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後,溫雅就跟史湘淩提起了他的婚事。
史湘淩現在已經十五歲了,這個時候開始相看,並不算早了,當然——也不晚就是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跟母親說說。我們家也不用你卻聯姻,所以說這日後的妻子,自然是要選你自己喜歡的。”
“我哪裡有什麼喜歡的姑娘,再說了,日後我若是科舉入仕,平日裡白天怕是都要忙公事,說不得回家後也還有的忙,所以這媳婦的人選,最好還是挑個母親喜歡的。畢竟她日後陪伴母親的時間更多,若是惹了母親不喜,那可就是兒子的罪過了。”
說真的,史湘淩是真的對女人無感,或許是因為曾經的經曆,他對女子慢慢的都是厭惡,很多時候看到那些對著他拋媚眼或者是諂媚的女子,他隻會覺得惡心。
但是史湘淩也明白,在這個人世間活著,他若是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這娶妻——怕是必須的了。
當然,這媳婦娶回來之後要如何——那就是他說了算的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渾話。這媳婦是日後要陪你過一輩子的,自然要挑一個你喜歡的。你放心,母親不是什麼惡婆婆,咱們家裡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日後你媳婦進門,母親就可以將這府裡的事情都交給她,母親也就能享清福了。”
“日後新媳婦進門,哪裡懂的我們府裡的規矩,這府裡的事情,還要母親多多費心才可以。”
“之前還說你孝順,現在又說這話,母親等了多少年,終於是要有兒媳婦了,你還不許我躲躲懶,真是——”
又陪著溫雅笑鬨了幾句,史湘淩就離開回自己的院子了。
想到或許再過不久自己就要有一個“妻子”,日後自己的院子裡就要多一個女人——史湘淩想到這些心裡就煩悶的很。
再書房裡想要練會字靜靜心,但是發現自己越寫心裡越是煩悶,史湘淩想了想,放下筆就出門去了。
“好好的這麼急叫我出來什麼事?”
賈瑚坐下之後就看到史湘淩麵前的酒杯。
“大中午的你怎麼就喝起酒來了,我記得你對酒並不怎麼喜歡。”
“心裡有些煩!你也過來陪我喝幾杯。”
“心裡煩才應該少喝一些。”
說著,賈瑚就將史湘淩的酒杯給奪了過來。
“母親說要幫我相看了。”
賈瑚聽到史湘淩的話,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將史湘淩的酒杯放的遠了一些。
“你的年級也確實要開始相看準備了。嬸娘有沒有說她看好那幾家?你既然已經決定科舉入仕,這未來妻子的人選最好從清流裡找,書香門第的人家在文臣中的人脈是我們功勳世家比不得的,這樣你日後也好多個助力。”
“我若入朝為官了,隻要我想往上走,你覺得有什麼事能阻止我?我哪裡需要他們的助力!”
“我明白你的本事,隻是——朝堂中的事情,都不少說,還是多幾個盟友的好。”
史湘淩聽著賈瑚的話,心裡越發的煩悶了。
“你就沒有彆的跟我說的?”
“說什麼?是你相看又不是我。我現在的年級可不著急!”
史湘淩聽了賈瑚的話後,心裡的火越來越大,第一次對著賈瑚冷下臉來。
“隨便你!”
說完,史湘淩起身就轉身離開了,他是真怕自己在哪裡再待一會,再聽賈瑚說幾句話後,會忍不住動手。
當然,他不會跟賈瑚動手,但是自己若是動手了——那家酒樓怕是就保不住了。
史湘淩離開後,賈瑚心裡也不怎麼好手,要說史湘淩對他——是真的不同。
這個世代男風盛行,不少樓子裡也都養著小館,那些小館若是紅起來,身價不比那些花魁少多少。
而且男子之間也流行結契,就算是妻子也是管不著丈夫結契的,甚至說丈夫的契兄弟對於他們家來說,就跟正經的親家差不多。
對於丈夫的契兄弟,說實在的,妻子可比對著丈夫的那些小妾、姨娘什麼的要好都了,畢竟——契兄弟之間可鬨不出孩子來。
不說彆的,當初賈璉身邊有幾個小廝就是有特殊用處的,還有賈寶玉跟秦鐘,還有北靜王之間的關係,也都不同尋常的。
賈瑚當初跟著賈璉和賈寶玉,這樣的事情看的多了,自然也都懂的。
史湘淩平日裡如何對他,他感覺的出來,而他自己——單看他每次都被史湘淩給氣的跳腳,但是下次史湘淩若是有事情找他,他還是會屁顛屁顛的過來,就知道自己對史湘淩額有是不同的。
隻是——賈瑚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