皇上更是“大怒”!
賈敬不在——不是還有賈赦嗎!
所以賈赦就隻能“硬著頭皮”頂上,然後被訓斥了幾句,簡單的罰俸三個月算是處罰,然後讓他去處理賈家一族的事情。
到了這裡,誰還沒看出問題,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皇上護著賈赦這點,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所有人都看著賈赦和皇上演戲就行了,難道你還想要去參與一下嗎!
下了朝,賈赦也沒去戶部,讓人給自己請了假,直接就回榮國府去了。
一邊換衣服,一邊讓人去通知後街住著的那些族人,全部所有人都去祠堂哪裡等著!
“赦兒,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趕我們走嗎?”
“族叔!現在不是我要趕你們走——你們不想走也可以,日後老老實實的過日子,誰要是惹事——全部都安國法處置!誰也彆再打著寧榮兩府的名頭,彆打著賈家的名頭在外麵惹事。否則——不要我可不會再客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
“我哪敢啊!您是長輩,誰敢威脅您啊!但是誰要是敢讓我丟臉了——再讓我被人彈劾,或者是害的我丟了官職或者是爵位——那麼大家就都彆活了!”
“什麼意思?什麼丟了官職、爵位?我們賈家的爵位,是當年老祖宗陪著太·祖皇帝一刀一槍的打出來的,是我們賈家族人的血堆出來的,怎麼會沒了!”
“你們還知道我們賈家的爵位是怎麼來的,你們就是這麼維護賈家的!啊——今天在朝堂上,那可是大朝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我們賈家被人彈劾了,人家指著我的鼻子都罵到我臉上了,我那個臉啊——真是被人拔下來丟在地上,還要再讓人踩上兩腳!”
“誰這麼大膽,我們賈家一門雙公——”
“禦史台的那些人誰管你家裡有什麼人,家裡人身份越高,他們彈劾起來越是高興,因為說不得這件事情就讓他們名留青史了!你們也彆想著跟他們使橫,他們最不怕就是彆人跟他們使橫,惹急了,他們是真敢在大殿上撞柱的。不要說是你們這些沒官沒爵的小老百姓,就是皇上哪裡不如他們的意了,他們也敢死諫。”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