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著自己妹妹一臉要哭的樣子,心裡雖然高興妹妹關心自己,但是事情卻也還是要講明白的。
“不是所有參加科舉的人都會死的,哥哥身體好著呢!就是去科舉也絕對沒有事!”
“那麼哥哥就跟著老爺習武去——不是都說習武的人身體才是最好的嗎?”
兩人話說的功夫,就到了老太太哪裡。
賈敐一看到賈代善就撲了過去,然後趴在賈代善的腿上,就哭了出來了。
賈代善一看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哭了,再看自己長子的眼神都變了。
“你欺負你妹妹了!”
雖說按照自己平日裡的觀察,長子對妹妹很是疼愛,平日裡護著都來不及,不會欺負——但是目前就他們兩個人,長子也確實是最有嫌疑的人。
“我沒有——”
“不是哥哥!老爺不要說哥哥,哥哥最好了!”
“好——老爺不說哥哥,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昨兒不是還說老爺最好了。”
“就是——之前也不知道是誰,還跟我說老太太最好了。”
老太太看著他們爺仨在哪裡說笑,心裡高興,也忍不住的插一腳。
“老爺、老太太不要欺負妹妹。”
“瞧瞧,這還沒怎麼,就先護上了。”
“好了——敐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還哭了?”
賈敐從小就乖巧,幾乎很少會哭,甚至她長這麼大了,大家見過她哭的次數——寥寥無幾。
“敐兒不要哥哥去考科舉了,考科舉會死人的,敐兒不要哥哥死。”
賈代善跟老太太一聽竟然是這樣的原因,都有些哭笑不得。
然後兩人就開始給賈敐解釋,考科舉不一定真的就會死人。
“那麼哥哥明天早上開始就跟著老爺習武,習武之人的身體最好,老爺就很厲害。哥哥也習武,日後也會很厲害,那麼哥哥考科舉就不會有事了。”
就這樣,賈赦習武的命運,就這麼被決定了。
其實作為將門虎子,就是賈敐不說,賈赦也是要習武的。
雖說賈代善讓賈赦去讀書,日後考科舉,但是作為武將家的兒子,賈赦最起碼的要騎得了馬,拉得開弓。
“我還要讀書——”
畢竟是小孩子,賈赦還是有些貪玩的,尤其是之前一直都是大家嬌寵的孩子,如何願意每天都在不停的學習。
“我跟哥哥一起——我也是將門虎女,日後我也要去騎馬,打獵!我還要給老太太獵狐狸,火狐狸——做披風。獵貂,給老爺做靴子。還要獵兔子,給哥哥做披風上的圍脖。”
“為什麼到我這裡就是兔子!”
“因為做披風上的圍脖,白色跟黑色最好看,兔子的毛最合適啊!”
賈赦看著賈敐一臉茫然的回答自己的問題,最後還是無奈的什麼都不說了!
“好——不虧是我賈代善的女兒!明天早上老爺親自教導你。”
“還有哥哥,敐兒要跟哥哥一起!”
“好——跟你哥哥一起!”
賈史氏聽說了明天一早賈代善準備親自教導賈敐習武,立刻就氣的摔了一套茶具。
“果然是個小·賤·人,小小年紀竟然比她那個賤·人·娘還要厲害!老爺也是偏心的很,明明我的政兒是嫡出的哥兒,竟然不如一個庶出女得寵,真是沒有天理了!”
其實原本,若是沒有賈敐,賈政養在賈史氏身邊,習慣了麵對賈代善,所以就並不怎麼害怕賈代善。
而賈赦哪裡,因為老太太的偏寵,從來都是順著他,就算是賈赦害怕賈代善,老太太也多是護著賈赦。
慢慢的,賈代善也是個人,自然就會偏心不怕自己的小兒子。
再加上賈史氏在一旁不斷的美化賈政,賈代善自然就是怎麼看小兒子怎麼好,怎麼看——怕自己的大兒子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