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國公府大房的一個姑娘後來成為了三皇子妃,連帶著治國公府也都成了三皇子黨了。
可問題是,三皇子也不是什麼好的,他最被皇上拿來黨太子的磨刀石,然後將太子這把寶刀給磨廢了,他這塊磨刀石的結果——可想而知。
他記得榮國府被抄的時候,三皇子好像被圈禁圈死了。
連帶著三皇子的子嗣們也都沒什麼好下場。
治國公在他們榮國府被抄家之後沒幾天也被抄家了,而且治國公府在抄家前也早就敗落了——好像是三皇子被圈了之後,治國公受到不小的打擊,慢慢的就淡出了。
但是治國公府那個時候跟榮國府也差不多,總是想辦法往回爬,當時死後也想要攀扯保齡候府。
隻是最開始保齡候府也沒好到哪去,在史家“一門雙候”,看似榮光無限,但是真是的情況——聰明人都知道,史家早就被閒置了,哪裡有什麼辦法幫治國公府。
現在馬氏死了,日後史鼐也會被分出去——正好趁著這個時候跟治國公府撕扯開,對保齡候府隻有好處。
“現在放心了?”
“我本來就沒有擔心什麼。”
“是是是——是我想太多了,你沒有擔心我。”
史湘淩打趣這賈瑚,看著賈瑚又要變臉,立刻收回自己臉上的笑容。
“你也知道我們家就要分家了,等到分家之後——我準備回金陵參加科舉。”
等到保齡候府分家,史湘淩就十二歲多一些了,到時候去參加科舉——十二歲的秀才,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不會引起太大的注目。
賈瑚其實也想要儘快去參加科舉,但是他年紀小,還不到十歲,不說家裡人不會同意他去,就算是同意了——賈瑚自己也不會去的。
少年天才、少年成名——這都不是什麼好的。
而且——賈瑚也不放心賈璉。
賈璉現在還小,雖說張巧曼不是邢氏,祖父現在也在,但是有祖母在——賈瑚就放心不下。
實在是曾經自己弟弟的經曆太慘了,慘到讓他對父親放心不下。
“等過幾年——璉兒大些,我也去考。”
“你家裡不是有國子監的名額嗎?”
進了國子監,就可以直接從會試開始考。
“國子監的名額——留給璉兒吧!我還是從童生開始慢慢的考,日後科舉入仕,麵對其他那些科舉入仕的官員的時候,底氣也足些,也能儘快的站穩腳跟,日後才好照顧璉兒。”
“賈璉是弟弟,不是你兒子,你對璉兒真是比赦叔對璉兒都要上心,你這是養弟弟還是養兒子,就你這樣——你未來的兒子說不定要醋死了。”
或許是曾經的經曆太過慘烈了,所以賈瑚對賈璉十分的上心,真的是事事關心。
史湘淩說賈瑚對賈璉像是在養兒子,真是半點都不為過。
“璉兒是我弟弟,是跟我流著相同的血的血親,我作為兄長——長兄為父,多照顧他些並沒有錯。”
“好吧!隨你怎麼說。”
反正賈璉現在也小,就賈瑚那變態的專注和控製,他還感覺不太到。
“你確定要科舉入仕?”
史家這些年一直都是關注軍中的發展,在文官哪裡,可沒有什麼人脈,也就隻有溫家可以提供些幫助。
“現在天下慢慢的也就太平了,唯一可以掙軍功的也就邊關哪裡——但是史家已經連著兩代人鎮守邊關了,你覺得等日後我長成了,上麵那位還會放心我進軍營,日後鎮守閉關?若是沒有了邊關那邊的軍功,單憑熬資曆,我需要熬多久?太平盛世,武將天然的就比文官低一等,我可不會讓其他人踩在我的頭上。其實這些你不也都清楚嗎?不然姑爺爺當初怎麼會選中了王家,赦叔和政二叔最開始怎麼沒有進軍營。姑爺爺最開始選了張家的姑娘,豁出臉麵去求了指婚,為的是什麼——我們都明白。”
賈代善早就看出了武將的出路,就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想著讓榮國府改換門楣。
隻是賈赦在讀書上沒有天賦,習武到是還可以,可是賈代善明白,他們賈家武將出身,在軍中紮根太深,若是賈赦再入軍營,怕是就會礙了上麵人都眼了。
因此,賈代善再確定賈赦沒有讀書天賦後,情緣讓他在家裡玩,養廢了他也不讓他入軍營。
後來他幫賈赦求了張家的姑娘,也是在給上麵人一個信號,那就是——他們榮國府準備改換門庭,等自己走了之後,榮國府不會再插手軍中的事情。
但是在知道了次子也不是個有出息的時候,賈代善想著怎麼也是自己疼愛了這麼多年,養在自己身邊,看著長大的兒子。
次子沒有爵位的保證,他人也是個蠢笨的,日後看著就沒什麼大出息,為了照顧次子,賈代善就想著物色一家,日後將榮國府在軍中的人脈交個對方,讓對方日後好好的照顧次子。
他也是選了好久才選中了王家的王子騰——隻可惜,王家的姑娘竟然是個攪家精,攪合了榮國府跟張家的聯姻,也攪合了他最初的計劃。
王家不在讓人信任,賈代善隻能再做其他選擇。
好在賈赦後來又娶了張家旁支的姑娘,還有已經立住,明顯看著日後就有出息的賈瑚在,還有賈璉——榮國府跟張家的親沒有斷,賈代善對榮國府的未來,也還抱有期望。
最起碼的孫子輩——還是可以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