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響聲,可把周邊看熱鬨的人給嚇了一大跳。
可屋內又響起一個女人的哭聲。
何武也知曉家醜不可外揚之理,立馬把門給關上。
快步走進家門。
周愛國看著著急進家的何武,他也沒有多待,他半點忙也幫不上,按力氣,何武的力氣也不會小。
他看隊裡人都在隊長家這邊,田埂上沒有人行走,他就一個人往關婆婆家方向而去。
“娘,你怎麼了?”何武一進來就看到自家娘坐在地上哭,而他的大哥大嫂卻沒有一個上前去扶起她。
何武見到她娘如此模樣,心裡的氣就越發重了起來:“大哥,你對我有意見你可以直說,為何如此對娘?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
何武大哥還未生下後輩,所以何武語氣差很多。
看到兒子回來,隊長媳婦像找到主心骨一樣,“娘的兒啊,嗚嗚,娘命苦啊。”
隊長媳婦一直是跟著男人過日子的,可現在明顯男人不跟她一條心,她如何不氣。
“娘,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到底誰更苦?”何家大嫂一聽自家婆婆的話立馬不乾起來。
“我嫁入家裡兩年了,可家裡有老有小,誰又享過什麼福,現在老二能乾了,你如何能這樣自私,還讓我們的日子過不過了。”
一聽到有關自己,何武笑了:“大嫂你也知道你嫁進這個家兩年了啊,娘可沒有對不起你們的,今天你把娘氣哭就是你的錯,我能乾不能乾又與你何乾?”
對何武不客氣的話,何家老大皺起了眉頭:“二弟。”聲音重重叫了一聲。
“大哥你們兩口子有什麼滿就直說,彆拿娘來出氣。”
何武就見不得他娘受苦。
小時候的苦日子他都記得,娘自己不吃也把口糧省下來給自己和下麵的弟妹吃。
大哥就更彆多說了,吃的比他們更多。
可糧隻有那麼多,最後苦的是誰?還不是他那疼孩子的娘。
這才結婚多久,就這樣看著娘坐在地上哭,也不怕天打雷劈。
一聽到可以直說,何家大嫂立馬不哭了:“老二,你不實誠啊,你在水庫上隻得了五十塊嗎?你真的全都交給了家裡了嗎?白老二可說了,你們一去水庫不上工就在那裡打獵賣物,兩個多月,怎麼可能才這麼點錢。”
她昨天可是上我供銷社問過了,他家二弟可沒去那裡賣過東西,定是去了黑市。
彆說,何家這個大媳婦有點眼力見,也是窮怕了,誰家沒去過黑市呢?
她也去過。
隻是少去而已。
去了黑市怎麼可能隻有這麼點錢回來。
那價格可是十倍的在漲。
何武笑了:“就算如此,大嫂關你什麼事?”他掙來的錢給不給出在他心裡。
他還不信她和大哥就沒一點私心。
聽到兒子的承認,其實隊長媳婦心裡有些不高興,但不高興的對象不是自家兒子。
而那個計較的媳婦:“你就把所有的都交給我了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納鞋底的錢可沒上交一分一豪啊。”
好吧,有個給力的娘真心不錯。
何武也沒有剛才的氣性:“娘,你快起來,地上涼,小心生病。”把自家娘給扶到一邊炕上坐了下來。
“大哥,你說,是不是對我留了一點錢有意見?”還好,路上不知為何,他沒把這次的錢放在身上,而是給了周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