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家破人亡罷了!”
都“家破人亡”了,還“罷了”!
“道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我既然拿了府上的銀子,跟著你們來了,見了這事情,自然是要幫你們解決的。這風水雖然有些難破,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那就好!那就好!道長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隻要我們辦得到的,一定會辦好。”
“你們祖上是開國功臣,你們家裡一門雙國公,那是天大的氣運,說句大不敬的話,出了皇族,你們家的氣運算是頂天的了。所以,這風水雖然難破,但是憑著你們家的氣運——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那就好!有勞道長了。”
“沒什麼,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
賈赦和賈珍這邊將老宅這裡的事情寫信回去告訴了家裡,然後兩人就留在金陵處理風水跟族裡的事情。
同時,兩人也開始調查他們家的風水是怎麼被改了的。
畢竟,他們兩家之前在金陵建老宅子的時候,那也是請了高人指點的,風水不能說是頂好的,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樣。
可是現在——
而史湘淩在直到寧榮兩府來人了之後,雖然因為要準備科舉沒有親自上門拜訪,但是卻也寫了信,將保齡候府這邊被改風水的事情說了。
賈赦和賈珍也都是從小當做大家族繼承人來培養的。
這個時候賈敬還沒有去當道士,賈珍還沒有放飛自過,最起碼的——腦子還在,所以兩人在看了史湘淩的信後,商量再三,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王家跟薛家。
“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榮國府雖然之前因為賈王氏的事情跟王家鬨了矛盾,但是現在的事情太過重要,賈赦也分得清輕重,知道現在不是隨著他的使性子的時候。
現在已經確定了賈家跟史家都中招了,而且還是在金陵祖籍老宅這裡,而“四大家族”又一向都是同氣連枝,難保他們哪裡就沒有問題。
再看看這些年來,王家跟薛家的那些事——
王家那邊出了賈王氏那樣一個禍害,跟他們榮國府結親差點結出仇來,還有就是王家長幼無序,王子勝堂堂的繼承人,未來的族長竟然被逼的回了金陵,賈赦覺得,王家——長久不了。
雖說他母親也偏心的厲害,但是他們家裡他父親還是看的明白的,賈家暫時是亂不了,可王家——
而薛家,這麼多年薛家就得了薛蟠一個寶貝疙瘩,而薛謙的身體可聽說不是很好,但是為了薛家,薛謙這些年在是四處的跑,若是薛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剩下個孤兒寡母,那家業還不知道會便宜了誰。
那件看看都是問題,雖然都不明顯,但是——仔細想想那可都是禍根。
王家和薛家接了賈赦和賈珍的信後如何,賈赦、賈珍都沒有再管,他們家還一大堆的事沒有處理,可沒有那個閒情去管彆人的。
史湘淩的鄉試很順利,輕輕鬆鬆又是頭名解元。
這邊慶功宴剛剛結束,史湘淩就開始處理族裡的事情了。
史家金陵這邊族裡的人之前好幾個月都忙活著出處理他們之前犯下的那些事,隻是——有些事情用銀子倒是可以磨平,可有的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沒辦法,誰讓鬨出了人命來了。
而且,有些事情,他們做的也太絕了些,都逼的那些苦主遠走他鄉了,現在想要找人——一時半會的真的不怎麼好找。
隻是史湘淩可不管他們這一套,事情沒有解決——那好辦,直接交給官府就可以了。
其他人都沒有想過,史湘淩竟然會這麼恨。
那些事情,官府知道嗎?
自然是知道的,隻不過是看在京城保齡候府的麵子上,還有這裡黑絲金陵,是他們“金陵四大家族”的地盤,所以對方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若是鬨的太過難看了,也不過是交一個下人出去頂罪罷了。
可是現在若是他們讓史湘淩親自交到官府的手裡,那就代表保齡候府不準備保他們。
甚至可以說他們是被“四大家族”、是被“史家”給放棄的。
這樣一來,官府的人自然不會再給他們麵子,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公事公辦,他們最後不過是金陵知府往上爬的踏腳石,是他功績布上的一筆而已。
“淩哥兒——大家都是一個族裡的人,若是我們進了衙門,你覺得你們臉上就有光嗎?”
“誰說我們是一個族裡的人了。來人——將族譜呈上來給叔公看看。”
其實早在那天史湘淩說完要分宗之後,那些人雖然走了,但是史湘淩卻也還是改了族譜,跟他們徹底的分宗了。
史湘淩會模仿字跡,所以他模仿了史鼏的字跡改了族譜,還模仿了其他族人的字跡,自己一個人就將分宗的事情搞定了。
所以其實早在好幾個月之前,史家就已經分宗了,嚴格說起來,現在這些人都已經不是史家的族人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個王八蛋,你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