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啟玉在心裡感慨一番後,見著身旁李瀾江也沒有要踏上飛劍的意思,便打算繼續與手中這株挖了老半天都不見根底的靈草繼續奮鬥。
可誰知他還沒把腦袋低下去,周圍的修士又紛紛都回來了。
“怎回來了?”
“唉,是那黎樺仙君留下的。”
“又是黎樺仙君?”
“可不是嗎?這才進來幾日,都出了將近十幾件了……”
“這速度,倒是比外頭要快得多呢!”
方才還安靜著的修士們紛紛感慨般的交談起來,而手上的動作也不見慢幾分。
聽到這些話的淩啟玉很是好奇,怎麼說都是個仙君,怎麼留下的東西還被嫌棄了?
是傳承不值錢了?還是法寶不香?
思及此,他也有些好奇,便伸出自己臟兮兮的爪子,光明正大握上李瀾江那隻抓著靈鍬不知為何還算乾淨的手。邊把爪子上的泥土壞心眼的往對方那乾淨細長的手上蹭去,便開口好奇的詢問道:“黎樺仙君怎了?”
“哎喲!道友你竟不知黎樺仙君的事?”
“這不應當啊!”
“道友你著實知曉得太少!”
“這靈草難挖,便讓我等與你細細道來罷。”
“是極,歸靈草若是像那黎樺仙君的法寶般常見,可有多好。”
“你這話倒誇大了,若你有那丹修道友之巧手,我等挖一株的時間可夠你來個十株了。”
“罷了罷了,先為那邊的道友說一說那黎樺仙君罷。”
許是這靈草著實磨人性子,修士們也忍不住交流起來,又恰尋個好話題,便忍不住把知曉的都說了出來。
如此一人一句,淩啟玉也差不多聽出了個大概。
那黎樺仙君名喚書黎樺,原是修真界大世家中麼子,亦是單一天靈根,極受家人寵愛。
但卻在宗門拜師前遭了意外,下落不明。
待再次出現在人前時,也不知得了甚奇遇,竟是亦單靈根之資質五行皆為其用。更是結交數多友人,仙修、妖修、魔修…甚至凡人,都為其友。
更是與一凡人建了一宗門,喚作無門無派!便是如今名滿修真界的無門,而那凡人便是以道入道的無門老祖,清道子!
再說這黎樺仙君,出身世家,本眼界寬廣。
也不知是遭了意外時有甚變故,竟喜拾那修真界中無用之器,凡有人問其為何,皆答曰:‘修修還能繼續用’。
更是在那飛升之時,試圖將他那改修之物帶入仙界。
可惜,此舉失敗,那些物器散落三千大小世界。
雖說其中亦有重寶,但更多的卻是那些華而不實,且不知如何使用的稀奇之物。
……
淩啟玉就覺得很神奇,不大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位仙君。
也許是,因為修仙太無聊了?
撿撿垃圾改造一下試試能不能成寶貝?
改造完了送又送不出去,隻能自己留著?
指不定那些東西散落三千大小世界就是故意為之呢!
不過書黎樺這個名字。
怎麼念起來怪怪的?
連在一起不就是上輩子學了他大半生的數理化嗎?
修士們對於諸如此類的消息閒聊得那叫一個熱鬨,不知不覺就是天黑天亮。
眼見著靈草也挖得差不多,李瀾江與淩啟玉便也離開了此處。
不知不覺,就在大道之境中待了小半月。
李瀾江覺得時間差不多合適,便帶著淩啟玉去了大道之境中道碑所在之地,這也是他們此行的根本目的。
每位順利在大道之境中渡過心魔劫者皆可立一道碑。
法則會將其之道留於其上。
而其中立碑者往往會留下些什麼,或是帶著道痕的幾句話,或是…傳承。
此番前往,便是希望淩啟玉能在那三千大道中,有所明悟。
道碑前無論何時修士都不會少,即便李瀾江算著月中方才前來,亦隻是少了些許罷。
遙遙便見著某一道碑前人山人海。
想起記憶中某些片段,李瀾江沉默片刻,便牽引著淩啟玉往彆的方向走去。
怎還有個‘與道相伴’未曾放過他?
忽然,淩啟玉掙紮著停了下來,目光複雜的直直看著身前這空無一人的道碑。
李瀾江順其目光看去……
分辨了許久,都未能領悟到上頭的那詭異卻簡單的圖案到底甚。
“這是何人之道?”
淩啟玉邊忍不住向前走去,便詢問開口。
道碑不留名,但修真界中卻記載有痕跡。
李瀾江能認得的道碑並不多。
正好,眼前這碑過於特殊,也過於冷清,他是記得的。
隨著道侶往前走去,他輕聲回答道:“是那黎樺仙君之道,無人可悟此道,亦無人分辨得出這是何圖案。”
……
這下淩啟玉真沉默了。
能認出來才怪!
這是可是不屬於修仙的力量!
道碑上究竟寫著甚?
最上麵那行,在淩啟玉眼中是這樣的。
‘1 2 3=?’
這題,他懂!
隻要是科技時代上過學的人都懂!
順著視線再往下一看,
畫了個…杠杆?
而右下角像是落款處的位置,還寫了個水的化學公式?
好樣的!
怪不得叫做書黎樺。
還真就是數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