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可要幫幫哥哥啊!你是知道哥哥的,哥哥就是個生意人,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
“薛大哥,我現在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話,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兄弟,哥哥欠你的,日後你有什麼事,一句話,需要銀子——隻管說,砸鍋賣鐵的,哥哥也給你準備齊了。”
“薛大哥這麼說,可就是有些看不起我了。”
“我明白,兄弟彆生氣,你也知道你哥哥,就是個生意人,俗氣,這張嘴說話就總是忍不住圍著銀子轉。”
“生意人,本來就是要圍著銀子轉,不然——還做什麼生意。”
打發了薛謙之後,溫安就又去了跟賈赦約好的酒樓。
“你今兒可來晚了,罰酒罰酒。”
“路上遇到了金陵薛家的家主——薛謙,就跟他去說了幾句話,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所以來晚了,我認罰——”
說著,溫安就接過賈赦遞過來遞過來的就被,認罰的連喝三杯。
這次跟賈赦一起的,還有幾個人,都是功勳世家出身的子弟,雖然在朝堂上沒占什麼重要位置,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家族積累的人脈,還是很可觀的。
賈赦出身榮國府,現在身上還有侯爵的爵位,在功勳世家裡還是很吃得開的。
雖說他總是不著調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情來,但是——誰讓他身上有實權,眼看著兵部尚書就要致仕了,之後這兵部尚書的位置是誰的——傻子都明白。
因此,不管如何,功勳世家裡都有捧著賈赦的。
實在是六部之中,功勳世家能夠插上手的,也就兵部了。
其他的五部——他們就算是擠進去,也玩不轉。
而皇上和太子當初讓賈赦去了兵部,也是存了讓他壓製那些功勳世家出身的子弟的意思。
幾人吃吃喝喝的,慢慢的氣氛就熱鬨了起來,大家放開了,說起話來也少了不少的估計。
沒一會,就有人向賈赦打聽起來,他們家去年出生的那個“銜玉而生”的哥兒了。
小王氏並不是之前的王夫人那個蠢貨,早在賈寶玉出生後,她知道了自己兒子是“銜玉而生”的,立刻就下了封口令。
甚至在之後,連給她接生的穩婆,也都被讓通知王家的人給滅口了。
所以,最開始賈寶玉“銜玉而生”的事情,除了賈母和賈政,就連賈赦都是不知道的。
但是這樣的事情,哪裡是能夠瞞得住的。
榮國府雖然讓竹韻給管的再沒有將主子的事情當八卦聊的奴才了,但是——二房哪邊因為已經分產了,所以二房的下人,竹韻是管不到的。
因此,後來賈寶玉是“銜玉而生”的事情,還是從二房哪裡傳出來了。
但是最開始隻是在小範圍的傳播,賈赦在聽說了之後,立刻就去找賈政確認了,接著就下令封口。
雖說有點功效,但是這事情已經傳了出去,哪裡就能封得住的。
沒辦法,賈赦隻能讓賈政將賈寶玉的那塊玉大大方方的給賈寶玉帶上,然後一家人都裝傻,反正這樣的事情,隻要主人不說,也沒人敢當麵問。
畢竟——那可是“玉”啊!
“玉”代表了什麼,就是小老百姓也都是知道的。
然後,在賈寶玉周歲抓周的時候,賈赦讓人動了手腳,果然讓賈寶玉抓了胭脂,然後氣的賈政當初連臉麵都不顧了,大罵賈寶玉將來必是“酒色之徒”。
緊接著,就又傳出,賈寶玉大小就不喜歡讓嬤嬤抱著,必定要讓漂亮的丫鬟抱著,才會乖乖的。
若是換了年老的嬤嬤,必須是要哭鬨的,什麼時候給他換了漂亮丫鬟,什麼時候才會停止哭鬨。
如此一來,賈寶玉的名聲算是毀了。
隻是——這賈寶玉“銜玉而生”的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的。
因此,就有了今天這一場宴席。
“什麼‘銜玉而生’,說來是也丟人。我們家那個老二啊——平日裡裝著一個‘人品端方’的君子架子,其實就是個‘假正經’。打小就說什麼‘讀書中子’,但是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考出什麼名堂來,還不如我小舅子——是不是,溫安!”
“姐夫,你喝醉了!快回去吧!來人——”
說著,溫安就要上去去扶賈赦起身,然後喊來平日裡跟著賈赦的小廝,想要讓他幫自己一起將賈赦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