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2 / 2)

第二天一早,李氏便收拾了些東西去找柳含春了。

而柳含文和穆寒才跟著柳老太一起去給柳老爺子燒了香後才回鎮上。

結果剛下車,書院便來了人,說讓他明兒個便回去念書。

柳含文想了想看向穆寒才,“你還去做夫子?”

“自然是的,”穆寒才點頭,“隻要我回去,那位武夫子知道走的。”

“......你花了多少銀子?”

“沒多少,你這次回去肯定要重新分學院,博學院是逃不了了。”

柳含文確實被分到博學院了,而且是第二排的位置,這第一排和第二排都有講究,都是中了秀才的人。

其中年齡最大的也有四十多歲了。

而博學的夫子倒是年輕,隻有三十出頭。

姓趙,人稱趙夫子。

分了學院,宿院也得分。

“文哥兒,那程悅秀瞪著你呢。”

黑鵲在他頭上一邊飛一邊道。

柳含文轉過頭正好對上程悅秀的目光,程悅秀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回頭,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

“不知程童生有何指教?”

柳含文嘴巴很欠的叫著對方童生。

程悅秀並沒有考中秀才。

“柳秀才說什麼指教,就是真要指教,也是程某請柳秀才指教才對。”

程悅秀扯了扯嘴角。

“我可不指教你,”柳含文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留下臉色難看的程悅秀站在原地咬牙。

柳含文去了博學院,可程悅秀卻依舊在原來的學院,他之前做的事兒可沒被大夥兒忘記,即使中了童生。

柳含文的新室友是個個子不怎麼高的哥兒,叫尚安。

尚安個子小,可人卻機靈,他與柳含書一年中的秀才,“你的文章趙夫子給我們念過,寫得真好。”

柳含文一愣,“什麼時候念的?”

“就你這幾天沒在書院的時候,”尚安說完便拿出一張紙,“我將你文裡的點都理出來了,有幾處特彆有意思,能和我說說嗎?”

“當然可以,”柳含文點頭。

比起常宇涵,尚安聒噪卻知道分寸,這樣的人確實很容易和人成為朋友,但柳含文卻清楚,恰恰就是這麼容易相處的人不能真心相待。

“文哥兒,那人去了牆角那邊,偷偷地塞下了紙條,我把紙條抓過來了。”

趁著柳含文在外麵打水,黑鵲飛過來將爪子上的紙條扔在他手裡。

現在天還未黑儘,柳含文將那張紙條展開,“按計劃行事?”

他皺起眉頭,“去叫幾隻小喜鵲盯著程悅秀,另外我仿寫一張紙條你待會兒放回去,記住,一定要看清是誰拿走了紙條。”

“好。”

柳含文回屋子後提起筆寫下了幾個大字:計劃暫停,另有計謀。

將紙條交給黑鵲後,柳含文便開始忙活自己的了。

尚安回來時柳含文已經打著哈欠準備睡了。

“你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去打花球。”

花球是用花布和小木圓球做成的,很輕,不容易控製,也因為這樣學子們更願意去玩兒,不像蹴鞠得用好大的體力。

柳含文聞言抬起頭,“我晚回來這麼多天,得把之前夫子教過的多看看,而且趙夫子不是說明日要抽查賀千元那篇文章嗎?我剛背完。”

尚安瞪大眼,“夫子說了嗎?”

“說了,”柳含文點頭,尚安尖叫一聲,跑去洗了手和臉便拿出書開始背。

第二天趙夫子果然抽了人,而且兩個人裡麵,一個是柳含文,另一個是尚安。

兩人都背得很流暢,可當趙夫子問文章中幾句話的意思時,卻隻有柳含文說上了點,尚安一個點也沒說上。

出了學院,尚安追上來,“含文,你剛才說得真好。”

“我是胡說的,”柳含文笑了笑。

半夜,黑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柳含文起身看了眼睡著的尚安,輕手輕腳地出去將門打開出去了,他並沒有在門外和黑鵲說話,而是一路去了茅房,望風的小麻雀說沒有人跟上來,他才看向黑鵲。

黑鵲撲扇了兩下翅膀,“是漢子學院那邊過來的,黑黑瘦瘦的,叫鄭有為,之前和程悅秀也沒有交集。”

“他們有什麼計劃?”

“這個不知道,因為他們一直都用信交流,並沒有見過麵說過話。”

黑鵲歎了口氣。

柳含文聽了後眉頭皺得更緊,這兩人之前也不認識,那怎麼會想著對付他呢?

除非兩人有同一個敵人?

程悅秀的敵人是他,那鄭有為的敵人......

“你明兒去.......”

柳含文示意黑鵲湊過來,然後叮囑著。

等他回房的時候,尚安正坐在床上,他回過頭,調笑道:“你這半夜不在床上歇息,跑出去作甚?”

“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

柳含文說完便摸了摸肚子,“可能是白天吃壞了肚子。”

“是嗎?那明兒去找嚴老說一聲,出書院找大夫看看。”

尚安一臉關心。

柳含文笑了笑,也沒說去不去。

尚安見他不說話,也起來了,“左右睡不著,咱們聊聊吧,我聽說你大哥在隔壁學院?”

柳含文垂下眼眸看了眼明顯被人翻過的箱子,“你聽誰說的?”

尚安一愣,顯然沒想到柳含文會這麼問,“就、就聽趙夫子說的。”

總不可能去找趙夫子問是不是他說的吧?

柳含文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是嗎?那我明兒問問去,趙夫子原來這麼喜歡說起彆人的家事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