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起來,每天早上身上青紫的痕跡都要增多一些,現在自己都要穿高領的衣服在遮擋脖子上的痕跡,王雲露真的都要被逼瘋了。
王雲露也曾害怕的晚上不敢睡覺,但是卻還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似乎到了某個特定的時間段,她就會睡過去。
然後——
第二天起來,自己身上會多些痕跡,然後全身酸軟無力,頭還疼得很。
沒幾天,王雲露就被折磨的消瘦了不少,臉色也難看的很。
賈元春見此對王雲露很是擔心,她隻以為王雲露是在擔心之前王熙鳳的那件事情,有心想要勸說幾句,卻不知道要怎麼勸說。
不過很快,王雲露自己就調整了過來。
畢竟,馬上就到了賈元春選秀的時候了。
賈元春倒也是夠了才加選秀的資格,雖然賈政隻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工部員外郎,但是怎麼說賈政也是京官。
王雲露和賈史氏都對賈元春寄予厚望,現在賈元春就要入宮選秀了,王雲露自然是什麼都不管,一心幫著賈元春準備選秀。
而且——都過了這麼多天了,王雲露覺得自己都快要“習慣”了。
再加上之前賈政那句“休妻”,徹底的讓王雲露寒了心,她現在可不管賈政頭頂上的帽子是什麼顏色,隻要確定自己不會受到傷害,王雲露其他的也都不管了。
榮國府現在還是很有錢的,再加上有賈史氏在後麵支持著,王雲露自然是開了庫房,拚了命的往外扒拉好東西。
光給賈元春準備一身衣裳,那都要上百兩的銀子。
賈赦看著賈史氏跟王雲露那貪婪的樣子,冷笑一聲也沒管她們如何,心裡隻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自那天之後,賈璉就變得徹底頹廢了起來。
小小的年紀卻讓人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活力,對此——賈赦是半點也不心疼他,隻能說他完全是活該。
雖說打小賈赦並沒有養過賈璉,但是卻也不能說賈赦沒有管過賈璉。
隻是賈璉自小跟著王雲露長大,早就被王雲露給籠絡了過去,賈赦暗中幫賈璉做的很多安排,甚至都被賈璉自己透露給了王雲露,然後讓王雲露找到機會,將賈赦安排在賈璉身邊的人都給打發了。
慢慢的,賈赦也就不在做什麼了,倒也不隻是被傷了心,更多的還是擔心,自己做的太多,讓王雲露那個毒婦下定了決心,最後給他來個“釜底抽薪”——那自己可就沒臉去見張氏了。
現在,賈璉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子弟,王子勝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畢竟——看看人家王子勝的兒子,再看看賈璉,換成賈赦是親爹,他也看不上這樣的女婿。
不夠——張家就要回來了。
自己那三個舅兄都是有大才的,若是這次的事情能夠刺激的璉兒自己上進了——倒也不錯。
另一邊,王子勝這段時間也在找機會,想要將張家三兄弟都弄回京城來。
雖說現在新帝這邊有了王子勝的幫助,手裡也算是有人了,不用再跟最初的時候,整個朝堂上就自己一個人獨立麵對所有人的“反對”。
但是朝堂上,自己那些皇兄的人,自己父皇的人都還有不少,很多人都占據了重要的位置,讓新帝有很多的政令無法順利的實施。
終於這天讓王子勝找到了機會。
新帝再次被太上皇的人懟了回去,心裡氣悶的新帝回到禦書房後,差點又砸了整個禦書房。
王子勝看著在自己麵前轉來轉去的新帝,開始了他的“挑撥離間”。
果然,挑起了新帝對那些人更大的怒火。
“那□□臣,朕早完要將他們全部罷官——不,朕要將他們全部都貶到最貧困的地方去當個縣令!”
“那麼皇上要先準備好接替他們的人。”
說道這裡,新帝尷尬了——
他手裡真的沒有多少人可用,現在他手裡的人——還不如說是王子勝手裡的人。
但是——景瑞太子畢竟死了多年,到現在還能死心塌地的跟這他的人——真沒有多少了。
不錯,他們都是身居高位的,但是架不住人少啊!
經過這麼多年來篩選,剩下來的都是精銳,但是卻真沒有幾個了。
所以,新帝要想作——隻能自己找人來接替那些人。
“皇上可還記得當年的太子太傅——張太師!”
“太子太傅?王愛卿說的是張家?”
“當年張太師去世之後,太上皇將張家其他人都貶出了京城。張家三兄弟就回了張家祖籍老家。張家三兄弟都是有大才的,這麼多年來隻能在家裡閉門讀書——實在是可惜了。”
新帝聽到王子勝的話,心裡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