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史氏看著賈赦送來的那一萬兩,真是氣的想要砸了賈赦裝銀子的匣子,但是想到銀子——還是忍了。
“老太太,這可怎麼辦才好!家裡沒有省親的彆院,如何請娘娘出宮省親!這要是後宮裡的其他妃嬪都出宮了,隻有我們娘娘沒有——這讓娘娘日後在後宮還如何自處!”
“行了——我知道了!我哪裡還有點銀子,原是我留著養老的棺材本——-現在都給你們,也就還有十萬兩!剩下的東西——你們就不要想了,那是我準備日後留給寶玉的。你們也不要隻想著娘娘,娘娘在後宮是不容易,但是寶玉是你們的兒子,你們日後在宮外,可還是要依靠寶玉的。”
賈史氏是心疼賈元春,但是自從知道賈元春不能生之後,賈史氏的心就更加偏向賈寶玉了。
原本賈寶玉在賈史氏的心裡就排在賈元春前麵,現在更是如此了。
賈史氏雖然也想著給賈元春爭臉麵,但是在聽了賈赦之前的話,又想到了賈寶玉,就覺得還是要留一線。
賈史氏的私庫之前送出了張氏的嫁妝,又讓張家的人給抄走了榮國府公庫的東西,現在剩下的也就隻有她曾經的嫁妝和這麼多年來,她的嫁妝得到的收益。
當然,賈史氏做來事,之前也是很得賈代善的心,誰讓賈代善兩個兒子都是她生的。
所以賈代善死後也給賈史氏留了些東西,因此賈史氏的私庫還是很豐厚的。
雖說是拿出了“棺材本”,但是賈史氏的私庫裡也還剩下不少的好東西——銀子自然也留了不少。
“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讓母親操心——都是兒子沒用!”
賈史氏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小兒子,歎了一口氣,將他扶起來。
“我是你母親,為你操心也是應該的。”
“都是兒子沒本事——要不,我們不蓋那省親的院子了,不接娘娘出宮了——”
王雲露聽了賈政的話,當場就急了,好在她還記得這是在那裡,沒有多說什麼。
“胡鬨,娘娘省親是全族的榮耀,哪裡是你說不接娘娘出來,就不接娘娘出來的!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了!”
“兒子知道!”
“行了,銀子你們拿去,差多少我們再慢慢的想辦法。當然了,娘娘是你們二房的姑娘,你們做人父母的,也要出點的!”
“這個是自然的,我們二房也拿出十萬兩來!”
王雲露雖然也心疼賈元春,但是在聽了剛剛賈史氏的話,想到賈寶玉,王雲露慢慢的冷靜下來。
日後給她養老送終的還是賈寶玉——還有王雲露雖然想要個皇子外孫,但是也知道了賈元春不能生,日後就算是賈元春有了孩子,也是彆人生的,甚至是賈探春生的,算不得她的親外孫,所以王雲露更加決定留一手,她要為寶玉的日後準備。
在王雲露的心裡,大年初一出生的賈元春,也同樣不如“銜玉而生”的賈寶玉。
隻是露臉的事情,王雲露自然是不想錯過。
賈史氏雖然不滿意王雲露隻拿出十萬兩來,但是想到賈寶玉——想著日後二房的銀子都是她的寶玉的,賈史氏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而是跟王雲露商量起了再從哪裡弄錢來。
賈璉那邊因為張氏的嫁妝張家後來都還給了他,所以榮國府所有人都知道賈璉有錢,因此不管是賈史氏還是王雲露都第一個找上了他。
賈璉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小傻子了,尤其是在知道賈史氏和王雲露私吞了他母親的嫁妝,更是在他小時候教的他不認生母,賈璉對兩人更是沒有任何好感。
隻是賈史氏占著孝道,而王雲露在他小時候又養過他一場,不管是因為什麼,賈璉在對上她們兩個的時候,總是差一截。
好在這次賈赦開了一個好頭,賈璉在明白了兩人的意思後,就讓自己媳婦拿來了八千兩。
隻說不能超過自己的父親,就足夠堵了賈史氏和王雲露的嘴了。
賈史氏和王雲露雖然不滿意,但是卻也明白現在就隻能這個樣了。
然後兩人又去早了賈蓉。
賈蓉現在雖然輩分小,但是確實賈家一族的族長。
賈蓉哪裡也早早的就打探到榮國府之前發生的事情,所以在過來榮國府的時候,就帶了七千兩銀子的銀票過來。
說出也都跟賈璉一樣,直說賈赦和賈璉都是長輩,自己是個小輩,總不好越過長輩去。
賈史氏知道寧國府有銀子,畢竟寧國府的主子被榮國府少,而之前寧國府抄了賴二的家,可是得了不少的好東西。
後來賈蓉就跟抄家抄上癮了一樣,寧國府那邊之前得臉的奴才都讓他抄了個遍,然後還將人給發賣了。
如此一來,賈蓉手裡的銀子可不比賈赦少——對了,寧國府沒有還國庫的借款,銀子更多。
“蓉兒你怎麼說也是我們賈家的族長,這娘娘出宮省親可是大事,這是全族的榮耀,你就算是輩分小,也不能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