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二更)(1 / 2)

馳厭拍拍她:“下去。”

薑穗被他放一旁板凳上,馳厭冷靜地說:“一銘不會打你罵你,也不會不給你飯吃。”

她臉蛋微紅,偏偏不服氣瞪他。

仿佛在問他為什麼那麼篤定。

馳厭看她一眼,因為我們都愛你。但這句話他到底沉默著沒說。

好吧,馳厭不好騙,薑穗隻能焉噠噠說:“前麵的話是真的。”

她至今還記得那一晚自己看著馳厭和水陽他們車子開走的難過無助。

她怕他再次丟下自己。

薑穗說:“我今天出去看看,有什麼兼職能做。”顯然是還記得她自己昨晚的話,不讓他餓著。馳厭:“老實待著,我不至於那麼沒用。”

他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動搖。馳厭說:“一銘肯定在找你,彆出門。”

白貓躍上屋簷,馳厭回頭,對上倚在門口看他的少女眼睛,他頓了頓:“你不出現,薑叔就不會有事,一銘知道,如果聯係不上人,即便威脅,你也不知道,薑叔在他那裡反而安全。過段時間,我會把薑叔帶出來。”清晨薄霧下,她眼裡的光細碎又溫柔:“嗯呢。”是全然信任的模樣。

她聲音脆脆的:“馳厭,你要早點回來啊!”馳厭腳步為此一頓:“嗯。”

薑穗看著男人高高的背影,他很少說情話,至今也沒有說過喜歡她愛她。他沉默,有時候還會死板拒絕她的親昵。

可是薑穗什麼都明白,他這輩子少言寡語,卻把能給的一切,都給她了。

大海的愛深沉而厚重,有些人不必說,她也應該學著懂。

馳厭邁步走進一個孤寡老頭家。

他連著敲了五次門,每次節奏都不同。一個顫巍巍的老頭打開門,將一大袋珍珠給他看,顆顆圓潤漂亮,都是最好的海水珠。

老頭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

馳厭說:“去賣了,換現金。”老頭倒不會問緣由,馳厭讓賣他就去賣。

如果是!是水陽在,估計會瞪大眼睛:臥槽你瘋了!

老頭很快回來,他在的小區老舊極了,一袋子珍珠,換成了厚厚一堆鈔票,少說也有幾十萬。馳厭用手提箱裝了,往外走。

老頭知道的事情很少,渾濁的眼睛目送他離開。

薑穗在家把能打掃的地方打掃了一下,井水沉甸甸的,她喘著氣弄上來了三四桶。快中午了,馳厭還沒有回來。

她身上還穿著昨晚那個淺藍色和牛仔褲,薑穗覺得,他們接下來,估計會有一段十分煎熬的日子。就像以前的馳厭和馳一銘一樣,吃不飽飯,躲躲藏藏之類。但她一定要讓馳厭先吃飽,她甚至趁著這段時間,仔細想了想哪些兼職可以做。

她甚至也應該鼓勵馳厭,莫欺少年窮,現在落魄些沒事,以後總能好起來。哪怕他不是未來那個讓時代都敬重的馳厭先生了,大家都不愛他,還有她愛他。

薑穗把苦巴巴又勵誌的故事都想了一遍,馳厭也回家了。

他背著一個大包,手裡還拎著一個不太大的箱子,薑穗好奇地看他一眼。“過來。”馳厭拉開包。

薑穗眼睛圓圓的,看著他的背包。

裡麵一條秋天的棉質粉色長裙,領口一圈可愛的絨毛,裙擺還好幾個白色小兔子,裙子配了秀氣又保暖的外套,甚至還有秋天裙子配的襪子。乖巧極了的一套衣服。

還有給女孩子的小皮鞋,貝雷帽。

他甚至拿出了一個精巧的小蛋糕,就巴掌大,遞給她。滿滿一個書包,全是給她買的東西。

薑穗茫然地看看馳厭。

這和她想象的艱苦生活好像不太一樣。

他不是一無所有了嗎?

馳厭說:“換好衣服,帶你換個地方住。”這房子窗戶是壞的,會漏風。他怕她感冒。

薑穗換了衣服,見馳厭要給她戴帽子,她扭開頭:“不冷呢。”馳厭也不勉強:“我給你拿著,冷了給我說。”

馳厭重新收好背包,牽著薑穗出門。她一身可愛又暖和,悄悄問馳厭:“我們有錢了嗎?”

!馳厭道:“嗯。”

總不可能真讓她吃苦。

吃了飯,他們來到了一套山間小彆墅。小彆墅占地麵積確實不大,但是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馳厭沒有鑰匙,他從二樓爬進去開窗,給薑穗打開門讓她進來。薑穗緊張地問:“我們闖進了彆人的房子嗎?”

馳厭好囂張的樣子。

他默了默:“我的。”隻不過名字不是登記的他的名字,畢竟狡兔三窟這個道理他明白。

薑穗很高興,她最怕馳厭一蹶不振,畢竟誰都想年少有為不自卑。可是馳厭的年少著實糟糕。

晚上下起了一場雨,春雨貴如油,到處散發著春天的勃勃生氣。馳厭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份橫霞島嶼的報紙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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