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木盆的龍魚甩動著尾巴,拍濺起水花,直接落到了青瑧的麵前。
“哎呦,這種小魚,我看見它們就口水橫流。”
“我也口水橫流了,這不是恒羅龍魚嗎?”壽安驚愕看著大木盆裡的半尺來長的小魚。然後不由自主的就撈出來一條,送到了眼前瞅瞅。“我沒看錯,這絕對是恒羅龍魚?”
“什麼恒羅龍魚,這不就是花尾巴龍魚?”青瑧直接把一條小魚用小刀破開肚子就給收拾了內臟。再把鱗片給刮掉,魚鱗給剪了。
魚頭更是哢擦一下就給剁掉,然後丟在一旁。
壽安瞥見了立即道“怎麼,你們不吃魚頭嗎?這可是恒羅龍魚,我聽說有人連魚骨頭都吃。”
青瑧瞬間手一僵,臉色滿是驚愕“真的假的?”
“這也不罕見,有些地方缺糧食,就連魚內臟他們也會洗乾淨之後直接煮了吃。”青瑾一副見多識廣的解釋道。
壽安:“……”
佘七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聞都城的那些大人們要知道有人幫他們當成了缺糧食的災民肯定得笑抽。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青瑾不解。
“沒有,沒錯。就是這樣。”佘七哈哈哈大笑。
青瑾等人更是不解了。
到是去過聞都城的巴烈他們臉色詭異。巴烈更是直接苦笑“沈大公子,無論是在無定城,還是在聞都城這種海上珍味據說隻有恒羅海才有,所以又叫恒羅魚龍。十分的稀少。想吃一條,那都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麵子和配額的問題。
所以即使那些大人也難以吃到一次,於是每次吃魚,他們都把魚骨頭都給吃了。更何況是魚頭了。”
青瑧聽了,把收拾好的一條魚給扔到另外一個清水盆裡。“青小瑚,那我們用把魚頭給撿回來了嗎?”
“撿回來給誰吃?反正我是不吃魚頭的,你吃嗎?”
“我不。”青瑧聽了趕緊搖頭。
“那要不青瑚你再扔出來點龍魚,也讓大家都嘗個新鮮吧。”青瑾道。
“我的魚,白給他們吃呀?”青瑚乾脆搖頭。
“你就當推銷了,一人分一條試吃。回頭你定個價,可以讓你四哥再開個魚貨鋪子。”青瑾立即就給妹子想出了解決方式。
既然被人認出來了,若是一點不分出去,會讓人覺得太小氣。
何必呢,他知道青瑚的小貝殼裡養了不少。
“這個可以,到時候我給你分紅。”青瑧道。
“那好吧。”砰砰砰青小瑚又扔出來好幾個大木盆,每條木盆裡都裝滿了挨挨擠擠的花尾巴龍魚。“來來來,剛才說了要照顧我四哥解毒草生意的都來領一條試吃一下。”
那些新來的都驚訝無比,老人們個個表情怪異,有些還悶悶竊笑。
幾個小團體的領隊們紛紛走上前按照人頭領了魚。
黑狗子和黑戰立即走過去,承擔了發魚的任務。
就連魏東亭他們也發了。
寧七他們也領到了龍魚,柴凝和謝蕪還有阮輕舞的魚放在一起做了。他們三個都是女孩子。
寧七和白羊三兄弟混到了一起。
其他人族和魏東亭,賀蘭徹混到了一起。
大家紛紛拿出了鍋具開始煮魚。
青瑚那邊米飯都蒸快蒸好了。
“大哥,你進來之後都遇見了什麼情況啊?怎麼會那麼黑?”
“彆提了,我一落進來,就發現自己落入了一座地宮之中,還沒找到點什麼寶藏,就遇上了屍蟞追殺的寧七和謝蕪,還有柴凝。後來我們就一起逃了。
結果地麵上的屍蟞實在是太多了,正在我們快要被追入絕境的時候,正好看見另外幾個黑人也被追,他們在我們之前找到了一處地下入口,然後就鑽了進去。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逃,就跟著下去了。
那是這座地宮的地下水通道,裡麵都是各種黑色的淤泥和雜物,還有各種臟水。那個味兒我就不說了。
反正大家一跳下去,就沒個乾淨的。”
青瑾鬱悶的說道,誰樂意當個黑人啊。那不是沒有辦法。
“下麵四通八達的,不知道為什麼,屍蟞並不多。大家在下麵躲著,每次想上來就被屍蟞們給趕回去。就這樣躲了好幾天。最後我們躲藏之地的頂棚漏了。大家看見了上層地麵有光,就衝了出來。
然後就遇見了你們。”
聽了大哥的話,青瑧立即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
他至少還沒成黑人呢啊。
“大哥,我也倒黴,也是落入地宮,然後就被屍蟞給追著落入了一處豎井。那豎井四處都是極高的滑溜石壁不說,還沒有逃出去的通路。我們在哪裡困了好幾天,沒吃沒喝的。後來青小瑚不知道怎麼找到了我,打洞把我用繩子給拉了上來。”青瑧簡單介紹道。
“那你還算不錯,至少沒弄成黑人。”青瑾笑道。
“嘿嘿,還行,還行。”青瑧嘿嘿笑著給大哥盛了一大碗魚肉帶湯,然後又給大哥把米飯給裝上了。
青瑾吃這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唱歌了,各種開心。
青瑧和青瑚兄妹也跟著又吃了一頓。
還吃的挺飽,飽嗝都打了。
青瑾沒好氣的瞪他們。這倆隻打小就是誰吃飯都能跟著混一頓。
大家都嘗過美味龍魚之後,又紛紛跑來跟青瑧打好照顧,以後開了魚貨鋪子他們肯定是要光顧的。單憑著恒羅龍魚就值得一去。
青瑧這還沒回家呢,倆個鋪子就湊出來了。這多有滋味啊。青瑧臉上露出了美滋滋的笑容。
“當初爹就應該多給我幾個鋪子,說不定等回去就能夠攢出四五個鋪子來。”
青瑾看看他,心說你自己多不靠譜,你心裡沒點數啊。
“爹是應該多給你幾個鋪子,四哥你比爹會經營多了。爹那人,見一個人就給三成優惠,再見一個人,就直接給免一批貨款,再見一人,哎呀,誰誰老大哥呀,咱們這多年不見了,我哪裡能賺你錢嘍,以後你來我這裡就不收錢了。需要多少貨都不收錢。
就他那麼乾,遲早得賠死。”青瑚學著自己老爹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