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媒正娶,拜過天地高堂,是他的相公。
‘相公?也就是道侶?’
白蛇從遙遠的記憶中找到那並不算很熟悉的詞,遠到都不敢確定這裡頭的意思,那是曾在凡人界中聽到的稱呼。
若是道侶,有這般表現也很正常,雖然它也依舊不了解這種感情。
交//歡難道能有嗮太陽舒服?
它可不信!
但到底還是有些好奇這等情感,輕晃蛇尾後,便繼續說道。
‘聽聞大多數道侶都是相愛著的,那可曾愛他?’
淩啟玉並沒有急著回答。
他盯著礁石上的李瀾江看了許久,久到白蛇都失去了耐心與好奇心,方才緩緩開口:“當然,我是愛著他的。”
那顆埋在心間名喚為‘愛’的小小芽苗,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長成了參天大樹,根係盤完整個心臟,再也無法剖離。
也許他還並未徹底明白什麼是愛。
這也並不重要。
他知道愛已經開始,總有一日會明白。
得到回答的白蛇已經沒有了興致,原本它還打算問問這人類修士什麼是愛,但又想到自己這前輩高人的身份,不應當看不透人世間七情六欲,也就沒再多言。
反正它理解不來,也不打算去感受,問也是白問!
還是趁著日頭正盛,好好享受享受吧。
而此時的李瀾江已然醒來,隻不過因著身上傷勢的緣故,無法動彈,亦無法睜眼,整個人都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
依稀間似是聽到遠處傳過來兩道並不算太清晰的交談聲音。
不多時,那似有似無交談聲便已結束,還未徹底清醒的他腦海中便猛然回蕩起最後落下那句‘我是愛著他的’,反反複複,愈作愈大!
他清楚,這是淩啟玉的聲音!
是他的玉兒。
這聲音是在談論著他!
而玉兒在說愛他!
頓時間李瀾江魂魄都凝練幾分,意識清晰,胸口不悶,內傷也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