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王子騰知道,他妹子來他這裡了,那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若不是沒有彆的辦法了,如何會跟我開這個口。行了——我心裡有數,你就不要管了。”
聽了自己二哥的話,王夫人忍不住的就紅了眼眶。
從王家回去之後,王夫人回了榮國府,先去老太太哪裡請安,伺候了老太太吃了晚飯,然後才回了自己的小院,吃過晚飯之後就讓人將賈政叫來了。
賈政聽王夫人說讓他去薛家借銀子,立刻就老大的不樂意了。
“那是我親妹妹和妹夫家裡,我若是有辦法,我哪裡願意將臉丟到他們麵前。當年我嫁給老爺,成了國公府的兒媳婦,而二妹妹嫁去了薛家,薛家是什麼門第,我驕傲了大半輩子了,若是可以,我是絕對不願意將臉丟到二妹妹麵前。可是現在——”
“家裡哪裡就沒有銀子使了?”
“老爺什麼都不管,哪裡知道現在府上的艱難。不過彆的了,府上的下人多達幾百個,都是家生子——一代一代的生,母親又總是說我們這樣的人家從來隻有買人,沒有賣人的,那些家生子不就隻能養著。那麼多下人不光每個月的月例銀子,還有一年四季的衣服,那些不要銀子?然後大老爺哪裡,今天看中了一個古董,明天就又相中了一把扇子,每次賬房來報,看著賬上的那數,我都覺得心驚肉跳的。還有老爺這裡,今天一本孤本,明天一副字畫的,這些難道不要銀子?還有前院裡老爺養的那些清客——一個個更是嬌貴,這一筆一筆的支出,家裡哪裡還有什麼銀子!每年的收益都不夠當年花出去的,最後隻能吃老本,銀子可不就沒有了嗎!”
賈政是個不通庶務的,他哪裡懂這些,聽了王夫人這麼說,就真的當府裡的銀子都花用沒了。
“之前大家不是湊了不少嗎?”
“老爺是真的什麼都不管,現在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蓋‘省親彆墅’,滿京城那麼多人家,蓋園子用的東西就是那些,一來二去的那物價可不就上去了嗎?而且老爺請人花的園子的圖紙又那麼精致,用的東西自然要更好些。拿銀子哪裡夠花用的,這才幾天就快沒了,哎——老爺還是自己拿賬本來看吧!”
賈政雖然不通庶務,但是看賬本卻也還是會的,拿過賬本來一看,立刻感覺到了之前王夫人說的那種“心驚肉跳”了。
“怎麼花了這麼多!”
“哎——畢竟是給娘娘蓋的,用的東西自然要好,不然讓娘娘丟了麵子可如何是好!”
“這個也是——”
“所以,我也是沒辦法了。最後隻能舍了自己的臉麵保住娘娘的臉麵,所以才請老爺往薛家走一趟。”
“哎——我知道了!”
賈政雖然覺得丟人,但是沒辦法,他女兒現在成了皇妃,那是全家的榮耀,總要保住娘娘的臉麵才可以。
不然,讓娘娘丟了臉麵,日後如何在宮裡跟其他人相處,又讓皇上如何看娘娘。
薛謙聽說了賈政來府裡拜訪的消息,挑了挑眉,想到今日來京城裡最大的熱鬨,就知道了賈政過來乾什麼了。
他之前早早的就跟自家那個傻媳婦說了,榮國府來借銀子,看在兩家的麵子上最多就給一萬兩。
之前自己那個大姨姐已經來過了,現在賈政又來——這是嫌銀子不夠。
賈政終於將話說了出來,雖然覺得丟人但是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按理來說我們兩家是親戚,這事我能幫的自然是要幫的。可是現下我們薛家也沒多少銀子,二老爺聽我說完——我們之前從金陵搬來京城,日後要在京城住下,所以金陵那邊的生意很多就要處理了。隻是那麼多產業出手——價格肯定是要被人壓下來不少,所以當時我們更多的是跟其他人家置換了京城這邊的莊子、鋪子、甚至是宅子。隻是當時匆忙,換來的宅子什麼的就算了,鋪子很多不是經營不善一直在虧損,就是位置不好,或者是鋪子有些破舊。這樣一來,我們就必須要字修繕或者是先改變經營。之前很多經營不善的鋪子,為了將裡麵的貨物處理掉,我們薛家就賠了不少,後來修繕那些鋪子又是一把筆銀子花出去了。其他的彆的我也就不一一說明了,後來聽說了宮裡娘娘們省親的消息,蟠兒就立刻帶走了家裡賬上大半的銀子南下進貨去了,現在家裡雖然還有些銀子——可是那麼多鋪子在修繕,我們總要留下銀子應付之後的事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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