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願一直看著自己,柳含文奇怪問道。
林願立馬回神,想起好友的脾氣,他搖頭,“沒什麼,對了,你之前讓我注意的事兒.....”
說到一半,林願停了下來看著他,柳含文將林願帶進自己的屋子,把房門半掩著,低聲道,“他們果然有問題?”
一聽這話,林願看向柳含文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是,他們有問題,還有你昨兒怎麼會掉進河裡?”
柳含文眨了眨眼,腦子裡晃過徐世航的臉,“我拿著徐世航掉在院子裡的方帕去找他,可家裡沒人,他阿父說徐世航去河邊了,我就跟了過去,然後......”
他嘶了一聲,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哦!後來我在河邊看見他和大堂哥拉拉扯扯的,於是上前質問他們,結果....”
結果柳含意驚慌之下扯了個謊,說自己的帕子好像被徐世航拿錯了,為了怕生出事端,所以找徐世航問清楚,結果徐世航說自己身上沒有,兩人正因為這事兒拉扯。
“柳含文”拿出身上的方帕時,柳含意立馬鬆了口氣,拿過方帕便快步離開了。
可“柳含文”還是覺得怪異極了,便沒放過徐世航,幾番推搡之下,“他”沒站穩掉進了河裡,徐世航嚇壞了,趕緊去村裡叫人,結果等柳家人趕過來時,便見穆寒才把“柳含文”救起來了。
幸好當時大多數人都在地裡,留在家裡的都是些孩子和老人婦人哥兒,在柳老三趕過來之前還沒人看見那一幕。
林願聽完後氣得渾身發抖。
他咬牙道,“文哥兒彆擔心,他們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他知道自己好友的脾氣,雖然嬌氣了些,可心底是個好的,不像柳含意!
柳含文倒沒什麼感覺,他推開房門看著外麵的陽光微微一笑,“用不著等他們露出馬腳。”
“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幫他們把馬腳給剁了!”
柳含文的聲音溫和,可那話卻把林願嚇一跳,過了會後,林願似乎明白柳含文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一定是受那對狗男男的刺激受大發了!
換位一想,要是他的未婚夫敢這般,他也恨不得把人給剁了!
由於現在是初春,柳家的地離家也有一段距離,所以午飯他們不會回來吃,柳含花跑回來拿飯菜,柳含文主動提及要去送茶水,柳老太看他精神不錯,便答應了。
“早點回來,這日頭可不小,”柳老太不忘交代著。
要是曬黑了,徐家漢子不喜歡了,那以後怎麼做秀才夫郎,怎麼做貴人!
不用猜,柳含文也知道這個老太太在想些什麼。
柳含花默默的把飯菜裝好放進背簍中,聞言小嘴微微一拉,日頭不小就早點回來?她和姐姐可從來沒有因為日頭大小而提前回家過。
奶就是偏心。
想起李氏在房裡常說的話,柳含花深以為然。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院門,許是不待見柳含文,一出柳老太的視線,柳含花便快步離開了,半點沒有想等柳含文。
柳含文也不在意,提著兩壺涼茶慢悠悠的走在山路上。
隨著記憶裡的路往地裡走。
路上遇見不少和他一樣送茶水或者從飯菜的哥兒或者姑娘,可彆人都不理他,柳含文也沒巴巴的湊上去。
看著周圍的山野和田地,柳含文覺得這一切都好新鮮,就像是從來未見過一般。
“哇,老大!是那個好看的小哥兒!”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奇怪的說話聲。
“快,咱們過去吸一吸.....”
吸什麼?
柳含文看著幾隻喜鵲又圍在自己的身邊轉悠,渾身一僵,沒再走。
過了許久後,柳含文才確定,並不是所有的鳥說話他都能聽得懂,比如圍在身邊的這幾隻喜鵲,他隻能聽懂喜鵲老大以及那小黑豆眼說話,其它的喜鵲依舊是喳喳喳的聲音。
穆寒才剛從鎮上回來便看見山路上站著一個身形消瘦的小哥兒,驚訝的是這小哥兒的身邊還圍著幾隻喜鵲不停的叫著。
小哥兒似乎是被眼前的場景嚇住了,所以一直沒敢動。
這個小哥兒他認識,是徐夫子兒子的未婚夫郎,性子很怪,也很高傲,每一次看見他都帶著厭惡與不屑。
可今天......
“你乾什麼看著我?”
柳含文不悅的看著不遠處直溜溜盯著自己瞧的高大漢子問道。
穆寒才清咳一聲,避開小哥兒清澈的雙眼,“我是在看你身邊的那幾隻喜鵲。”
“哇!老大老大!高漢子也看鳥!他也喜歡鳥!”
小黑豆眼又是幸福的呐喊著。
“快走!彆惹人眼。”
喜鵲老大沉穩多了,話音一落,便帶頭飛向了山林,小黑豆眼念念不舍的在柳含文腦袋上轉了一圈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黑豆眼:高漢子也喜歡看鳥。
穆寒才:不,我不是,你彆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