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還不還銀子,那麼就算是朕到時候治他們一個欺君之罪,怕是也不會有人再說什麼了吧!
“隻是——這要怎麼證明他們有銀子。”
本朝官員不能經商,所以很多做官的人他們的鋪子什麼的,都是記在下人的名下。
畢竟下人整個人都是他們的,他們的東西自然也是主子的。
或者是記在自己夫人的名下,到時候真要查起來,那就是自己夫人的嫁妝。
女子的嫁妝是私產,就是女子死了,夫家都是不能動用的,隻能留給兒女。
所以——
“而想要證明他們有銀子,也很簡單。其實我們為什麼要證明他們手裡有多少銀子?我們隻要看他們花用了多少銀子就可以。”
“花用?”
“比的不說,就哪功勳世家來說吧!說來臣妾自己都覺得丟臉,臣妾出身榮國府,其實也是出身功勳世家,可是現在功勳世家的下一代,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是沒有幾個有出息的,反倒是花天酒地什麼的樣樣都行。”
“愛妃的兄長還是很不錯的,難得的文武雙全。”
“臣妾在這裡替兄長多謝皇上的誇獎了。”
賈敐笑著跟新帝笑鬨了幾句。
“其實真要說起來,滿京城裡話費銀子的地方,也就那麼多些地方。皇上可以安排人手在這裡盯著,到時候隻要有那些沒有還銀子的人家去那些地方消費,皇上的人就可以將他們控製住,然後直接拿走他們花費的銀子。”
新帝聽著賈敐的話,沉思了起來。
“臣妾娘家榮國府的隔壁——寧國府,有個侄兒賈珍,敬哥哥之前忙於政事,無心教導珍兒,敬大嫂子又是個溺愛孩子的,導致的珍兒小小年紀就學了不少的壞毛病,之前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竟然學起彆人包花魁了。那個時候臣妾雖然是在榮國府,但是聽說了珍兒因為花費了上千兩銀子包樓姐,被敬哥哥給打了。還有不少喜歡古董的,也常常花費上千兩銀子的去買古董,就是買了贗品被騙了,下次看到喜歡的,還會去買。武將家的多是喜歡好馬,上萬兩銀子跟一匹好馬比起來,根本都不算什麼。文官家裡的多是喜歡那些文雅些的東西,硯台和好的筆墨他們最喜歡了。還有朝臣應酬,隨便去一趟酒樓哪就是上百兩銀子的花銷,這些——皇上可以都讓人盯好了。”
新帝聽著賈敐的話,真是有些被她給驚呆了,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其實皇上也可以釣魚——”
“釣魚?”
“皇上跟太上皇的私庫裡有不少的好東西吧!隨便拿出一兩件來,定然能夠引來不少人的瘋搶,到時候——”
“一個個的不是哭訴沒有銀子還國庫的欠銀嗎!怎麼還有銀子買古董字畫,還想要什麼好馬——朕倒要看看他們到時候還有什麼話說。”
“還有就是,誰家裡沒有幾個被寵壞了的孩子。而且男子好顏色,也是常有的事情。皇上說,若是那些樓子裡除了幾個難得的美人——會有多少王孫公子捧著銀子去競拍初·夜啊!”
新帝聽著賈敐的話,臉色不好看了。
“誰跟你說這些事情的!”
還什麼競拍初·夜!這是誰汙染了自己純潔無瑕的貴妃的!
“怎麼了?”
賈敐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好像真的不怎麼明白的樣子。
“臣妾之前在榮國府的時候,聽太太院子裡的丫鬟嚼舌根的時候聽說的。聽說好像是誰家的哥兒競拍一個花魁的初·夜,花了近萬兩的銀子,然後回家就被家裡的長輩給揍了一頓。”
新帝跟著賈敐的話,對賈史氏的印象更加的不好了。
這還是當家太太,竟然連自己院子裡的下人都管不好,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不過終於有了辦法了,新帝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第二天,新帝就去安排人,滿京城的散出去,準備“收銀子”。
然後當天晚上,某功勳世家的一個哥兒在花樓裡準備找個樓姐快活的時候,剛剛掏出銀子,還沒有遞給老鴇,就被旁邊伸出來的手給拿走了。
同時在一個酒樓裡,一群剛剛吃完酒,腦子都有些微醺的大臣們,剛剛準備結賬,銀票都掏出來了,然後卻沒能結賬,而是被一旁早就守著的人拿走了。
其他的人想要幫著付賬,可是他們的銀子也都被收走了。
最後沒辦法,竟然隻能賒賬,然後一個店小二最後跟著其中一個大臣回家就拿銀子。
而新帝派來的人原本是一直跟著的,最後跟到人家大門口,還是人家的太太出麵,說是從自己嫁妝裡拿銀子,才讓那個店小二有銀子可以回去交差。
同時,這一天,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發生了多少。
有文臣在看中的了一幅畫,準備掏銀子的時候被人“劫走”了,也有武將在看中了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準備付賬的時候,被“劫走”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