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墨確實是趕了一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飛過來的私人航班又因為天氣原因,需要確保安全,因此延遲了兩個小時。
他伸手摸了摸女孩溫熱的臉頰,眉目是溢滿的溺愛:“不是故意遲到的,下回儘量準時,好麼?”
蘇甜心裡其實一點都不氣,隻是等得太久了,有點患得患失的疲憊而已。
她哪裡舍得生他的氣,這個壞男人……他一句話,她都恨不得撲進他懷裡了。
蘇甜咬著下唇,儘量維持自己的矜持,把小盒子遞給他:“喏,給你留的。”
薄景墨接過盒子,放在一旁,捉住她綿軟的小手,忍不住放在唇邊飛快地吻了一下。
他的女孩,成年了。
車內的空氣不算流通,後座的溫度莫名升高。
他內心生出了一種……本不該有的渴望。
雖然不該,但是卻源於本能,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遏製。
男人靠近了,動作很輕地托住她後腰,很克製地試圖擁抱她。
蘇甜內心抗爭了一秒,她也僅僅隻有這一秒鐘的出息而已。
下一刻就撲進他懷裡,兩隻胳膊都纏在他脖頸上,緊緊抱住。
“薄叔……”
薄景墨渾身血液都是燙的,聲音裡卻憋著笑:“你這個稱呼,我雖喜歡,但是在現在這種時候,會讓我有罪惡感。”
蘇甜根本沒去細想男人口中過的罪惡感是個什麼意思。
她隻是發乎本能地想要好好抱抱他。
她能夠見到他的時間,還是太少了……真的太少了。
每個陷入熱戀的少女,都無法克製自己每時每刻都想要見到戀人的念頭。
蘇甜頭一次在他麵前鬆懈下來,像是完全摘掉了自己的麵具,也不需要自我保護的偽裝了,她側著腦袋,把自己的臉埋進他懷裡。
“你知不知道,如果今晚你不來,我可能要做噩夢了……”
薄景墨忍俊不禁,大手緩慢地撫著她的後腦,摸著女孩柔軟如錦緞的頭發,“今早你不是說不在意這些形式麼,還說生日年年都有……”
蘇甜氣惱地打斷他:“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麼?!而且生日年年有,可一年就這麼一次!365天就一次!我又沒要求你天天陪我……”
男人心尖都是顫的。
沒有能理解一個第一次動情的男人,此時此刻的心情。
懷裡的少女如暖玉一般,毫無保留地撲向他。
她熱情,美貌,香氣襲人。
除了發絲上散出的清新洗發水氣味,更深的味道是從她體內油然而生的。
那是一股甜甜的奶味,大概隻有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才會有這種乳臭未乾的味道。
他吻了吻她的發頂,沉聲許諾:“下次一定準時,儘量不讓你等我。”
蘇甜狠狠地撒了會兒嬌,一開始心裡不大過得去自己這道坎,鬨著鬨著就放開了。
這本來就是她的男人,還是他先示好,他先表白,又主動追求的她……
等抱夠了才從他懷裡鑽出來,指了指那盒蛋糕:“這個可好吃了,真的巨好吃,客人們都搶著吃,我提前給你切下來的,嘗嘗嗎?”
薄景墨盯著她嬌俏的小臉,男人邪肆的念頭又忍不住竄了出來。
他嗓音可疑地沙啞,啞聲道:“不想在車裡吃,去我公寓吧,好不好?”
蘇甜沒往彆處想,隻是看了下時間,“都快一點了,不行不行,我得早點回去,上次在巴黎……我天亮才回酒店,被裴煥抓包了,他差點氣得揍我,我答應裴舅舅不會讓他擔心了……”
她剛說完這話,薄景墨還沒出聲,她就已經於心不忍了。
這才剛見麵,總不能惦記著分開,她想了想:“要不然開去海邊吧,我知道有個海邊公園,環境很好,我們去坐一會兒。”
小姑娘婉拒了去他公寓的邀請,薄景墨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失落。
不去也好,與邪惡保持距離,他也能儘量保持幾分清醒。
最後驅車到了海邊,深秋海邊已經很涼了。
蘇甜跑出來沒穿外套,薄景墨就把西服給她套上。
兩人並排坐在公園的靠背長椅上。
她親手拆開蛋糕盒子,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裡。
“是不是很好吃!我第一次吃味和荔枝果肉結合的口味,太妙了。”
這蛋糕確實味道不錯,但月色撩人,月光下又是這麼一位粉麵桃花的少女。
薄景墨哪有心情仔細品嘗蛋糕的味道。
他想嘗的,又怎麼可能是蛋糕……
蘇甜看著他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男人忍俊不禁,又用叉子反過來喂她。
蘇甜卻搖搖頭:“我不吃了,你吃。”
其實她是覺得留下的這一塊還是太小了,他一個大男人,還不三五口就吃光了麼。
薄景墨堅持喂她。
蘇甜咽了咽口水,搖搖頭:“我真不吃,你……你都吃過的,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薄景墨愣了一瞬,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被嫌棄。
他突然眯著眼,唇角勾起的弧度性.感無比,“你,嫌棄我?”
蘇甜努了努嘴,“這不是嫌棄,這是講衛生。”
蘇甜在他麵前總是不由自主變得很皮,皮起來就像個小嘴炮,叭叭個不停。
“連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勤洗手,講衛生,餐具要分開,一人一把叉……唔!!!”
女孩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皮一下竟然被堵了嘴。
太粗魯了吧……嗚嗚嗚。
完全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
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蘇甜愣了幾秒,回過神來就想掙紮,兩隻小手揮舞起來捶打。
男人卻一把將其扣住,單手捏住她兩隻手腕,扣在她腰後,另一隻手則抵住她後腦……
……
結束的時候,蘇甜大腦都是空的。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不,完全就是個傻子。
海風又一陣陣吹過來,她甚至都記不清剛才怎麼發生的。
如果不是她差點背過氣去,這個壞男人……像是要把她吞進去似的。
女孩心裡亂七八糟的,風吹到她眼睛,她也不知怎麼,竟然嗚嗚哭了。
這一哭愣是把薄景墨嚇到了。
他錯愕地看著她,手足無措地哄:“你……怎麼哭了?為什麼哭?我……”
蘇甜捂著眼睛,心裡想著自己哭起來不好看,沒有笑著的時候好看,不想被他看見。
捂了一會兒,乾脆把頭埋下去,趴在自己腿上哭。
薄景墨懵了,從方才那個霸道強勢,直接以吻封緘不給少女反抗餘地的成熟男人,頓時化身一個犯了錯的小男孩。
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擱,聽她抽抽噎噎的哭得喘不上氣似的,他怕她把自己嗆著,想拍拍她的背替她順氣,卻又不敢碰她……
因為他不明白她到底怎麼就哭了。
隻是,親了一下而已,他連法式長吻都不敢嘗試,手也規規矩矩地沒敢亂動。
怎麼就……哭了?
還哭得挺凶。
蘇甜自己發泄了好一陣,然後就坐直起來,擦乾眼淚。
她一點都不難過,甚至是很激動。
這眼淚就是情緒上頭,喜極而泣,當然,也有一半是羞澀的成分。
兩人投入其中的時候,還覺得沒什麼害羞的。
可是結束的瞬間,突然要麵對他的臉,蘇甜頓時就覺得羞恥得無地自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一急一惱,就哭了。
薄景墨眼睜睜看著她擦乾眼淚後亮晶晶的雙眼,還眯著眼睛笑了。
他更是納悶:“我……嚇壞你了?”
蘇甜不想回顧這個問題,也不想討論交流,噗嗤笑了一聲,半開玩笑:“沒有,我是後悔!後悔死了!”
薄·非常納悶·景墨:“後悔什麼?”
“蛋糕啊!這蛋糕太好吃了!就剩這麼一小塊了,早知道不給你吃了,嗚嗚嗚……後悔!”
薄景墨一時無奈,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像擼貓一樣:“傻乎乎的,我看你是故意想嚇我。”
蘇甜心裡這會兒可高興了。
這種情緒隻有她自己懂,大概是……本來兩個人隻是口頭確立關係,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她心裡認可薄景墨是她的人,可是又有些膽怯,會產生一些不自信的念頭。
總覺得距離太遠,像是高攀了他。
可是方才那一親,就好像她親自給自己的男人蓋了戳,底氣足了。
這些小心思她隻會私藏,不會跟薄景墨分享的。
她笑眯眯地攤開手:“禮物呢?禮物沒見到,還被占了便宜,薄叔壞透了!”
薄景墨從西褲口袋取出一隻首飾盒,在她麵前打開。
蘇甜已經擁有了很多珠寶,有兩個愛爭風吃醋的舅舅,他們總是會爭著搶著給她買來最新款的首飾。
但是這一顆……在月光下,竟然是清甜的綠色,透透的,晶晶亮。
她好奇地取下來,換了個角度,竟然顏色還會改變,突然變成有點偏黃的顏色了。
“這是水晶麼,為什麼會變色?”
薄景墨親手把項鏈戴在她白皙光潔的頸上,優雅磁性的嗓音解說著:“這是蘇丹石,會隨著不同的光線變色,無光的情況下是清綠色,月光下會變成黃色,白天在日光下是粉色,如果是烈日,應當是偏紅的紫色。”
蘇甜露出沒見識的表情:“服了,今天我收了好多禮物,你這一顆,應該不會跟彆人撞了。”
男人唇角含笑。
當然不會撞。
蘇丹石產量本來就小,他這一顆是千年不遇的珍品,經過最高端的切割和打磨,是皇室女眷都願意擲千金而求不得的。
他沒提這些,隻是捏了捏她的臉,頗有深意地說:“你雖然成年了,但在我眼裡還是小了點,需要再養一養。珠寶工匠師在打造這枚項鏈的同時,還有一枚戒指,等你長大了,記得問我要。”
傻子都知道戒指意味著什麼……
蘇甜臉頰鮮紅欲滴,咬著唇細聲道:“誰稀罕你的戒指啊……我,我才不要。”
薄景墨也不計較,隻是捏著她的下巴,眯眸輕笑:“戒指是情人間的承諾,在我看來,也包含責任,親都親了……蘇小姐不需要我負責麼?”
蘇甜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他笑意愈深:“若是不需要負責的話,是不是說明,我還可以有所保留,再試試其他……對我更熱情主動的女子?”
女孩不知何時怒目圓睜,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細嫩的手指頭一下又一下重重戳著他的胸口:“你敢!你……你如果真敢對除我之外的女人動心思,我就告訴商舅舅,說你欺騙我的感情還玩弄我!”
考慮到兩方實力,她還不甘心,繼續加重威脅:“不僅如此,我還要告訴所有人,堂堂全球首富家族的薄景墨,竟然玩弄少女的感情!”
薄景墨笑著把她摁進懷裡:“你是真的很傻,還當真了,玩弄感情的男人,豈會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告訴你。”
……
成年的蘇小姐跟她的男人在海邊公園膩歪到深夜四點。
她本來是計劃三點回家的,還是忍不住拖了一小時。
有了上次在巴黎酒店被抓包的經驗,她是絕不敢往天亮拖了。
躡手躡腳摸上樓的時候,蘇甜還在心裡盤算,淩晨四點這個時間正正好。熬夜的人也該睡了,早起的人也還沒醒……
就這麼盤算著,腳下就出現一團黑影。
蘇甜一驚,抬起頭就對上了裴煥陰沉的臉。
她咧嘴,生硬地尬笑:“舅、舅舅……”
裴煥早就發現她溜出去了,想也知道她去見什麼人,管是懶得管她。
隻不過他今晚從商聿口中知道了一件大事。
實在無法平靜入睡罷了。
裴煥滿腦子都是四弟陸驍,千頭萬緒理不清。
看著墜入愛河無法自拔的外甥女,他已經佛了:“趕緊睡覺去,小心被你商舅舅發現。”
蘇甜感激地看著他,重重點頭,一溜煙就跑回自己房間了。
……
後半夜裡,蘇甜做了一個甜到深處的美夢。
夢裡薄景墨穿著白色長袍,周身仙氣。
人人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地作揖,稱一聲“尊上”。
而夢中的她是一隻懶惰的橘貓,常年蜷縮在上神座下,纏著他的腿撒嬌耍賴。
原來她曾經真的叫妙妙。
有一次她發燒,躺在榻上,清冷的上神撫著榻上那隻化成原形的橘貓。
“妙妙,起來喝粥,為師煮了藥膳粥。”
橘貓燒得有氣無力,還不忘咽口水:“師父,想吃糖醋裡脊……”
作者有話要說: 四兄弟終於集齊,名場麵預警。
裴舅舅:這個科學家弟弟好帥哦……
賀森巨佬:叫哥哥。
陸驍:我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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