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翜
“嗯嗯,你二弟還翻臉了,我怎麼哭他都不回頭了。”宋琦哭的稀裡嘩啦的。
看得沈芳敘差點笑場。
他以前就說過老二彆總把媳婦寵得跟閨女似的,這不,寵成傻子了吧?
“找什麼茬,老二為什麼說你,你總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說明白吧?”沈芳敘道。
“事情隻是樣的,大伯,我有了心上人了。他也願意娶我。可是他就家裡不願意,嫌棄我沒個得用的爹娘,沒有一筆好嫁妝。所以我就想我能不能計入您和馮嬸嬸名下。
嫁妝我自己攢了不少,到時候您在隨隨便便幫我添點就可以了。”
沈芳敘聽了,就尋思嫁妝添點不為難。畢竟是侄女。但是計入名下就為難了。
首先他媳婦肯定不樂意。
其次是青蚨比青瑚還要大上好幾歲,一旦計入名下就是青瑚的嫡長姐。他也不樂意自己親閨女讓旁人家的閨女壓製。憑什麼呀?
“添妝沒有問題。但是記名就算了吧。”
青蚨一聽,眼淚就順著腮幫子滾滾而下。她倔強又可憐的看著沈芳敘。
看得他頭疼。
“大伯,要不你就答應了吧。”宋琦也在一邊說道。
沈芳敘無語的看她。難怪他媳婦要告狀都告到小叔子那裡去了。
這傻乎乎又沒眼力見的女人幸虧沒有砸在他手裡。真是僥幸。
“青蚨,你先回去,你容我再想想。”
“可是大伯……”
“青蚨你的心上人是誰?這樣嫌貧愛富的家庭,咱們沈家可不好跟他們結親。要不然我去幫你說說,或許他們家也就改變了主意了呢?”青瑾忽然笑眯眯的插言道。
青蚨頓時感覺一股惡寒襲身,她看了一眼沈青瑾,知道沈青瑾不高興了。
可是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成了嫡長女會壓製沈青瑚?
若是那樣,那她還得想個彆的法子了。
既然達不成目的,青蚨就拉著宋琦告辭了。沒有宋琦這個擋箭牌,她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來去自如的臉麵。
等到他們離開了,沈芳敘難得抱怨道“你娘也是的,乾嘛非得跟二弟告狀。弄得二弟妹哭哭滴滴的跑來找我抱怨。”
“爹,娘什麼時候跟二叔告過狀?”青瑾很自信的說道。
“那你說是誰告的狀?青瑧?”
“爹你咋不說是青瑚呢?”
“小瑚兒傻乎乎的還懂告狀?你真是太高看她了。”沈芳敘道。
青瑾覺得自家爹爹和二叔眼神都有毛病。自帶濾鏡。
二叔覺得自家媳婦啥啥都好,就連傻氣都可愛的不行。
他爹爹是自家閨女啥啥都好,挑撥離間這種高深技能他閨女一定學不會。
“要不爹咱們回去問問小瑚兒是不是她乾的?正好我休息一下手腕,寫了一下午了,有點累了。再說也到了改吃晚飯的時間了。”
“行,那咱們今天就早點回去。”
父子倆說罷就回後宅吃飯去了。
飯桌上,沈芳敘一邊吃一邊就詢問“小瑚兒,你今天去跟你二叔告狀了?讓你二叔把你二嬸給訓斥了一頓?”
“我沒讓我二叔訓斥我二嬸啊,我就跟我二叔說,二嬸真可憐,也不知道又被誰當成了槍使,指哪兒打哪兒。”
啊噗!
青瑧直接笑岔了氣兒。
風四娘:“……”
沈芳敘:“……”
青瑾一副看吧,肯定是她做的眼神瞅向父親。
“你二叔二嬸的事情,你以後少管。”沈芳敘沒好氣的告誡閨女道。
“我也不想管啊,可是她來紮我,我不總不能任由她紮吧。爹你都不知道,二嬸可傻了,她居然過來勸說阿娘答應給你和阿娘白撿一個需要支付一大筆嫁妝的大閨女。
要是隻給一次也就算了,可是就沈青蚨那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以後但凡有一點什麼雞毛蒜皮大的小事兒,也得接著女兒的名頭跑回來跟你哭一場,多要點好處才能回去。
咱家縱然有金山銀山,讓她這麼日日搬,年年搬也得搬空了呀。
何況她還想當我嫡長姐,我美的她。”
“行了行了,吃你的飯。”沈芳敘聽了沒好氣的道。
“爹啊,爹啊,你可萬千我不能給我弄個長姐會回來啊,庶的,嫡的都不行。”青瑚決定從根本堵死青蚨的妄想。
“知道了。”沈芳敘點點頭。
侄女和閨女哪個親?
那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