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救我,還祝我生日快樂。你真好。”
炙熱的呼吸從脖頸蔓延,傅忍的唇觸到季嶼耳朵,“但是我不好。”擂鼓般的心跳傳遍全身,他喉結滾動,又重複了一遍,“很不好。”
不但不好,甚至非常惡劣。
無論是開始的故意接近,還是這次拙劣的圈套,都是那麼、那麼的惡劣。
他更加地擁緊季嶼,像是要牢牢地圈住他,又像是要把自己的體溫傳染給他。傅忍喉嚨吞咽一下,目光緊緊地盯著季嶼的唇。
薄薄的,粉色的,仿佛沒有預料到一絲危險的仍掛著笑意的唇。
“哪兒不好?”溫柔的男聲響起。
傅忍擰眉,似乎是不滿意被自己套牢的男人如此的風輕雲淡。
他是那麼的激動,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必須強忍著才能止住顫栗的衝動,他以為季嶼會害怕,會排斥,會掙脫,然而預想中的一切都沒有上演。
他隱隱生出一種處於下風的不安,他擔心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這兒嗎?”一隻手往後伸,如若無人地在他牛仔褲上輕按兩下。
很顯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傅忍倒吸一口氣,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季嶼在傅忍的手上拍了拍,把他推開,然後轉過身,麵對麵地看著他。
在傅忍的注視中,季嶼把手伸進口袋裡,從裡麵拿出幾個裝著溶液的小瓶子:“葡萄糖、解酒藥、植物神經抑製……啊,說名字你可能聽不懂,這個是專門處理你現在的情況的。”說著,他眼神暗示性地往下瞥了眼。
傅忍薄唇緊抿,眼神死死地盯著季嶼手上的東西。
他呼呼喘氣,倏地抬眸重新看向季嶼,本該是自己獵物的人變成了置身事外、看破一切的人,這怎麼可以?
季嶼微歪著頭,想看傅忍的反應,卻不想他忽然伸手拍了過來,隻一下,他掌心的瓶子便全部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淺色的溶液在瓷磚上蔓延,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季嶼垂眸看了眼,又抬起頭看傅忍。
傅忍沒有吭聲,隻是咬牙忍耐著身體的躁動。
他起了壞心思,很壞的心思,可一切心思都在真正實施時全部出現了變故,就好像他在腦子裡想著要控製住季嶼的手,狠狠地吻他,要利用身材優勢,把他壓在身下,然後以喝醉為借口,對季嶼做他想了很久的事。
但是,沒有一件做成的。
他隻能捏著拳站在原地,忍得兩眼通紅,忍得渾身冒汗發抖,也不敢對季嶼做擁抱之外的事情。
明明敢從二樓跳下,敢冒著骨折的風險用手撐地,他敢對自己那麼的狠,卻不敢把醞釀了無數天的“壞”展現在季嶼眼前。
嗤,好糗啊。
氣氛僵持,兩人無聲地看著彼此。
過了半晌,還是季嶼率先出聲。
他道:“你喜歡我?”
傅忍喉嚨乾澀,他定定地看著季嶼眼睛,用力嗯了聲。
季嶼卻彆開眼笑了:“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傅忍要開口辯解,卻被季嶼接下來的動作驚得把話咽回喉嚨。
——季嶼正在解他的皮帶。
身體在瞬間變得無比僵硬,滾燙的熱度從心裡蔓延到四肢百骸,臉愈加的紅,耳朵更是宛如滴血一般,好在屋裡關著燈,什麼都看不見。
但正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其他感官才變得更加敏銳。
傅忍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隻柔軟的手。
他還記得季嶼的手長得非常好看,指骨修長,骨節纖細,上頭總是擦著一層護手霜,碰到皮膚的時候會留下非常淡的香氣。
傅忍聞過,是桂花的味道。
但從未想過,這個味道會染上自己最惡劣又氣勢洶洶的地方。
他全然忘記反抗,也根本不想反抗。
身體後仰貼在牆上,手死死地攥著,指甲就要嵌進掌心,有點疼,但此刻的他完全感覺不到了。
他隻能看到眼前的人,也隻能感受到眼前人的手。
傅忍咬唇,身上的汗涔涔而出。
過了許久,他強忍著快意,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季嶼垂眸,長睫遮住眼底的神情。
他道:“你知道醫生的天職是什麼嗎?是治病救人。”
手上加重力道,季嶼倏地抬眸,“所以,我在救你。”
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瞬間泛濫決堤,同時傅忍聞到了一股怪異又腥澀的味道。
他盯著季嶼,啞聲道:“你在救我。”
“對。”季嶼拿出手帕,有些頭痛地處理著掌心的潮濕黏膩。
“我喜歡你救我。”傅忍又說。
季嶼扯唇輕笑了聲:“毛頭小子。”
他以為對方是食髓知味,暗示自己繼續,因為顯而易見,眼下的情況不是一次能解決的,直到抬眼看到對方的神情,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理解似乎不太對。
滿足,愉悅,還有……
還有如釋重負、得到救贖似的解脫。
作者有話要說: 害,隻能委屈自己瘦十斤了。
這個番外大概還有三四章的樣子吧,不會長。本章掉落100個紅包,大家晚安呀!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