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來寶一個激靈,想到那些凶神惡煞的人,還有那婆婆揮舞著的笤帚,道,“媽,我不要留在那裡,我要跟奶在一起。”
“你這傻孩子,來之前不是都跟你說好了嗎?”
吳嬌豔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
韓來寶委屈。
來之前你們隻說以後隻要跟著二伯,就能跟果子一樣每天都能吃肉吃點心,穿新衣服,可你們沒說會有人拿著笤帚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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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回芳園路。
總算是把人都給打發走了。
屋子裡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韓和淮跟何姨還有張媽他們道歉,道:“你們照顧小蘇和果果,已經很辛苦,還要讓你們受到這種打擾,這都是我們做的不足。”
何姨笑道:“這跟您有什麼關係呢?說起來也是我們處處受了韓副團長的照顧,也沾了若若不少光,更何況現在若若就跟我們自己女兒一樣,自然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這點小事實在算不得什麼。”
何姨留了韓和淮吃晚飯。
韓和淮也沒有推辭,不僅留下來吃了晚飯,飯後還特地在書房跟何宗熙說了一會兒話,指導了他一番才離開。
他倒是想帶果果一起離開,但蘇若受了驚,果果表示要陪他阿媽,隻能改天再陪他,韓和淮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囑咐了蘇若幾句,讓她放寬心才離開了。
韓和淮前腳走,林與民後腳就回來了。
正好錯過了。
他這一整天都在農大跟一個教授在討論種棉花的一些細節,對何家今天發生的這一係列的鬨劇都絲毫不知。
張媽看著他麵
帶同情,道:“唉,與民,你老丈人可真不錯,真是可惜了。”
老丈人?
可惜啥?
林與民一時有些發懵。
但反應過來之後臉上原本興衝衝的表情就立即黯淡了下來。
張媽搖頭,道:“唉,這可真是。”
她沒見過韓琴琴,但卻見過林與民好幾次了。
要她說,這林與民雖然看起來沒那麼出眾,但勝在敦厚實在,又踏實肯乾,長得也不差,這樣的人做老公再好不過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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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若是在臉上的一陣痕癢中醒的。
她以為是果果那隻調皮的貓,閉著眼睛伸手就撥,結果貓沒撥著,反倒是手被人抓住了。
蘇若嚇一跳,猛地睜開眼,然後就撞見了一雙深不見底但滿含深情,也是她朝思夢想的眼睛。
她呆呆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我,我又做夢了?”
說完就伸手掐了掐他的臉。
這手感也太真實了些?
而且這人黑的......也太真實了些。
原來他可沒這麼黑的,所以就算她做夢也一定不是這副樣子啊。
看見她這樣傻兮兮的樣子,他笑了一下,然後低頭吻了吻她的手心,道:“沒有做夢,是我回來了。”
又道,“總是夢到我嗎?”
平時打電話可從來沒說過的。
不過也沒辦法,電話是有人監聽的,兩人就算打電話也都很注意分寸,不會說太過親熱的話的。
蘇若總算確認真的是他回來了。
一激動就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撲到了他懷中。
他嚇了一跳,摟過她,就道:“小心點,你小心點。”
蘇若可不管。
她親了親他後麵脖子,又撤開一些親他的臉頰,才撒嬌道:“沒事的,現在已經四個多月,醫生說很穩定了,隻要不是太過誇張的動作就沒事的。”
又問他,道,“你不是今晚才回來嗎?”
說完又嗅了嗅他,身上沒有趕路的風塵味和汗味,隻有一股清新的皂香。
那就是回來好一會兒,都洗過澡了。
韓則城一手摟著她,一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想親她卻覺得看也看不夠似的,好一會兒才答她道:“我改了昨晚的夜班車。”
蘇若便知道肯定是因為她昨晚那通電話,他就連夜趕回來了。
她一時又是窩心又是愧疚又是高興,再探頭過去吻他,但在被他捕捉到之前卻又突地笑了出來,道:“你怎麼變得這麼黑?唉,皮膚好像也粗糙了許多,看起來像是老了好多......那裡的環境是不是很艱苦?”
說著就心疼起來。
可韓則城卻隻聽到了老婆嫌棄他又黑又粗糙,老了好多......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會多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