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陳欣湉隱隱約約的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也並不清楚,現在聽到王子勝這麼說,才算知道了當年全部事情的經過。
“所以——當年我曾提過誠哥兒跟鳳兒的婚事,你才不肯答應。”
“不錯,誠哥兒是個好孩子,但是他的出身——並不清白。而且——誠哥兒我對他還有彆的用處。”
聽到王子勝的話,陳欣湉點了點頭。
這個時代還是很講究出身的,鐘誠的出身確實不清白,雖說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陳欣湉現在知道了,雖說也心疼這個孩子,但是卻也不會再提其他了。
畢竟——王熙鳳跟張家的婚事也都定下了,過段時間也要成婚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賈珍那個看到個女人就邁不動腿的,日後會不會鬨出什麼事情來。”
當年焦大在外麵大罵賈家扒灰,還有什麼養小叔的事情,王子勝也是知道的。
甚至王子勝比彆人知道的更多,畢竟在當初聽了焦大的話後,王子勝因為擔心“小郡主”,還曾經去寧國府查看過。
所以,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賈珍的膽子有多大。
之前的事情鬨得那麼大,王子勝擔心,現在賈珍也會忍不住對李妙玉下手。
畢竟李妙玉也是張了一副好相貌,就賈珍那樣的色中餓鬼,怕是見了就會邁不動腿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
“那個李妙玉,這些年都是寧國府派去的人在照顧,就賈家的那些下人是什麼德行——你也是知道的。一個個的都長著一雙富貴眼,在這樣的人的教養下長大,我也很擔心李妙玉的品行。”
王子勝當年送她去寧國府,是為了給小郡主做擋箭牌,但是若是因為她而壞了太子殿下的聲譽——那麼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夫君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擔心有一天賈珍會不會忍不住,對李妙玉下手。”
陳欣湉聽到王子勝的話,嚇得手裡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這——這——不可能吧!畢竟——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那是小郡主,賈家——賈珍——”
外麵的下人聽到裡麵有摔了東西的聲音,但是因為沒人叫他們進去,也都不敢貿然上前,站在原地問了一聲。
“沒事,待會再進來收拾吧!”
陳欣湉打發了外麵的人,抓著王子勝的手,就在哪裡問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畢竟在這個時代——不,應該是不管在那個時代,公公跟兒媳婦攪合在一起,那都是“大逆不道”,被人知道了,還不一人一口口水的淹死他們。
“我也是知道了賈珍平日裡的所作所為,有些猜測罷了!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肯定是老爺太過擔心,想多了。賈珍怎麼說也是寧國府的當家人,寧國府一直一來比榮國府人少,自然也比榮國府更加的富貴!賈珍作為寧國府的當家人,想要什麼樣的美人得不到,怎麼就會將注意打到自己兒媳婦的身上。”
“你不要忘了,李妙玉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小郡主’。”
“就因為如此,想來賈珍更加不敢動手才對,畢竟——那可是皇家的人。李妙玉得賈敬派去的人教養——就算是沾了些賈家人的‘習慣’,但是她怎麼說也是被李家記名的女兒。李家老爺是賈敬的同年,正正經經的兩榜進士,作為她的女兒,聽說李妙玉也是個才女。這讀書識字的女子,不說通讀‘女則女戒’之類的‘女四書’,這禮義廉恥總是知道的吧!應該不會做出跟自己公公——”
陳欣湉是真的說不出那樣的話,但是她相信王子勝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就怕賈珍逼迫。”
最開始的時候,當年的“秦可卿”不也是被賈珍逼迫的嗎?
後來她雖說是為了給宮裡的賈元春鋪路才死的,但是卻也真的是自己鬱鬱寡歡的自己將自己給弄死了。
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賈珍的逼迫。
畢竟,當初賈家給她下的藥,還沒到量,人就死了。
陳欣湉雖然還是覺得不可能,但是卻也被王子勝給說的有些不確定了。
“那——老爺準備要怎麼做?”
“賈家——寧榮兩府我都安排了人進去。先看著吧!若是賈珍真的有什麼動作,就——送他去見賈代化,讓賈代化好好的教導一下他們賈家的子孫!”
寧榮兩府的人對王子勝的計劃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影響,他之前會安排人進去,也不過是為了在日後給他們找麻煩,然後給自己的女兒報仇。
隻可惜的是,他是回京之後,才會寧榮兩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