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程悅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隻能尖叫著阻止還想說的李漢子。
柳含文笑了笑,又看向穆寒才身後的另外一人,“周學子,請。”
那周學子走上前,對院長行了個禮,“院長,我是漢子學院的周成遠,五天前學子無意中發現鄭有為與哥兒學院的程悅秀在牆頭傳書信,等他們走後,我將他們毀掉的信條都收起來了,請院長查看。”
說完,便拿出幾張撕碎了的信條遞給院長。
那幾張信條正是程悅秀與鄭有為通信的內容,這都是花雀帶著一眾麻雀去搜集回來的。
陳悅秀與鄭有為的臉上雙雙一變,鄭有為看了眼李漢子,再看了眼臉色不好的院長,直接跪下認罪道,“院長,這都不是學子願意的,是程學子想要說要想離開我姐夫,就得幫他辦一件事。”
鄭大姐也不是傻子,連忙掩麵大哭,“若不幫著他對付柳學子,就一直纏著我夫君不放,這叫我一個婦人怎麼過喲!”
“你、你們!”
程悅秀簡直要被氣死了。
最後院長直接將程悅秀與鄭有為從學院踢了出去,而鄭有為的表妹也借這個機會與他解除了婚約。
偷雞不成蝕把米,指的就是鄭有為他們這類人。
程悅秀身上的胎記被李漢子說得一清二楚,他娘得知後甩了程悅秀一巴掌,那李家漢子膽子也夠大,居然跑去求親,更讓人吃驚的是程大娘居然同意了。
於是程悅秀還沒從踢出學院的事情中緩過來,便被嫁給了李漢子,與鄭大姐整天掐架。
終於把眼前礙眼的人給解決掉了,柳含文心情極好,第二次沐休的時候還與柳含書一起回了村子。
穆寒才則被柳老三拉去幫忙了。
“這是哪家辦喜事啊?”
進院門與柳老太他們打了招呼後,柳含文好奇問道。
柳老太他們都在家,那這辦喜事的人家不是王家人就是徐家人。
“都是,”柳老太雙眼一瞥,“這兩家人還聯親了,真是王八配綠豆,一窩的東西!”
柳含書輕笑,“奶,您這是什麼俗語?”
“這是我老婆子自己的俗語,”柳老太也樂了,“你們都是有功名的讀書人,來品品老婆子這話如何?”
“奶說的很有的道理,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柳含文連連點頭,“隻不過那王村長怎麼會把王春麗嫁給徐世航呢?”
李氏哎喲一聲,回道,“說是衝喜!”
“衝喜?衝什麼喜?那徐家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柳含書看向李氏,李氏與柳老太對視一眼,柳老太接過話繼續道,“還不是那日文哥兒與寒才回來那天......”
得知兩人都中了秀才,連著柳含書便是三人中秀才,自己卻還隻是個童生的徐世航心裡非常不爽,於是借酒澆愁,喝了個大醉。
“結果啊掉進了河裡,差點死了!”
柳老太的語氣充滿了遺憾,遺憾徐世航沒死。
“後來也不知道徐夫郎去找王村長說了什麼,他居然答應了把女兒嫁給徐世航,這不,正辦喜事呢。”
柳含文想起王春麗那脾氣,覺得有好戲看了,他偷偷向老山雀使了個眼色,老山雀拍了拍翅膀,飛走了。
沒一刻鐘,老山雀便回來了,它站在樹枝上道,“那王春麗可不是好惹的,爹娘不如她的願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偏偏要她嫁給一個廢人,現在衣袖裡藏著剪刀呢。”
柳含文立馬決定明兒一早再走,他讓花雀給穆寒才送了信條,與柳含書住在了老院子。
剛吃過晚飯,徐家便一陣驚慌聲,柳老太連忙拉著李氏去院門口張望,見到吃席的跑出來便一把拉住。
“咋地啦?出啥事兒了?”
柳含文豎著耳朵聽。
“還能咋的!那王春麗把徐世航的臉給劃花了!”
說完便拉著自家姑娘回了家。
柳老太立馬掏出手帕掩住麵,“真是可憐啊。”
一滴眼淚也沒有,老太太隻是為了讓笑容不被大夥兒看見罷了。
偏偏村裡人見此覺得老太太是個好人。
“瞧瞧人家柳老太,徐家這麼對柳家,現在徐家出事,人家老太太都哭了!”
“就是,前幾天徐夫郎還說人家柳家對不起他們,現在看來啊,人家柳家仁義著呢!”
“意哥兒是意哥兒,柳老太是柳老太,再看柳老太疼愛的兩個孩子,都中了秀才,我看啊,還是柳老太會教孩子。”
“沒錯,沒錯。”
聽了自己想聽的事兒後,柳含文心滿意足地去睡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穆寒才便駕著馬車過來接人了。
“大哥,今兒天氣不錯,要不走路練一練腿腳?”
穆寒才嘴裡叼著一根草,衝著柳含書笑道。
柳含書也回笑著,“弟夫親自為我駕車,我豈能不坐而去走路?”
說完,便鑽進了馬車。
柳含文一屁股坐在穆寒才的另一邊,無奈道,“走吧。”
話音剛落,車簾便被掀開了,隻見柳含書伸出手將柳含文往車裡拉,“前幾日傷風那麼嚴重,現在就忘了?進來坐。”
柳含文摸了摸鼻子,順著柳含書的力氣進了馬車,留下牙癢癢的穆寒才。
半個月後,柳含文剛進院子,就聽柳老三與柳王氏說什麼孩子。
“什麼孩子?”
柳含文不解地看向身旁的穆寒才。
穆寒才解釋道,“你忘了,柳含意就前幾天生了,那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回柳家老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