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真的走了。
柳含文將那五十兩拋給穆寒才,“交給他吧。”
穆寒才掂了掂手裡的銀子,又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輕笑一聲,“那小子怕這姑娘一直纏著他,還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交給對方,這兩人在某些方麵來說還挺像的。”
十兩銀子,已經是對方所有家當了。
柳老三過來時恰好碰見顧雯雯離開,他進門笑道,“這麼晚了還有生意啊。”
“爹,”柳含文迎過去,柳老三將糕點給他。
“最近你和願哥兒少出門,”柳老三看著眉開眼笑的柳含文低聲道。
“出什麼事兒?”穆寒才關上鋪子門,回頭看著柳老三。
“隔壁縣出大事兒了!”柳老三一邊跟著兩人往後院走一邊道,“出現了采花賊,有好幾個姑娘都遭殃了。”
“官府追查得如何?”
柳含文為他添上飯,柳老三接過後也沒立馬吃,而是搖著頭,“沒查到人,今兒我聽那邊過來的客人說城門都封了,隻需進不許出,反正你們兩個都注意點兒。”
林願一臉緊張,“查了這麼久都沒抓住,那采花賊一定是個會武的!”
柳王氏連飯都不吃了,直接去了柳含文他們的房間,把窗戶啥的都關上後才回來對柳老三道,“待會兒吃完飯,你把文哥兒他們的窗戶給釘上。”
“放心吧,我會的。”
柳老三往嘴裡扒了一口飯。
穆寒才擰著眉頭,“晚上我住灶房這邊,有我在你們放心睡吧。”
“灶房多冷啊,”柳含文皺眉,他說完這話,對麵的柳王氏便笑看了他一眼。
“確實冷,我瞧著隔壁的雜貨屋雖然小了些,可放一張床是能的,待會兒我去收拾出來,以後寒才就住那屋,彆整天在前鋪子折騰了。”
穆寒才聞言一笑,看向柳含文,柳含文吃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看得他很想伸手去戳一戳對麵的臉蛋。
睡覺前,柳含文特意招來花雀它們說了采花賊的事兒,早點把人抓住也好讓大夥兒的日子平靜些。
回屋時他見林願正在推窗戶,“不是釘住了嗎?”
林願回過頭,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害怕,“你說要是對方用迷香迷暈了咱們,那可怎麼辦?”
窗戶雖然被釘住了,可房頂的瓦片一移,不就能吹迷香了嗎?
“咱們這離隔壁縣也不近,不會有事的,”柳含文安撫著對方。
林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麵向柳含文,“要不咱們明兒去抱隻狗回來養著吧,這有啥風吹草動的也知道些。”
柳含文打著哈欠,“行,照你說的辦。”
翌日一早,林願便回了村子,用他的話說隻有農家的狗才最能看家。
老山雀落在樹枝上,鳥臉帶著少有的凝重,“文哥兒你們這些日子小心些,那采花賊已經在鎮上了。”
柳含文正在喝茶,聞言直接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是誰?”
“是個年輕漢子,長得人模狗樣的,這會兒正在街上閒逛,”黑鵲飛過來。
柳含文起身,要想抓住對方得有證據才行,若是直接將人綁了,對方來個死不承認,那就不劃算了。
“怎麼了?”
剛因為練武滿身大汗而去衝完涼的穆寒才,踏進鋪子便看見柳含文的臉色不好。
柳含文看到他後微微一笑,“抓采花賊需要什麼?”
自然是美色。
穆寒才臉一黑,“你不能去。”
柳含文低笑,“我自然不會去,找個青樓女子不難吧?”
穆寒才越聽越明白,文哥兒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想引出采花賊,他搖了搖頭,“采花賊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什麼意思?”
“他們能分辨出閨中之人是否為處/子之身,青樓女子這一舉不妥。”
柳含文的手輕點在桌上,“可除了青樓女子,還有誰願意冒這個險呢?”
穆寒才取下牆上的弓箭,“我去找個人。”
說完便走了。
柳含文對黑鵲使了個眼色,黑鵲發出怪笑直接飛了出去,追上穆寒才後落在了對方的肩膀處。
穆寒才微微側頭,見是它後勾唇道,“文哥兒讓你來的?”
黑鵲知道他聽不懂自己說話,所以也不叫,直接抬起鳥頭蹭了蹭對方的脖子。
不言而喻。
“你讓我去引采花賊?”
一身黑衣卻掩飾不住對方出塵的氣質與絕美的容顏,隻不過當人看向他的眉心時才發現這麼妙的人居然是個漢子!
穆寒才逗了逗肩上的黑鵲,轉頭正色道,“我這是請。”
薄文歡死死地咬住牙,“你以為換一個字我就能答應你了?誰他娘的請一個漢子去勾/引采花賊啊!”
說完薄文歡便將人往門外推,“走走走,這事兒想都彆想!”
穆寒才突然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
薄文歡咽了咽口水,使勁兒扭過頭,“我不是這樣的漢子。”
聞言,穆寒才又拿出了十兩放在桌上。
薄文歡直接背過身,“我說了,我不是這樣的漢子!”
仔細看就能發現對方的身體正在顫抖,像是在克製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