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後迎春真的嫁給了鐘誠,他跟王子勝之間也就算是“兒女親家”,日後璉兒起來了,王子勝怎麼也要照顧一二。
他雖然是個沒出息的,但是他怎麼說也都是跟王子勝同一輩的人,王子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清楚的很。
怎麼說他嶽父也是王子勝的師傅,張氏還是王子勝的師妹,他三個舅兄是王子勝的師兄,他跟王子勝接觸的機會比其他人多的多。
王子勝從來都不是個簡單的人。
也正因為他了解王子勝,所以他才想著要跟王子勝成為“兒女親家”,王子勝的成就——可不止眼前這些。
他自己沒出息,但是他也想用自己的辦法給璉兒鋪路,這是他欠張氏跟瑚兒、還有璉兒他們娘仨的。
就迎春那性子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讓她進宮,榮國府早就不是父親還在的時候的榮國府了。
若是父親還在——璉兒的婚事哪裡用耽誤到現在,最後還要托到張家哪裡。
哎——還不知道日後琮兒的婚事怎麼辦?
倒那個時候他哥哥和姐姐應該會幫著想辦法吧!
賈赦在哪裡想著自己的小心思,也就忘了一旁的賈史氏。
賈史氏看著自己都說的口乾舌燥的了,賈赦竟然在哪裡走神,心底的火氣立刻就上來了。
“我跟你說話,你就這麼不耐煩嗎?還有有沒有當我是你娘!”
“您當然是我親娘,不然我能這麼孝順您?”
雖說這話沒辦法,但是就是讓人聽了心裡不舒服!
“那麼剛剛說的迎春的事情,你同意了?你若同意了,我就讓人去請教養嬤嬤來,迎春不小了,之前規矩也沒有好好學,都耽誤了,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才可以。”
“這個可不行,迎春的婚事我已經有了安排了,怎麼能再進宮?”
“你有安排了?你安排了什麼?”
“王子勝的養子——鐘誠,我之前見過,是個好的!那小子文治武功都了不得——尤其是你身武藝,總之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誰的武藝能夠跟他相比的。還有那小子也是從小就讀書,雖說他更加喜歡武功,但是卻也是熟讀四書五經,現在已經有了舉人的功名在身了。隻是對當個文官沒什麼興趣,這才沒有繼續往上考——不然,說不得就是個進士了。再有是就那小子長了一副好相貌,說句貌比潘安半點都不誇張,那孩子長得比王仁都要好看——”
“男子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有王子勝的養子也不過是個養子,又不是他親兒子,這年頭那些人家的養子養女都是寫什麼,你心裡沒點數!”
“母親這話說的,王子勝跟那些富商還有靠送養女往上爬的人是一樣的嗎!他哪裡需要這麼做,沒得壞了自己的名聲。而且那孩子是鐘家的孩子,嫡支嫡子,日後的家主!鐘家雖說是王家的家將出身,但是人家也是官身,這些年王子勝將那個孩子帶在身邊教養,就跟自己的親兒子沒什麼區彆。哪裡能跟那些隨便往人床上送的養女相提並論,這是侮辱誰呢!”
賈史氏聽了賈赦的話,心裡更加的生氣了。
鐘家他也知道,早在太·祖·爺起義的時候,就跟著王家的人,世世代代都是王家的家將,忠心耿耿。
可是讓他們史家跟老賈家羨慕的不得了。
要知道他們史家跟老賈家的人雖說身邊都有親兵,但是那也就是親兵,跟鐘家這種世世代代追隨的家將可是不同的。
但是——他們老賈家的庶出女去嫁王家的家將——賈史氏可是不同意。
“家將——說白了也是奴才、下人,你讓你的親閨女去嫁給王家的奴才——你還要點臉嗎!”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鐘誠可是王子勝的養子,開朝之後,鐘家也是封官了的,人家也算是官宦世家了。不過是上一輩,鐘誠的父親戰死了,鐘家這才算是斷了層,然後沒落了。而現在鐘誠長在王子勝身邊,從小習文學武,王子勝對他的教導也很是用心,日後說不得鐘家就有起來了。”
“你就做夢吧!按理說,那個小子年紀也不小了,比迎春丫頭大了好幾歲吧!現在也是長成了,怎麼沒見他得了什麼官職,現在還跟著王子勝——說不得就是王子勝想要用他。他現在在王家也就是個管事,日後能有什麼出息。你想讓迎春嫁給他——我是不同意的。”
“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迎春的親爹,這是我既然開口了,也就這麼定下了。”
“你——你這是想要氣死我!”
“母親怎麼會這麼想!母親這話說出來是想要逼死兒子啊!”
說著,賈赦就跪在地上開始哭訴這些年來他對賈史氏的孝順,說什麼榮禧堂讓給了賈政一家住,說什麼家裡的管家權給了弟妹,家裡的公庫被弟妹給搬空了都不敢說,還說什麼親兒子都讓給弟弟一家了,自己孤家寡人的人自己在院子裡,說是玩·女·兒——其實還不是兒子女兒都不在身邊,看著弟弟一家子兒女雙全的,自己寂寞了,然後才那麼“醉生夢死”的過。
說的賈史氏恨不得一個茶杯摔他頭上去。
看看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哪裡實在說賈政,這明明都是說給自己聽的。
畢竟榮禧堂是自己讓政兒去住的,王氏管家也是自己要求的,賈璉一開始也是自己說要養在自己身邊,後來才給了王氏,讓她來撫養的。
賈赦他這是對自己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