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銘站在穆寒才麵前打量著他。
“是。”
穆寒才麵無表情,隻有他自己知道用了多大的忍耐才沒對朱成銘動手。
朱成銘總覺得穆寒才十分眼熟,可又記不起是和誰想象,想到對方是皇帝派過來刺激自己的後,他讓副將帶穆寒才帶下去安排。
等回到將軍府,朱成銘看著迎上來的將軍夫人頓時想起來了,“今年的武狀元和你娘家哥哥長得很像啊,你問問大哥是不是在外麵養了外室?那武狀元的籍貫也是在京都,隻不過是個孤兒。”
在他看來,將軍夫人的娘家哥哥就是個紈絝子弟,什麼都不會,偏偏喜歡吃喝嫖賭,丟人得很。
將軍夫人的抱著朱成銘外衣的手微微一顫,“武狀元?就我哥哥那模樣也生不出武狀元啊,要真是他的孩子,現在一定會大肆宣揚的。”
朱成銘一聽這個理,也覺得自己多想了,“也是,世間長得想象的人這麼多,還真可能是巧合。”
“我大哥雖然做事不怎麼著調,但是大嫂卻是個能乾的,他就是再怎麼亂來,也不會在外麵搞出一個庶子。”
將軍夫人一邊回頭將外衣放在屏風上,一邊笑道。
隻不過回過頭時,她臉上一絲笑都沒有。
與她背對著的朱成銘想起那潑辣的大嫂也笑了,“是我想岔了,常才回來了嗎?”
“沒有,今兒出去鬥雞了。”
邱少興駕著馬車在大街上晃悠,剛見到穆寒才從訓練場出來便趕了過去,“師傅,那老家夥為難你了嗎?”
穆寒才翻身上車,“你說呢?”
“嘿嘿,就是為難了,依師傅的功夫也難不倒您。”
穆寒才閉上眼,“回去吧。”
“哎。”
等穆寒才到家的時候,常宇涵和柳含文都不在,兩人正和荊清蓮在書樓暢聊呢。
看著對麵的柳含文,荊清蓮即使不想把對方當成安世子也沒法,因為對方不管是吃食還是一些小習慣都和安世子一模一樣,偏偏年齡對不上,長相雖然相似卻也有區彆。
“哎,那是誰?”
常宇涵扯了扯柳含文的袖子,指著正和人爭執的玉琪道。
柳含文看著被劉駿拋下的玉琪,微微勾唇,“一個故人,我會和他說說話。”
“故人?”
常宇涵疑惑地看著玉琪,荊清蓮也皺起眉頭,“文哥兒與劉駿的側夫認識?”
“啊,”常宇涵笑了笑,應了一聲,不管認不認識,柳含文說認識那就認識。
玉琪正強忍心痛準備追上劉駿時,卻被一人絆倒在地差點磕壞了門牙,小廝趕忙去將人扶起來,玉琪一臉怒氣地抬起頭,卻在瞧見柳含文那張臉後再次趴在了地上。
他渾身顫抖,小廝嚇一跳,可見柳含文身上穿著的衣服不差,也不敢得罪,隻能勸道,“側夫,快起來吧,地上涼。”
關鍵是這樓裡的人多,玉琪又是京都的風雲人物,這趴在地上實在是不雅。
“真是抱歉,我來扶你吧。”
柳含文笑眯眯地蹲下身,然後伸出手去扶玉琪,玉琪使勁兒搓了搓眼睛,覺得剛才可能是看花眼了,結果當他再次看向柳含文時,嚇得整個人往後一退,直接摔下了樓梯!
“哎呀!我可沒碰到他!”
柳含文一臉震驚地看著摔得鼻血都流出來的玉琪大聲道。
剛才在玉琪和劉駿爭執的時候,樓裡的人便或多或少地注意到這邊了,他們自然也瞧見了柳含文好心去扶對方,卻被玉琪一臉“嫌棄”地拍開手,然後自己往後一退,摔了。
荊清蓮和常宇涵見此連忙過來,荊清蓮對玉琪沒有好感,卻因為對方改頭換麵了,所以不知道那人居然是在安世子身邊伺候的玉琪。
“有些人可彆張口就誣賴人,不然就算是和太師府有關係,咱們也不怕,這樓裡這麼多雙眼睛呢!”荊清蓮雙手環胸看著被小廝扶起來,一身狼狽的玉琪大聲道。
玉琪看了眼他身旁的柳含文,居然什麼也沒說拉著小廝就跑掉了。
正要再說幾句的荊清蓮一臉懵,“這就走了?”
“是啊,我聽說這側夫厲害得很,怎麼今兒這麼乖?”
另一個陌生哥兒也好奇地走了過來。
“反正我朋友沒碰到他,”荊清蓮維護著柳含文,“我看他啊肯定是想要弄點傷出來,讓他夫君跑過來心疼。”
旁邊的陌生哥兒聽到這話後掩嘴道,“剛才那劉家公子好像找那側夫要什麼藥材,那側夫說手裡沒有這麼多,兩人就爭執了幾句,我看就現在這種情形,彆說心疼了,就是問一句都很難有。”
柳含文聞言嘴角微勾,回去後與穆寒才說了一番,穆寒才讓邱少興去找薄文歡,薄文歡二話沒說便找了個容貌出色的哥兒在第二天與劉駿“巧遇。”
“師傅,外麵有個老婆子說她想要見您。”
邱少興從外麵進來時剛好碰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婆子,於是讓小廝看著,自己進來對柳含文他們的道。
穆寒才沒說話,柳含文衝著邱少興點頭,“帶進來吧。”
黑鵲已經告訴他了,那是將軍夫人的心腹婆子。
婆子忐忑地跟著小廝進了堂屋,在瞧見穆寒才那張臉後,她險些紅了眼睛,是世子!
幾年前穆寒才在寶光寺後院見將軍夫人的時候,她就跟在旁邊,不會認錯的!
“奴婢見過世.....公子。”
婆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世子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