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察覺到玉琪還有秘密,於是試探道。
玉琪梗著脖子,“我怕你做什麼?我又沒做虧心事!”
“是嗎?”
柳含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有人說隻要你看見我這張臉就會害怕的,因為我長得很像安世子,而你是害死安世子以及安王一家的罪魁禍首,可你怎麼會不怕我呢?難道那人騙我?”
玉琪看著柳含文那張與安世子有八分像的臉,再聽對方說起安世子,頓時牙齒都在打顫,“誰告訴你的?”
“一個和我很像的人,”柳含文垂下眼。
玉琪扯了扯嘴角,“什麼叫我害了安王一家,你回去告訴那人,即使沒有我安王一家也會死的!皇帝容不下他們!齊王和靖王也不容不下他們!”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玉琪咬住牙。
柳含文掐住他的脖子,低聲道,“看著我的眼睛。”
玉琪一愣,剛抬起眼便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接著便沒有意識了。
柳含文見此微微一笑,這是楊家秘術,外祖父疼愛他,怕他被皇室的人欺負,所以教給他這術。
“你怎麼知道安王他們會死?”
“在裡看見的。”
“?”柳含文皺眉,“什麼?”
“就是書,書上說了安王一家會被皇帝所殺,安世子雖然躲過了嫁給朱常武,可後來還是被皇帝嫁給了劉駿。”
“後來呢?”壓下震驚,柳含文追問道。
“後來安世子嫁過去半年就病死了,所以我隻是讓他提前死罷了。”
即使被催眠了,玉琪還是覺得自己沒錯,他臉上的神情刺痛了柳含文的眼。
他又問了一些關於朝廷上的事,玉琪也都說了。
“那穆寒才呢?”
“沒看過這個名字。”
柳含文沉默了一會兒,“朱常才。”
“將軍府有件醜事,他殺了大將軍,最後出家了。”
出家了?
柳含文一怔,他鬆開手,玉琪也回過神,還沒等他問柳含文自己怎麼了,就被對方再次扣住下顎,聽對方道。
“我來是送你第二件禮。”
玉琪使勁兒地往退,可他不管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柳含文的手。
“彆怕,一點都不疼。”
柳含文伸出另外一隻手,門外的邱少興將一把鋒利的剪刀放在他手裡。
“你、你要做什麼?!”
玉琪大駭。
“你這舌頭不錯,”柳含文掐住玉琪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我送你一壺舌頭酒好不好呀?”
“唔唔唔啊啊啊啊!”
血淋淋的舌頭掉在地上,柳含文鬆開玉琪,雙眸冷寒地看著對方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疼嗎?”
回應他的隻有玉琪的大叫聲。
“當年,我比你更疼......”
玉琪瞪大眼,捂住嘴看著柳含文走出他的視線。
邱少興不是聾子,屋內的對話他都聽見了,不管再怎麼震驚,他都沒問半個字。
上了馬車的柳含文卻覺得心口好疼,“少興。”
“在。”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齊王造反,劉太師相助,就在齊王殺了皇帝後,靖王又殺了齊王,可最後得意的卻是劉駿,他做了皇帝。
而穆寒才卻在殺了朱成銘後出了家。
邱少興沉默了一會兒,老實道,“幾年前我與師傅相識的時候,他曾說過,這輩子要是能手刃仇人,就是出家常伴古佛也是願意的。”
穆寒才還說,他手上有鮮血,也不知道佛願不願意收下他。
柳含文閉上眼,“回去吧。”
得知玉琪被人割了舌頭的劉駿還是來到了院子。
玉琪已經意識模糊了,他本就發燒,昨兒又挨了劉駿一掌,今天又被柳含文割了舌頭,失血過多。
“查出來了嗎?”
“是穆將軍的未婚夫。”
劉駿皺起眉頭,“穆將軍?玉琪和他未婚夫有過節?”
“那柳哥兒有一雙胎哥哥,那哥兒死在玉側夫手裡,所以......”
柳含文自然不會那麼傻讓他們全都查到,所以故意多了一個“哥哥”來混淆他人視線。
劉駿看著床上的玉琪微微一歎,“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將他送到莊子上,不缺吃喝,再派個婆子照看他吧。”
“是。”
玉琪被送到城郊莊子上的第二天清晨,他一睜開眼便看見一個透明的壇子正懸掛在床粱上方,那壇子裡裝著酒和一根舌頭,差一點便能抵住他的鼻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雀看完戲後飛回院子,“他好像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