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鬼想獨吞這份功勞,以一己之力洗刷祭刀會的恥辱,讓會長虎塚看到他的實力,為自己日後在祭刀會內晉升鋪平道路。
可現在死傷這麼多,頓時讓焰鬼心疼無比,心下對李鈞的仇恨越發刻骨。
轟!
焰鬼一邊扣動扳機,一邊搖頭晃腦的喊道:“李鈞,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暴露嗎?因為你被自己人出賣啊!”
轟!
“為彆人的鋪路,居然還要搭上自己的命。嘖嘖嘖,真是太可憐了。”
焰鬼雙眼緊緊盯著那根殘破的水泥梁柱,眼眸深處有詭異的紅光閃動,那是植入眼球的夜視裝備在運行。
轟!狂暴無比的霰彈槍口再次炸出刺目的火光。
“出來吧,我保證祭刀會不會殺你,而且還會求虎塚會長收你入會,幫你向袍哥會複仇怎麼樣?你這麼能打,說不定會長大人一高興,還會讓你頂替流川坦十貴的位置,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啊!”
焰鬼一邊用言語誘惑著李鈞,一邊朝手下遞去眼神,示意他們從左右包抄。
可斷柱後始終毫無動靜,仿佛李鈞並沒有躲在後麵。
不過焰鬼從一開始就始終盯著李鈞的動向,他很確定,在那種流彈橫飛的黑暗環境中,李鈞根本沒有機會逃走,人肯定就在斷柱之後。
有些口乾舌燥的焰鬼心底的戾氣逐漸升騰,手中霰彈槍再次噴瀉著寸餘長的槍火。
那根斷柱上被打的坑坑窪窪,連其中的鋼筋都裸露了出來。
“袍哥會的雜碎,給老子滾出來!”
嗡!
就在這時,倉庫外又有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數輛噴塗著天府戍衛字樣的警車從木牛重卡撞出缺口衝了進來。
“天府戍衛,馬上把槍放下!”
“蹲地抱頭,不然我們開槍了!”
這群天府戍衛來的極為突然,幾名祭刀會成員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竟握著手槍直愣愣的轉過身去。
這一危險動作立馬引來天府戍衛的猛烈攻擊,無數子彈瞬間將他們掀翻在血泊之中。
“天府戍衛怎麼會來這裡?”焰鬼臉色劇變,腦海中念頭如電。
能坐穩祭刀會“十貴”位置的他也不是什麼蠢人,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也上當了。
那個向他透露李鈞位置的人,想借天府戍衛的手把他們一同乾掉!
就在焰鬼麵色掙紮,在棄槍投降和拚死一博中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搖搖欲墜的斷柱後閃了出來。
砰!砰!砰!....
魏武卒肆型手槍的扳機被手指死死扣到底,彈匣內的八顆子彈全部傾斜到焰鬼身上。
就算焰鬼在前胸和後背都植入了特種陶瓷,也無法魏武卒肆型手槍在近距離爆發出的恐怖威力,整個人瞬間被打成一具殘屍。
忍耐許久終於換來雷霆一擊。
槍殺焰鬼之後,李鈞立馬丟開清空彈匣的手槍,揮刀斬飛一顆頭顱,順勢捅進一名倭寇的腹部,雙臂肌肉隆起,硬生生拖著對方朝倉庫深處快速退去。
這一連串動作乾淨利落,等天府戍衛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李鈞的身影已經竄出去十幾米,隻留下一個迷糊不清的輪廓。
回過神來的天府戍衛慌忙追擊,可等他們追到倉庫的最深處,地上隻剩下一具幾乎被子彈動能剔淨血肉的骸骨和一扇被撞碎的窗戶。
窗外風雨正盛,雷影搖動。
而李鈞的身影早已經消失無蹤。
“媽的!”
領頭的戍衛隊長罵了一句,一腳將散落的骸骨踢飛,隨後按動植入耳道的內置通訊器,低聲道:
“頭兒,流川坦和焰鬼死了,但是李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