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培養棋子也是不容易,天道有這個指示,也是很正常。
‘師父?你尋到師叔了?’
被遮住眼睛的小徒弟很是好奇,連忙傳音與自家師父。
按著師父的說法,師叔可是墳頭草都比人高,眼下還能在虛空裡詐屍了不成?
虛空還有這等功效?
師撫停止掐算的手迅速就敲了下小徒弟的腦袋瓜子,傳音道:‘小孩子,知道這麼多乾什麼?你又不止一個師叔!’
他迅速調整走偏了的路線。
見著身後追來的李瀾江與淩啟玉臉上疑惑滿滿,頓時,心頭得了極大的滿足!
也不解釋,就這麼氣勢昂揚的繼續為眾人引路!
並且決心要把這事在心裡藏上個幾天,待幾人實在忍不住再三詢問起他,屆時方才可以回答。
想法是很美好。
但許是因為師撫太過得意,走著走著,一頭紮入的地方,就不小心偏了那麼一點點!
真的是一點點。
好在此處也是妖界中的一界。
眾人方才現身妖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又幾個大妖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妖修的境界同此時李瀾江與淩啟玉差不了多少,勝就勝在了數量上,團團圍住,那可真是圍得結結實實!
上天下地,全都圍住的那種。
妖修倒也還算客氣,表示著若身為妖族則隨行前去登記,若是外族有信物者則可短期留於妖界,若無便快些離開。
不然,隻能把不歡迎的客人們請離。
而妖族也不是每個妖都有資格製出信物,除卻境界高深者外,便是那些身後有著大勢力者,以及某些稀罕到快要滅絕的種族。
聽到這話,師撫不慌不忙的表示自己擁有信物。
他從長袖裡掏了半晌,方才掏出個灰撲撲的儲物袋,隨手一抓,就是一把信物,見著妖修沒開口說話,還以為是信物不符合此方妖界管轄,邊揮手招來個大石塊,直接從儲物袋裡倒出來一茬又一茬令檢查的信物。
看到四周妖修與小徒弟還有淩啟玉那驚訝到眼睛都瞪圓的模樣,師撫心滿意足!
接著……
接著他們就被聞訊而來修為更高的大妖包圍住,押著去了此方大世界最繁盛的城市。
打算對他們拷問一番。
正常人修會有這麼多的妖族信物?
不是角,就是褪下的皮,還有那些毛發與精血,就連斷骨都見著好幾個!
莫不是屠殺了無數外出的族人?
對此,師撫真的是百口莫辯,還特地取出了某個成為妖皇的徒弟那黑漆漆的指甲,表示著自己真的是妖族的客人。
緊接著圍困他的大妖愈來愈多愈來愈強,神色嚴肅鄭重得很。
巧合的是,就沒一個他認識的!
他撿的那比野草還多的氣運者呢?怎就一個都找不著了?
要不是他機智得快些收回這些勉強算作寶貝的信物,恐怕這些個虎視眈眈的妖族還打算扣留下來呢!
最後還是李瀾江實在看不下來,取出了根灼灼生輝的羽毛,遞與前來詢問的渡劫大妖。
沒錯,師撫那行為是真的嚇到了妖,連渡劫大妖都聞聲而來!要親口拷問這個可怕的人類修士!
偶爾得個一二確實無甚大礙。
但連妖皇信物都取了出來,這就不是普通事!更何況,正直妖皇大選,其中竟有整整五個妖皇接任者的信物,這問題就不是一般的大!
接過羽毛的大妖麵色未改。
英俊的臉上就剩沒直接寫著‘戒備’二字。
他早已對這幾個人類修士心生警惕,若不是看在三隻幼崽表示人類養他們多年,且待他們極好,更是有個幼崽拜在對方門下,可不會這麼客氣讓對方還有椅子坐!
將羽毛落放於桌上,心生警惕的他可不會輕易相信。
隨手揉了揉叼著草的兔兒幼崽腦袋後,他麵色冷峻,緩緩說道:“我也不同你等兜圈子,就直接說了吧,你是從哪裡得來這麼多的信物?”
語閉,那利箭般的目光直直射向師撫。
……
師撫真的無辜得很,他救了這麼多的妖,還被捋了那麼多的好東西,給個信物很過分嗎?
做好人太難了。
他歎了口氣,將身上的修為壓製全然解開,同時唉聲歎氣的緩緩說道:“都是他們給我的,我不想收他們為徒,就非要塞這些給我,說是留著當個紀念也好。”
能有什麼辦法呢?
好寶貝都被捋走了,留個信物自然是要手下的,也能以備再次被捋,說不定這信物也能算作個合適的寶貝交出去呢!
他也是被天道逼的啊!
大妖被師撫那駭人氣勢一衝,神色更是嚴峻。
但也到底忌憚得很。
他甚少外出,也不知曉人修之事,可能有這等境界之人,恐怕隻有那些老到無處可尋的老怪物們才能與之相比。
依自身那神通觀測,恐怕與天牽連頗深!
至於對方所言……
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但又覺得似是有些耳熟?
聽到這話的不知大妖,在座的其他妖修與李瀾江、淩啟玉都聽到了。
旁的人怎想,淩啟玉是不知道。
但他就一個想法。
不愧是師撫,裝得比書黎樺那為自身特製的圖案還要強上幾分!
要知道那‘β’可是當初苦思冥想三年才得出來的,比‘b’多一點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