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是我著相了。”
“母親也是關心瑚兒和璉兒而已。不過說來,母親這段時間總是關心瑚兒和璉兒,兒子都醋了。”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溫雅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總是時不時的就說起賈璉和賈瑚的事情,確實對他們太過關心,對兒子的關心都少了。
這麼想著,溫雅看著兒子,愧疚了。
“都是母親的不是——”
“怎麼就是母親的不是了,兒子也很擔心瑚兒和璉兒他們的,怎麼說——瑚兒也是兒子看著長大的。”
“你這個促狹的——若是你這話讓瑚兒聽到,怕是由要跟你鬨了。”
溫雅聽到史湘淩的話,笑著點了點他的頭。
“兒子沒有說錯啊!瑚兒可不就是兒子看著長大的。”
“你啊——”
史湘淩又跟溫雅說笑了一會,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雖說現在他們三房還沒有分家,但是史湘淩幾個孫輩的到了年齡之後,倒也都有自己的院子。
怎麼說保齡候府也是侯爵府,給家裡的孫輩們準備個小院子,還是有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史湘淩剛進門,就有丫鬟過來伺候著史湘淩換衣服,然後伺候著他梳洗。
等到丫鬟們都下去了,就有小廝上前,跟史湘淩彙報今天他出去的時候,府裡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我那位好二嬸這是等不及了?”
小廝知道史湘淩並不需要自己的回到,隻是低頭站在一旁。
“行了,你下去吧!”
史湘淩擺擺手,讓那小廝下去,然後就開始思考,要怎麼回報自己那位好二嬸。
雖說他對自己那兩位叔叔沒什麼惡感——畢竟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也不過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已。
但是自己想要回報自己那位二嬸子,怎麼也要牽涉到二叔。
哎——隻能說是自己那位二叔倒黴,誰讓他娶了這麼一位妻子。
等到史湘淩對馬氏下手的時候,榮國府那邊又要娶兒媳婦了。
柳氏雖說出身不怎麼樣,但是卻是一個很標誌的沒人。
畢竟當年柳大人在村子裡的時候,也是很有名的人,他成親的時候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在村裡那可是人人都爭著嫁的出息人。
最後柳大人挑中了現在這位夫人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她長的美——-當年柳夫人在村子裡那絕對的算是村花,他們村子裡幾乎所有未婚的男人都盼著娶她。
也就是當時柳大人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不然——都掙不多那麼多競爭者。
柳氏隨了她的母親,打小就是一個小美人。
賈代善也是心疼賈政的,畢竟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兒子,而且從小賈史氏就總是在他耳邊誇讚賈政,所以賈政打小,賈代善就對他寄予厚望,雖然最後賈代善自己都發現了自己這個次子並不是什麼“讀書種子”,之前的那些才名,也不過是賈史氏給他造勢而已。
雖然失望——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尤其還是自己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所以賈代善自然也是盼著他好的。
當初挑中柳家,除了看中柳大人是科舉出身,為人圓滑外,柳氏自己也占了一部分比例。
柳氏是個這個時代很具有代表性的女子。
她出生的時候柳大人還沒有科舉入仕,所以柳氏小時候是在村子裡長大的。
柳家的人都是很樸實的,不然最後也不會一家子就算是買了土地也要供柳大人進京科舉。
要知道土地對於農民來說——那就是他們一家子的命。
但凡家裡有個攪家精,這件事就成不了。
柳氏自小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自己本身也帶有了農民特有的樸實。
後來隨著父親一家子進京之後,柳氏成為了官家小姐,自然也要有官家小姐的“做派”。
柳氏不是那事多了,柳大人剛剛為官,家裡窮,也請不起什麼教養嬤嬤,所以柳氏後來也不過是跟著讀了幾本書——如“女則”、“女戒”、“女三書”,學的也不過是“三從四德”這些規矩。
就是官家什麼的——她也不過是臨出嫁前跟著自己母親學了一些。
可是柳夫人自己也是農村出身,哪裡會什麼官家——便是賬本她最開始的時候都看不明白。
好在她嫁的是嫡次子,家裡自然有長媳官家,倒也沒什麼她什麼事。
柳氏從小受“女則”、“女戒”的教導,從來都是什麼“以夫為天”,還有就是什麼“女容”、“女德”什麼的,她跟賈王氏不同,是真的不愛權勢,所以在知道自己嫁的是嫡次子,雖然是繼室,嫁過去就當娘,但是她反倒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柳家窮,雖然柳家也將榮國府送過去的聘禮都放到了嫁妝裡,但是柳氏的嫁妝還是不容張巧曼。
這讓曬妝那天,賈政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為了維持自己“人品端方”的人設,賈政還要裝作自己並不在意的樣子,那天可是著實讓他難受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