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追人, 水陽自認最有經驗, 為此他忙裡偷閒收集了好幾本撩妹寶典,全部送給老板:“看看,全是前人經驗,醜男都能追到美女, 全靠套路。格!格*黨&”
馳厭看了眼花裡胡哨的封麵,冷睨了眼水陽:“拿走。”
“你真不要?”
“不要。”
水陽泄氣拿走了, 他一出去,看見門外守著戰戰兢兢的小員工。之前馳厭籠絡到的商人叫劉禧, 小員工負責和劉禧對接, 小員工苦著臉:“陽哥, 老板今天心情依然很差嗎?”
水陽同情地說:“是啊,外表冰冷, 內裡無情,去吧。”
小員工垂頭喪氣地進去了。
水陽撣了撣手中寶典, 輕輕嘖了一聲。三爺橫插一腳, 讓原本順利的事情變得忐忑難測起來。他隱隱猜到馳厭想做什麼, 然而現在因為薑穗, 頗有些束手束腳,脾氣不好是正常的, 像馳厭這樣從底層爬上來的男人, 心中彎彎繞繞太多, 估計都快憋成變態了。
水陽噗嗤一笑, 自己歎道:“再拖著, 不也得上嗎?”
陽春四月,九中模擬考試的成績出來了。
臨近六月份,學校裡彌散著一股緊張的氛圍,馬憶佳拿到成績就哭了,她一直是寢室公認的學霸,以前都能考年級前二十,班上前三名,然而這次馬憶佳班級排名第五,年級排名四十六。
鄧姍安慰她:“唉這有什麼嘛,我年級一千六百名,也沒覺得有什麼呀。”
好成績眼裡的天崩地裂,在差生眼裡十分奇怪。不就是班級下降了兩名嗎?搞得比清明節還要悲慘。
薑穗頗為理解馬憶佳的心情,她安慰道:“這次模考題出得非常偏,據說偏離高考列出來的出題大綱了,所以前麵的排名成績大部分靠運氣,沒有關係,我也下降了許多。”她露出自己的成績條,果然以往在第五、第六名徘徊的薑穗,這次班級成績第九名。她沒有騙馬憶佳,這個成績確實不太理想。
馬憶佳見了,眼淚這才收住。
鄧姍去看年級排名,她回來驚歎道:“臥槽你們知道這次年級第一是誰嗎?”
大家都看著她,鄧姍震驚臉:“是馳一銘!馳一銘啊!他之前都不參加考試,還經常請假不來上課,我以為老師說他成績好是忽悠我們的,結果他竟然是第一名!”
得第一,可不是運氣問題,得有配得上的能力,才能拿到這個成績。
大家下意識看馳一銘的位子。
王蘭小聲說:“他今天又沒來上課。”
馬憶佳喃喃道:“這也太厲害了吧。”
鄧姍壓低聲音說:“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作弊了?”鄧姍表情極為神秘。
馬憶佳否認道:“不可能,監考這麼嚴格,教室還裝了監控,不可能會作弊。”
“也是。”雖然馳一銘是個特權主義學生,然而學校不可能會縱容到這種地步。
薑穗握著卷子,她先前還在想,因為上次酒會的事情,回到學校該怎麼和馳一銘相處,然而他見首不見尾,兩人打個照麵的概率極小,反倒省了很多事情。馳一銘就像是被什麼事情絆住,沒有時間來煩她。
超綱的模擬考讓很多好成績壓力很重,學校怕影響兩個月後的高考,為此差點頭禿,第二周出了個策略,讓高三學子們去“象牙塔公園”玩一玩。
公園塔頂有一尊玉觀音,據說摸一下能保佑心想事成。
學生們聽到這個消息歡呼一陣,沒兩天就被班主任帶著去公園。
天氣晴好,春花開了遍地。
鄧姍就像被放出籠子的鳥,嘰嘰喳喳一路說個不停。薑穗傾聽著,偶爾同她說兩句話。
大家要去爬公園那座塔,薑穗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她有恐高症,如果普通三四樓不往下看還好,但是這樣四麵寬敞的塔,她多看一眼都心悸害怕。
鄧姍他們也知道她這個毛病,遺憾地鬆開她的胳膊:“好吧,那我們下來再找你,你去亭子休息一下,那裡可以看湖,還沒有太陽。”
“好,”薑穗笑著說,“我過去等你們。”
“穗穗,我會幫你一起許願的。”
涼亭建在一麵湖上,“象牙塔公園”是整個R市風景最好的地方,亭子古老,塔也古老。湖麵乾乾淨淨,水波一圈圈散開。
薑穗特地找了個有幾個人的亭子,她心想,落單就很容易出事。
亭子裡有兩個看書的女生,還有一對情侶,薑穗才坐下,馳一銘咧了下嘴角,施施然走進來。
他毫不客氣在薑穗身邊坐下,薑穗立馬想起身。
馳一銘手臂一環,把她圈在懷裡,他穿著黑襯衫,活像個惡魔似的笑:“看見我很意外嗎?也是,我被搞得沒時間來學校,薑穗,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提前帶著馳厭離場,給老子造成多大的麻煩?”
薑穗推他手臂:“不知道,我和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馳一銘打量她一眼,認真開口:“你表情再苦情一點,我說不定就同意了。”
薑穗原本木著臉,不抱希望地露出一個苦情些的表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