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一無所知,被她笑聲感染,也跟著笑:“沈哥馬上就過來了,等他走了,我再陪你回來睡好不好?”
陳婧說不好。
許承安說這話時紅著臉,眼睛賊亮,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他口中那睡一覺是什麼意思。
被拒絕了,許承安失落的抿了抿唇,卻也沒再說什麼。
果然像許承安說的那樣,兩人吃完早餐沒過久,沈淵就冷著臉上門來了,手裡拿了份合同,把許承安給無視了個徹底,徑直走進來,眼睛隻看著陳婧,把合同遞給她:“你看一下。”
許承安好似沒發現他的敵意一樣,笑容靦腆的站起來,叫了聲沈哥,也不等他回應,轉而對陳婧說:“我去給沈哥泡壺茶。”
“不用去。”陳婧想也不想的拉住他,“你忙了一早上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沒必要為了個外人累著自己。”
累不累倒是其次,她就是想惡心惡心沈淵。
既然已經知道自己三個月會出車禍而死,第一件事不應該是找凶手,然後再多找幾個保鏢嗎?偏要跑到這來誣陷許承安,怕不是腦子進水了。
“誰是外人?”
沈淵臉上一片鐵青:“沈然,你想跟誰玩我不乾涉,但玩過之後,該怎樣就怎樣,你可彆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空氣忽然靜了兩秒。
許承安倏地看過去,眼神陰冷森然的定在沈淵身上,冷不丁四目相對,沈淵渾身一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卻見他眨眨眼,眼睛瞬間就紅了……
陳婧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去看許承安,解釋道:“你彆聽他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什麼未婚夫。”
這是實話,書中沈然和陸景雲的婚姻就是商業聯姻,兩家現在也隻是口頭開開玩笑,完全當不得真。
許承安眼裡含著淚,看她一眼便垂下了頭。他沒有開口,眼裡的委屈卻如有實質般,瞧的陳婧心尖一軟,抱了抱他。
許承安回抱,下巴抵著她的肩,雙手緊緊的箍著她的腰,有淚從眼角滑落,臉上的表情卻極其森冷,陰測測的目光跟看死人一樣的看著沈淵。
許承安本來就不喜歡沈淵,這下更是厭惡的恨不能一腳踹死他,最好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馬上那惡心人的嘴給割下來,剁碎了喂狗!
沈淵:“……”第一次見到這麼善變的男人,他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
陳婧安撫了好一會,沒聽見許承安哭,卻見他仿佛受了驚嚇,抱著她就不肯撒手了。
陳婧想起大綱裡他因為陸景雲的事自殺黑化,也忍不住有些憐惜,便由著他去了。
沈淵對許承安一百個不滿意,特彆瞧不上他對一個女人撒嬌裝可憐,幾次想讓沈然把他丟一邊去,但又因為剛才對視時,對方眼裡流露出來的殺意,猶豫著沒開口。
最後還是陳婧看他遲遲不走,問道:“你給我看的是什麼合同?”
許承安閉著眼,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肩窩,麵無表情。
“你讓他先走開。”沈淵忌憚的看了眼許承安。
“承安不是外人,你就在這裡說。”陳婧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他的要求。
沈淵滿臉不爽:“沈然,好歹我們都姓沈。”
“所以呢?”陳婧對他打的這個親情牌完全無感,“你不說就走唄,我這不歡迎你。”
從妹妹出生起,就對她含有惡意,最後硬是仗著父母寵愛,硬是把妹妹趕出家門的男人,陳婧不覺得他會因為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會死,就突然變得在意她了。
頂多就是查不出凶手,死了還想拉個墊背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