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厭摸摸薑穗頭發:“沒事了,我找醫生給你看看。”
薑穗說:“我過會兒睡一下就好了。”
馳厭低眸,煙灰色的瞳孔注視著她。
薑穗小聲問:“你有沒有受傷,哪裡痛嗎?”
馳厭把她臉頰上的一絲頭發撩到耳後,說:“沒有。”
她眼裡暈出淺淡又溫柔的笑意。
確認了馳厭狀態確實還可以後,薑穗也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麵前問更多。
戴有為咧嘴一笑:“薑小姐,你還記得我不?以前二橋下修車的那個。”
本章節
薑穗以前放學,都會從那裡經過,因此雖然不知道戴有為叫什麼名字的,但是卻認得他的臉,她笑著點點頭。
戴有為撓撓頭:“真的啊,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戴有為以前見過最多的就是鼻青臉腫的小薑穗,她長大了戴有為鮮少見到。
戴有為熱情道:“以後有空我給你介紹大家夥兒認識啊。”
薑穗點頭:“好。”
馳厭說:“都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畢竟嶽三已經不在了,所有人的精神大可不必這麼緊繃。
他們這場翻盤,籌劃了許久。
本來直接對上嶽三馳厭也是有勝算的,可是那時候戴有為還昏迷著躺在醫院,梁芊兒也作為人質被挾持著。
海底有許多專業潛水等著的人。
馳厭知道那一天嶽三會等不及解決他,戴有為裝暈裝了那麼久,可憋死他了。
三個人一掉下去,就被人救起,當時隻有馳厭的傷嚴重些,戴有為和梁芊兒都沒有什麼事。
嶽三雖然一直追蹤馳厭,可是心裡已經認定他是強弩之末,放鬆了許多。
!得知馳厭被馳一銘帶回去的時候,三爺完全鬆了口氣,哪怕這小子命再頑強,可是要翻盤也得有命在等個幾年,如今被抓,那就永遠彆想離開了。
沒想到轉眼,島上一大半的人,就直直倒戈,拿下了他。
當時幫他出謀劃策“壓製”住馳厭的人,也是他的心腹,還把機密全部給了馳厭。
他那時候才明白,這個幾年前才來島上瘦高、眼神陰鬱冰冷的小狼崽子,原來獠牙早就長全了。
他要的不再是一口飯,是一整個王國。等眾人都離開了,馳厭對薑穗說:“去休息吧。”
他回到房間,闔上門,才露出眼裡淺淺的痛色。馳厭把衣服脫了,縱橫的傷口遍布在腹肌上,有些已經泡脹發白,甚至快要潰爛。他咬肌鼓了鼓,倒在床上,竟然一時也能忽略那股疼。
他太累了。回到她身邊,約莫用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幾乎一沾上枕頭就能睡著,連傷口都懶得處理。
房門被人擰開,露出少女臉頰。
薑穗已經悄悄喊水陽叫醫生,這個未來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成為新晉的boss,他不能露怯,隻能夠一個人舔舐傷口。薑穗蜷縮在他身邊,很輕又憐惜地,在他堅毅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你一定不知道。”薑穗在心裡說,“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他的付出和堅韌,扭轉了她整個人生。
馳厭的警覺就讓他立刻醒了過來。他對上一雙心疼得水汪汪的眼睛。
本章節
男人沉默片刻,伸手把她眼淚擦了:“又怎麼了?”
馳厭另一隻手拉過被子蓋住傷口。
“一銘欺負你了?”他思忖片刻,強打起精神,隻能想到這個。男人鋒銳的眉皺起,煙灰般的瞳看著她,低聲道:“我緩緩,就給你出氣。”我實在……沒有力氣了。
他年少時,因為從不被段玲當做人看待,段玲恨不得把他當做一條惡犬。
薑穗看著他帶著淡淡為難的眸光,就明白馳厭並不懂,不是被欺負了,傷心才會想哭。
這些話一下子撞得她心又軟又痛。她第一次覺得,她欠他好多年的,那些遲來的東西,不應是欽佩,理應是愛情。
提示:係統檢查到無法加載當前章節的下一頁內容,請單擊屏幕中間,點擊右下角或者右上角找到“關閉暢讀”按紐即可完整內容。得知馳厭被馳一銘帶回去的時候,三爺完全鬆了口氣,哪怕這小子命再頑強,可是要翻盤也得有命在等個幾年,如今被抓,那就永遠彆想離開了。
沒想到轉眼,島上一大半的人,就直直倒戈,拿下了他。
當時幫他出謀劃策“壓製”住馳厭的人,也是他的心腹,還把機密全部給了馳厭。
他那時候才明白,這個幾年前才來島上瘦高、眼神陰鬱冰冷的小狼崽子,原來獠牙早就長全了。
他要的不再是一口飯,是一整個王國。等眾人都離開了,馳厭對薑穗說:“去休息吧。”
他回到房間,闔上門,才露出眼裡淺淺的痛色。馳厭把衣服脫了,縱橫的傷口遍布在腹肌上,有些已經泡脹發白,甚至快要潰爛。他咬肌鼓了鼓,倒在床上,竟然一時也能忽略那股疼。
他太累了。回到她身邊,約莫用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幾乎一沾上枕頭就能睡著,連傷口都懶得處理。
房門被人擰開,露出少女臉頰。
薑穗已經悄悄喊水陽叫醫生,這個未來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成為新晉的boss,他不能露怯,隻能夠一個人舔舐傷口。薑穗蜷縮在他身邊,很輕又憐惜地,在他堅毅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你一定不知道。”薑穗在心裡說,“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他的付出和堅韌,扭轉了她整個人生。
馳厭的警覺就讓他立刻醒了過來。他對上一雙心疼得水汪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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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默片刻,伸手把她眼淚擦了:“又怎麼了?”
馳厭另一隻手拉過被子蓋住傷口。
“一銘欺負你了?”他思忖片刻,強打起精神,隻能想到這個。男人鋒銳的眉皺起,煙灰般的瞳看著她,低聲道:“我緩緩,就給你出氣。”我實在……沒有力氣了。
他年少時,因為從不被段玲當做人看待,段玲恨不得把他當做一條惡犬。
薑穗看著他帶著淡淡為難的眸光,就明白馳厭並不懂,不是被欺負了,傷心才會想哭。
這些話一下子撞得她心又軟又痛。她第一次覺得,她欠他好多年的,那些遲來的東西,不應是欽佩,理應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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