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不等柳含文阻攔,起身便走了。
柳含文看著他微微顫動的背影,頓時思緒萬千,“我是不是太急了。”
清蓮心悅楊正多年,可他那個表弟對清蓮並沒有那種意思,清蓮多年不成親,其中的緣由柳含文不用想都知道為什麼。
“他會明白的,”穆寒才給柳含文披上披風,然後一把抱住他。
柳含文抬眼看著天,“這幾日的天很清。”
“是啊,”穆寒才將他抱得更緊。
“清蓮,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小子又不見你?”
荊清蓮回到府時,那雙眼睛一看就是哭過的。
“父親,我隻是遇見了一個人,他真的好像安世子,不管是相貌還是說的話。”
一聽荊清蓮提起安世子,荊父趕忙讓下人離開,他看著沉默的荊清蓮,“為父知道你與安世子感情深厚,可人已經不在了,皇上如今對當年跟著自己的臣子都充滿了懷疑,更彆提已故的安王一家,小心隔牆有耳啊。”
荊清蓮深深地吸了口氣,“我隻是不甘心,安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死得不明不白,你說要是我遇見的那人出現在皇帝麵前,會不會嚇死他?”
“胡說!你怎麼能這麼想!”
荊父皺起眉頭,“那人又何其無辜,怕皇上見他的第一眼就讓人把他給砍了!”
荊清蓮擦乾淚,扯了扯嘴角,“我說笑呢,隻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安世子在天有靈,真應該嚇嚇那人!”
“可彆再說了,”荊父連忙讓他閉嘴,“靖王世子剛才來過,我瞧他就是比楊正強,清蓮,為父不求彆的,隻求你有個好歸宿。”
荊清蓮垂下眼,“父親,我去做糕點了,我看你書房那盆蘭花不錯,那花我要了。”
說完便起身往書房走去,荊父瞪大眼連忙追過去,“就那麼一點花兒,你可彆全給我摘咯!”
玉琪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塊玉佩,他讓自己的心腹四處尋找,可什麼下落都沒有,氣得他都快得心疾了。
“玉側夫,那個王長海問咱們什麼時候能交藥材?”
玉琪聞言更氣,藥材都在那玉佩裡麵,現在根本拿不到!
“你告訴他,現在京都形式緊張,那些東西根本不敢拿出來,一旦有人走了風聲,我和他都沒有好日子過。”
皇帝正病著呢。
小廝抿了抿唇,低聲道,“王長海說知道您會說這句話,他說就是死也要那批藥材.....”
“就是死也要那批藥材?”玉琪一把將手裡的茶杯摔在地上,“那就讓他去死好了!”
門外的劉駿剛回來便聽見這話,他推開門,“讓誰去死?”
“少爺。”
小廝行了個禮便退出去了。
玉琪嘴角動了動,“還不是那個王大海,逼著我賣他藥材,皇上這些日子本就病重,那些藥材根本不敢拿出手,不然對你不是好事。”
劉駿點頭,“不必去理會他,我自有辦法讓他死了那份心,不過這藥材,你還收好了?”
玉琪想起當初自己誇下的海口,強撐道,“都收好了。”
“先給我一部分,我有用,”看著玉琪愣住的臉,他連忙柔聲道,“那城郊不是養了這麼多的孤兒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得訓練他們,藥材備好以防萬一。”
玉琪心裡慌得很,可看著劉駿滿眼信任,他又咽下了藥材不能拿的話,隻能僵硬的點了點頭。
劉駿抱住他的時候,他想著大不了去其他商人手裡買來就是了。
玉琪的所作所為全被黑鵲告訴了柳含文,柳含文拿出十幾張紙條,讓黑鵲分給其它鳥,然後都扔在玉琪想要聯係的商人書房裡。
不過半天,玉琪的小廝便臉色難看 的回來了。
“什麼?一根人參一千兩?年份還是幾十年的?”
“是,以前都是五十兩,現在也不知道怎麼的都成了一千兩了。”
“那一百年的人參呢?”
“一、一萬兩一根。”
小廝咽了咽口水道。
玉琪眼前一黑,正好劉駿的小廝過來了,他立馬吩咐著,“買!我還有些銀子。”
“是。”
玉琪身上的銀子大頭都放在玉佩中,他放在身邊的隻有幾十萬兩銀子,這人參一買,就見底了。
李員外看了書房裡的紙條後,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那小廝報價的,結果還真成了。
“這人也不知道是誰,真是幫了我大忙。”
“員外,說不定是太師府的死對頭,比如鎮國大將軍?”
李員外眯起雙眼,“那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