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豆眼暈暈乎乎的飛向喜鵲老大,眼底全是幸福。
柳含文:......看來,他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不然怎麼會聽見鳥說話呢。
喜鵲嘰嘰喳喳的飛走後,柳老太一臉喜色的上前,“哎喲我的乖哥兒,快!老三媳婦去燒熱水,給我的乖孫哥兒洗洗臉。”
柳王氏也激動得不行,那可是喜鵲!喜鵲圍著自家哥兒轉,那一定是因為自家哥兒會有好事兒啊!這樣一想,柳王氏連跑帶摔的進了灶房,她也不理會目光複雜的楊氏與李氏,自顧自的燒起熱水。
等柳老太去招待神婆後,柳老三來到柳含文麵前,有些心疼的掃了眼他身上沾上的血跡,然後壓低嗓門,從懷裡掏了一個袋子塞到柳含文手裡。
“文哥兒,等會兒喝完藥你就吃點這個。”
柳含文捏了捏手裡的袋子,眼中閃過幾分欣喜,“這是蜜餞?”
柳老三笑眯眯的點頭,瞅見柳含文房門後的血跡後,趕忙道,“這房裡弄臟了,我這就去衝乾淨,你換身衣服洗把臉,先去吃早飯。”
說完便挑著兩木桶出門了。
柳家沒有井,要用水得去村裡的河裡挑水才行。
捏緊手裡的袋子,柳含文看著柳老三離去的背影,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以前的自己不喜歡這個父親,對了,還有母親。
堂屋門處站著的柳含意看著柳含文手裡的袋子微微眯眼。
“大堂哥,二堂哥手裡拿著是什麼呢?”
柳含意微微側頭,隻見柳老二夫婦的一對女兒正站在他的身邊,眼巴巴的看著外麵的柳含文。
十五歲的柳含春以及十三歲的柳含花。
“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看他這麼高興,應該是吃的,三妹四妹要是想吃可以問問二弟。”
柳含意嘴角微挑,原本不是很出色的五官此刻因為他這一笑,倒是多了幾分顏色。
柳含春嘴一噘,“大堂哥真會說,誰不知道二堂哥那人......”
“你二堂哥怎麼你了?”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旁傳來,柳含春嚇一跳,她顫著身體轉過去便看見不知道啥時候站在她身後的柳老太,而她身側原本站著的柳含意也不見了,隻有一個麵帶害怕的柳含花。
“奶。”
柳含春嘴張了半天才叫出來。
“再讓我聽見你編排文哥兒,我就把你嫁給葛老三!”
柳含春一把捂住嘴,眼淚珠子不斷的往下掉,腦袋卻點得極快。
葛老三家裡的日子雖然不錯,可是他死了兩個婆娘了,最後一個是幾年前從縣城裡買回來的丫鬟,可惜後來偷人也死了,村裡人常背著說葛老三這人克妻,大人們也常用葛老三嚇唬家裡不聽話的哥兒和女兒。
柳含春不知道柳老太說的是真是假,她不敢賭,隻能認錯。
柳含文換了衣服洗完臉後,並沒有立馬去堂屋,而是來到院子裡那棵大棗樹下看著。
樹上有一隻山雀正在叫,他想起剛剛那些喜鵲發出的聲音,忍不住想試試自己剛剛所聽見的到底是錯覺還是真的。
啾啾啾!
啾啾啾!
山雀歡快的在樹上跳著,也不害怕柳含文,可它卻沒有發出人話,而是一陣鳥叫聲。
柳含文的眼中閃過幾絲困惑。
“文哥兒快吃飯了!”
柳含文撤回看鳥的視線,進了堂屋。
堂屋裡有一張大圓木桌,桌上有五個大碗,很大,一碗拌野菜,一碗炒雞蛋,一碗炒青菜,還有一碗湯和一碗大鹹菜。
沒多久柳王氏又端出一個木盆,裡麵是稀粥。
柳含文坐在柳含意的身邊,除了柳老太,其餘人都坐著。
“今兒早上的事,我不想在村裡聽見半個字,要是有人出去嚼舌根,可彆怪我不客氣!”
柳老太早年喪夫,她一個人把三個兒子拉扯大不說,還給每個兒子娶了媳婦,足以說明這個老太太是個精明而會管事的。
柳老大和柳老二幾乎是在柳老太話音剛落時便急急的點頭,看樣子也知道不管柳老太說了啥,這兩人都不帶一個反駁的字。
倒是柳老三笑嘻嘻的問著,“娘,您是說喜鵲圍著文哥兒轉的事兒嗎?這可是好事兒。”
柳老太臉上的褶子一皺,笑成了老菊花,“這當然是好事兒,這幾天農忙,徐家一定忙不過來,你們兄弟三人可彆忘了過去搭把手。”
柳含文垂下眼眸,徐家?哦,他的未婚夫那邊。
徐家是二十年前搬進村子裡的,聽說是個書香世家,可惜落魄了,不過餓死的駱駝比馬大,村子裡最好的青磚大瓦房就是徐家的,而且徐家還在村裡開了學堂。
作者有話要說: 小黑豆眼:啊,他喜歡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