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摸了摸他的腦袋,從懷裡拿出一個玉佩遞給他,“要乖乖的。”
柳子善眨巴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聽懂沒有,拿著玉佩去找柳老大了。
“誰給你的?”
柳老大嚇一跳。
“叔。”
柳子善指了指柳含文,柳老大捏緊玉佩,眼圈一紅,他抱起柳子善,“以後彆聽你姥姥的話,你叔好著呢。”
“嗯,”柳子善重重地點頭,然後指著那群孩子,“姥爺,我要去玩兒。”
“聽說你給了那孩子一塊玉佩?”
晚上,柳王氏一邊鋪床一邊問。
“嗯,”柳含文點頭,“柳含意的過錯不該算在孩子身上,再說大伯這幾年也變了不少,奶雖然沒明說,但是她想什麼我知道。”
柳王氏歎了口氣,“老太太老了,就希望死了後家裡人能和和氣氣像以前一樣,可有些事已經發生了,也回不去。”
柳含文點頭,黑鵲飛到窗戶處,“文哥兒,徐世航在院子外麵鬼鬼祟祟的。”
柳含文挑眉,起身出去叫了聲在院子裡打拳的穆寒才,“外麵有人鬼鬼祟祟的,你去把人趕走。”
穆寒才應了聲,取下劍便出去了。
沒多久院子外便傳來徐世航尖叫的聲音。
徐家讓徐世航娶了王村長的閨女王春麗後,兩口子天天打架,王春麗也不是好惹的,娘家不讓她好過,她就不讓夫家好過。
“趕走了,”穆寒才將劍扔給柳含文,“來,我看看你的進度。”
柳含文嘴角微勾,“穆夫子這麼有興致?”
穆寒才輕笑,“教導學子,是夫子的本分。”
柳含文有了上輩子的記憶,即使沒有內力,可功夫卻還是記得,穆寒才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沒用內力,隻比招數。
柳含書從書房出來時,便被一陣劍風吹了個正著,灰塵布滿身的他看過去,隻見柳含文與穆寒才正打得激烈,“文哥兒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功夫了?”
“是啊,”看了很長時間的柳老三也一臉驚訝,“這架勢不像是三兩年練出來的。”
瞧瞧那劍風。
“手足有力,劍風挑劍,好功夫!”
穆寒才讚了一聲,隨即閃身到柳含文麵前一把奪過他的劍,然後將人拉到自己懷裡,“不過比起夫子我,還是差一點。”
柳含書與柳老三直接轉身各回各屋。
柳含文踢了穆寒才一腳,“看著呢!”
穆寒才鬆開手,“我有一套功夫,你可以重修內力,京都驚險,有內力在身是件好事。”
從這裡到京都坐馬車也得兩三個月,路上也可以練功,即使回不到當初,也能有幾分內力保身。
柳含文看著穆寒才那雙眼,“那天你是不是哭了?”
穆寒才一愣,隨即彆開臉,“咳,彆轉移話題。”
那天穆寒才將柳含文從考場抱出來的時候,柳含文清楚的感覺到有水滴在自己的臉上。
院子裡也沒人,柳含文從身後抱住穆寒才,穆寒才抿了抿唇,轉身一把扣住柳含文的腰直接運功便將人帶到了小竹林裡。
他將柳含文壓在竹子上,然後狠狠地吻了下去,柳含文的手攀在穆寒才的脖子處,火熱的氣息圍繞著兩人,即使是深秋的夜也不覺得寒冷......
等穆寒才將人帶回院子的時候,柳含文進房的腿都是軟的。
“族叔,這是不是太著急了?”
柳含文剛起來便聽見堂屋裡熱鬨極了,他進去一聽,原來是族裡準備在祠堂立舉人碑。
“著急什麼,這可是好事,大好事啊!”
族叔笑眯眯的看著柳含文,柳含文看向柳含書,柳含書想了想後回著,“萬一咱們考上進士,這碑不就沒用了嗎?”
“咋會沒用呢!大不了族裡再立一個碑!”
這麼好的碑,他們柳家祠堂不會嫌多。
最後,柳老太讓他們彆管,幾個老的在堂屋商量完後,便笑眯眯的走了。
“真要立碑啊?”
“自然要立,族裡人都盼著這一天呢,要不是你們阻止,之前中秀才的時候,就想立一個了。”
柳老太的話讓柳含文他們哭笑不得。
他們可趕不到碑出來,在柳家老宅待了兩天後,三人便回了鎮上,第三天離開了鎮子,趕往京都。
柳王氏一邊哭一邊揮手,阿忠夫婦對視一眼,也沒勸她回去。
柳含文將車簾掀開時,還能看見柳王氏夫婦站在那。
“也不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
柳含書皺眉,“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