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都是後麵的事情,現在薛王氏不想要動薛家幾代的家奴,怕薛謙心裡不高興,所以就先從自己的陪嫁這裡開始查——結果,看著查出來的東西,薛王氏差點哭暈在薛謙懷裡。
“老爺,你說我對他們算是不錯了的,想著他們是母親給我的陪嫁,這些年來我對他們手夠鬆了吧!結果呢——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薛蟠心算厲害,這些年來薛謙都是讓薛蟠幫著算賬,一直以來薛蟠就沒有算錯過,而且還查出了不少問題。
之後薛王氏看自己兒子看賬本這麼厲害,也就讓薛蟠也幫著她看賬本,之前還因此發現了家裡的采買手太黑,抓出了不少薛家的蛀蟲。
“我之前就說過你性子太好,長此以往下去,下麵的人可不就不將你當回事了。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直接讓人先抄了他們的家,然後將一家子都或發買,或是直接送官都可以。”
“我也是想著這是母親給我的人,才對他們格外寬容些。你也知道我之前在王家,也就是母親心疼我,我父親他們——對我跟客人一樣,我——”
“哎——嶽母對你自然是好的,可是這人心異變,這些下人可不是嶽母。”
“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請老爺幫我處理吧!我知道我耳根子軟,而且我也不想再見他們了。”
“行了,我讓人幫你處理了。你也不要多想,若是讓嶽母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後悔呢!”
“嗯——我知道了!一會我寫信告訴母親一聲,也省的母親聽說了,心裡著急。”
隻是就算是薛王氏自己說了沒什麼大事,王甄氏在接到自己女兒的信後,也不可能真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當初她給薛王氏的陪嫁都是自己的心腹,她在王家倒也不愁什麼,畢竟自己的輩分在哪裡,下麵的小輩不管如何,都要對自己好,供著自己,不然就是不孝。
所以當初為了自己女兒日後日子好過,她是真的什麼都沒給自己留,除了自己身邊貼身伺候的,剩下的能給女兒的都給了女兒。
可是誰能想到,自己給女兒的心腹,這麼多年來陸陸續續的貪了女兒幾十萬輛的銀子,想到這裡,王甄氏自然是要多懊悔就有多懊悔了。
這麼一想,王甄氏就又想要補償女兒了。
她是王家的老太太,現在王家這裡是王子騰在當家,誰讓王子勝是個沒本事的,雖然是嫡長子但是卻壓不住弟弟,最後讓自己弟弟奪了權。
但是不管是誰當家,她作為家裡的老太太,都是要被人供著的,而且王甄氏也算是很知情識趣,平日裡從來不管事,就跟個“吉祥物”,維係著王家跟其他幾家的老一輩的關係。
所以不管是王子騰夫妻還是王子勝夫妻,也都願意在明麵上給她一些尊重。
雖說不是自己的親媽,但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有些事情也都是要做好的。
所以雖然之前薛王氏出嫁的時候,王甄氏嫁給自己的嫁妝都給了女兒,但是這些年過去了,自己的私庫裡又攢了不少的好東西。
不說彆的,就是這些年王甄氏每年的壽誕,人情往來送的禮物就足夠有些人眼紅了。
那些東西,不光是王子勝的夫人盯著,就是王子騰的夫人也是心動的,結果誰也沒想到,王甄氏竟然讓人給薛王氏送去了大半,可不就心疼壞了兩人,晚上等到自己家男人來了,就都在房裡跟自己男人嘀咕。
“要說母親當年嫁妝都給了妹妹——我們也不說什麼了,那是母親的嫁妝,而二妹妹又是母親唯一的親生女兒,偏疼些是應該的。可是現在——母親就有些太過了。這麼多年來,可是老爺在照顧著母親,贍養母親,這麼多年的情分,就算是老爺不是母親親生的,但這感情不是假的,母親如此做,真是半點都沒想過老爺。”
“那些畢竟是母親的私產,母親想要如何處理都是母親自己決定,我們作為子女的,哪有資格說什麼。”
要說王子騰不惦記王甄氏的私庫——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如何說,他都是家裡的次子,日後分家的時候都是有規定的,他是頂破天隻能分到家裡除了祖產之外的四成——這還是大哥跟他感情好,或者是日後對他有所求。
不過就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日後他能分到三成就算是不錯的了。
王家雖然有錢,畢竟他父親之前管著海外貢品——但是王家有的多是東西,現銀——真的不多。
王甄氏哪裡雖然銀子也不多,但是能夠來王家給她送生辰賀禮什麼的,那東西能不好?
王子騰是不能拿著自己日後分到的東西出去典當換銀子,他還是要臉麵的,但是王甄氏哪裡的——倒是可以。
但是這事情自己心底想想可以,卻絕對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就是跟自己妻子——也不好說,畢竟這要是在房裡說習慣了,日後說不準就能在外麵禿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