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了重返故土好與親人相聚, 李瀾江特意搜尋了許多關於大小世界的消息,且也購置了諸多可以定位及分辨大小世界的法器。
雖說最後還是憑借著前世鑄造的法寶在虛空中搜尋數多年月方才成功回到故土,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至少在重入小世界的那刻, 他就憑借著那諸多消息分辨出小世界名喚‘雲祁’, 也成功借助法器在小世界裡布下虛空定位。當初他不過是打算著留個念想, 畢竟踏上修行之路就注定著與那過完再無交集, 倒沒想過如今還有這等緣分,說來也是巧合極了。
“晨曦大世界就是我們當初生活著的小世界?”
淩啟玉還真是挺驚訝的, 但仔細想想, 又覺得挺有道理。
若晨曦大世界真是當初上古之最,天道必定對其定是把握得極為透徹, 如此將他塞進去,倒也確實能全然瞞過東陽仙帝那等境界冥冥中存在的感知,算是神不知鬼不覺, 安全得很。
且誰又能想得到昔日大世界如今默默無聞, 甚至無一修行宗門駐紮起上,靈氣稀薄, 生靈甚少突破自身極限者,命數壽元皆由天定。
也許, 這才是天道最喜歡的世界發展模樣罷?
李瀾江笑著說道:“若無差錯, 世間確實也隻有這麼個喚作雲祁的小世界。”
聞言, 淩啟玉點了點頭, 他托著下巴, 沉思道:“也許我們可以先去瞧瞧,說不定能找到些什麼。”
能與上古交接的世界可算不得多。
師撫的性格他還算了解, 在這等情況下絕不會說假。
而當初上古混戰導致生靈塗炭天地撼震, 能導使晨曦大世界碎裂如此, 那晨曦約莫就在混戰的主戰場上,既然仙界又取晨曦大世界碎片成根基,那必定存在著同那混戰及仙界有關的消息,如運氣好,指不定還能知曉其他些彆的什麼。
要不是天道對汲南聖人之事避之若浼,他也不至於如此艱難。
嘖,還真是應了前前世那句名言。
天若有情天亦老,這不,都老得整日就想著如何逼著他們這些羊打工,又琢磨著什麼時候給自己養的羊來個幾下雷鞭警示警示。
想到這,淩啟玉將視線投到師撫身上,思及對方那與濟南聖人略有幾分相似的道,眉心微皺。
很快,神情也就恢複自然,且笑容滿麵的朝著師撫開口說道:“前輩既知晨曦世界是上古之最,應也知曉幾分仙界的構成罷?三大世界中的其他兩界及五聖獸都是何,可有印象?”
聽到這話,師撫眼睛一瞪,也不再數那滿手的符咒到底有個幾張,陰陽怪氣的衝著淩啟玉說道:“你以為老道人我有個道字就真合道了不成?這等辛秘,其是尋常人能知曉的?我不過是無意間知道個晨曦大世界,更多的,恐怕得等你合道去同天打聽打聽。”
誠然他將近合道,但也不是什麼都能知曉的。
仙界如同關押諸多強者的牢籠,天道看得雖不算緊,卻沒打算透露出半分給他這半隻腳摻和進道裡的人修。
師撫將手中符咒鄭重收好後,眼神滿是狐疑的打量起李瀾江同淩啟玉,那小眼神,就像是抓賊般鬼靈鬼靈的,他緩緩說道:“你們這是…對仙界有想法?”
有點本事,就想膽大包天?
若是真是如此,這船他是絕對不會上的!哪怕跳船都得趕緊逃了!
“前輩放心,不會是您所想的那般。”李瀾江無奈搖頭,他指尖靈光微動,以自身法則之力,刻畫道痕送入木桌對麵的師撫眼中,同時說道:“不過是得到了些消息。”
言語含糊。
他並未解釋清楚消息到底從何而來,但他知曉,師撫看到那青衣仙人傳送於他的畫麵,定能明白其中深淺。
果然,師撫神色微變,久久未能言語。
眸中神情複雜,過了好半晌,才歎息道:“原是這般,難怪,難怪。”
難怪書黎樺身隕道消。
難怪清道子命盤碎裂將近隕落。
也難怪這幾年都沒幾個大氣運者來捋他,甚至天道也對他的監控放鬆了許多。
原是這般。
若換作他人看到這幕,隻會多生猜疑。
可師撫不同,他之道可知天意,明是非,隻一眼,他便知道這消息為真。
且更是在這畫麵中看到了清道子的手筆。
許是對方也知曉這消息約莫會傳入他的眼中,特意做了些遮掩,隻道是願他能助仙界掙脫束縛。
……
那麼問題就來了!
到底是掙脫個什麼束縛?話都不說清楚點,就留這麼點消息,有個什麼用?
他從開始修行的那刻,就注定徹底同天道走一條路,合道更是隻能繼續,不能掙脫。若是天道有意對仙界出手,這世間誰都能去摻和,唯獨他不能。
據他所知,天道可不應該對仙界出手。
這可是世間唯一的套上向往意義且成功無比的牢籠,世間修行者,誰不盼著得道成仙?
天不喜那些破壞規則的存在。
但卻又養著這些存在,隻盼對方細化法則,更盼著對方無法突破境界,身隕合道。
世間靈氣哪有隻進不出的道理,無利不起,天亦是如此。
師撫想不通。
試圖捏指推演些什麼,又恐怕這樣作為會為清道子同李瀾江、淩啟玉等人帶來麻煩。
猶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