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好了,賈赦自然是很高興的,但是聽到自己還要調理一段時間的身體——
“我已經落下好幾天的功課了!還有父親哪裡,我還要跟著父親習武的!”
太醫聽著賈赦的話,心裡對賈代善的羨慕真是——不要說了,想到自己家的熊孩子,說多了都是淚!
現在回去打死那臭小子跟媳婦再生一個,還來得及嗎?
賈赦的天花好了,自然是要回榮國府的,但是因為他身體的原因,之後的日子不管是讀書還是習武,功課都被減少了不少,連帶著賈敐都跟著沾了不少光。
現在老太太畢竟是有了歲數了,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心裡管著家裡的事情,所以最後管家的事情交到了劉氏的手裡。
雖說妾侍管家不合規矩,但是——誰讓現在是特殊時期。
為此,賈史氏差點沒有氣瘋了,也讓人偷偷的去了保齡候府,想要讓娘家人來給自己撐腰。
但是誰讓她自己之前做事不地道,現在榮國府也隻是奪了她的管家權,然後禁足,就是保齡候府也真的不好說什麼。
當然對外榮國府也不會說是讓劉氏管家,對外自然還是老太太管家,劉氏隻是幫忙而已。
畢竟——劉氏就算是貴妾,也是妾侍。
而劉氏也算是在榮國府長大的,她管家的手段之前也是老太太教的,對榮國府的規矩甚至比賈史氏還要了解,所以管家的事情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賈史氏因為賈代善讓劉氏管家,對劉氏更加的記恨。
但是她之前伸手太多,自己的人被賈代善處理的都差不多了,一時半會的也沒辦法反擊,隻能自己生悶氣,直到——
“敋哥兒的手疼不疼啊?”
賈敋自從會拿筷子起,就常常被賈史氏叫去撿佛豆,每次回來,那小手都會腫的跟個饅頭似的。
劉氏每次都心疼的拿藥酒給他揉手,但是沒幾天,賈敋還是會被賈史氏叫去,然後腫著手回來。
賈敐為此也想了不少的辦法,甚至是賈代善都找過賈史氏好幾次,但是——沒用。
賈史氏是嫡母,她想要庶子來給自己撿佛豆——這個說給誰聽,都不會有人認為賈史氏有問題,頂多就是可憐一下賈敋年紀太小了而已。
畢竟——這個時代,庶子——說白了也就比奴才好些。
有些不講究的人家,得臉的奴才不給庶出的小主子麵子,也不會有人去管什麼的。
也就是那些講究的人家的男主人或許會看中庶出的子女。
“媽媽不哭,敋哥兒不疼。”
“媽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敋哥兒也到了年齡準備啟蒙了,現在是撿佛豆,日後怕是就是要抄佛經了。耽誤了敋哥兒的功課不說,我就怕敋哥兒年紀小,佛經抄多了,移了性情怎麼辦?”
也不是沒有那種,原本沒有那個想法的,但是佛經看多了,然後想著出家的人。
她好不容易有了的弟弟,可不能讓他移了性情,然後出家。
劉氏一聽賈敐的話,心裡也害怕的不行。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而且日後說不定劉家的傳承還要靠兒子,她自然是不能讓兒子移了性情,然後出家。
“這要怎麼辦?我之前故意讓老爺看了敋哥兒的手,老爺也去找個她,可是——沒用!”
“我看老爺的意思,日後榮國府怕是要改換門庭了,沒看哥哥跟賈政都在用功讀書。哥哥雖說也跟著老爺習武,但是更多的精力是放在讀書上的。老爺也說了日後讓哥哥科舉入仕。但是我們榮國府畢竟是軍功出身,府裡的人脈也多是在軍中——若是哥哥跟賈政都科舉入仕,府上的人脈交給他們怕是也沒用。”
“這個——我偶爾也聽老爺說起過。老爺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什麼,但是說起敋哥兒還有你日後的婚事的時候也提了一嘴赦哥兒跟賈政日後的婚事。赦哥兒那邊怕是要從文官裡找,但是賈政——老爺的意思是‘賈史王薛’四家每代都聯絡有親,所以日後賈政的婚事怕是要從另外三家找。當然薛家是商戶,怕是沒可能。但是史家跟王家也都是武將出身。若是——我們府上在軍中的人脈,日後怕是會交給賈政的舅兄,到底是老爺嫡出的兒子,老爺也還是為他考慮的很周全的。”
說到這裡,劉氏心裡不舒服了。
她的敋哥兒也是老爺的親兒子,也不見老爺為敋哥兒考慮的那麼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